众多大臣人人面带愤怒之色,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气息,仿佛一堆快要引爆的炸药一样。
孟贲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用咫尺天涯瞬间出现在大殿之外,叮当作响的盔甲声一一出现,殿前甲士轰然跪倒,高声喝道:“参加上将军!”
甘龙与杜挚等一众元老大臣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躬身参拜,胆小一些的大夫浑身瑟瑟发抖,竟然快要站立不稳了。
“商鞅是我请回来的大才,他所提出的主张深得我心!治国唯法适从,举国法无二出!我秦国守富饶之地而贫穷,拥强悍之民而病弱,据山川形胜而沦丧,你们就没有想过原因吗?”孟贲缓缓说道,“立法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洞察防范人性之恶,法令颁布,本将军也将依法行事,不行擅杀之举。”
这话一出,在场的公卿大夫们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孟贲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支持商鞅变法,那么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权利也关进了笼子里。现在大家最害怕的不是失去特权,而是失去性命,拥有最强上将军头衔的孟贲就是压在所有大秦元老贵族头顶上的那座大山。
甘龙犹豫了一下,拱手向商鞅问道:“若是有人谋反,却查无详情,按左庶长变法后,应该如何处理?”
“依法治国,不诛其心,只看其行。按律无罪!”
“若是有一大功之臣触犯新法,该当如何处理?”甘龙接着问道,在场的公卿大臣纷纷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摆明了是在警告孟贲,新法改革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法贵正义!有功在前,不为损刑;有善于前,不为亏法!”商鞅沉声说道。
赢渠梁目眩神迷,喃喃自语道:“这种律法前所未有,只是未免有些苛责了。”
“若是新法确立,那么对公卿大夫的论罪就是完全依靠律法,而非国君的洞察判定,只要举国依法,那么奸逆之人便永远不可能做大。”孟贲的话如同天平上压下的一根稻草。
“臣等赞同变法!”
“臣等赞同变法!”......山崩海啸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气氛陡然热烈起来。
孟贲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不止。这群天真的人真以为自己会把权利放进笼子里?岂不闻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所要的变法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计划经济,一切以战争为目的,短时间内成长为足以消灭诸侯的存在。
新上任的左庶长商鞅在第一天就颁布了关于若干条法令。其中包括:废除井田奴隶制、统一度量衡、废除贵族的世袭俸禄、推行县制、施行什伍连坐制度.......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奖励军功,实行二十勋爵制。
秦国上将军府。
赢鹰单膝跪地,沉声说道:“启禀主上,国人议论纷纷,都说商鞅变法是在和武安伯作对,所以没有人愿意去遵循新法,或者说是畏惧新法。”
“背后是哪些势力在散布流言?”
“以燕国奸细为首,王鹏等外逃族长在后面煽风点火,据悉,子车第一已经先一步返回国都,去向不知。”赢鹰一脸阴沉地说道,“属下斗胆请黎夫人相助。”
“这个子车第一倒是相当聪明,竟然没有进入秘境,可惜,你费尽心机隐藏的秘密会被你最亲近的兄弟出卖吧。”孟贲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有子车无一这个金牌内奸在,子车氏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孟贲的法眼。
自从孟贲祭出商鞅这个冒牌货后,犹如计算机一般精密的天道也迷茫了,天道意志不停地扫过栎阳城,长时间停留在冒牌商鞅头上。
最终,天道还是降下大气运,因为商鞅的出现是符合历史轨迹的行为,哪怕明知道这里面不对劲,但是天道却无法自行纠错。否定冒牌商鞅,就是否定秦国新法,也就是破坏历史轨迹的行为,这在逻辑上是一个死循环,所以天道只能捏鼻子认了。
秦国气运与日俱增,其他诸侯也都不是傻子,纷纷开始推行变法,强夺气运。顶尖武士的缺失让中土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时期,各国均以防守为主,不敢轻易开启战端。而诸侯国气运的增加,同样大大限制了练气士的行动,因为各级官吏有国家气运护身,对灵气的抗性也增加了。
秦国栎阳一个阴暗的民居内,子车第一盘膝坐地,全身紫气蒸腾,一身武士服被武气鼓涨到极致,随着他每一口吐气,周遭空间都会跟着引发一道道震动。
吱嘎!房门被打开,一脸正气的子车无一走进来,拱手说道:“兄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左庶长商鞅将颁布命令,要在南门立木建信。无论是能举起一个几十斤的木料走到北门,就能得到百金。”
“那商鞅的法令我看了,真可谓是鬼才,可惜为孟贲所用。”子车第一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
子车无一眼睛瞪得老大,不服气地说道:“我看那法令也稀疏平常,限制了元老贵族的权利,岂不是自断羽翼?兄长太过高估那商鞅了。”
“若赢萤那丫头真的按照法令执行,我大秦日后必能一统天下!”子车第一沉声说道,“此变法能根本改变秦国,人口众、农工旺、府库充、甲兵盛、民勇战!”
“兄长是有了其他意思吗?”子车无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心里扑腾扑腾直跳,作为内奸的每一个夜夜都是无比难熬的。
子车第一双眸暴睁,放出两道锐利如刀的气息,冷冷地说道:“世人皆是自私之辈,若无长生之路,练气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