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沫抽回手,摇了摇头,疯了也好,免去了过阵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腐烂而死的罪,转身和慕玄凌一起出了房门。
镜月轩内,江芷沫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慕玄凌见她不开心,便上前调笑道:“我说小沫沫,你看这事也了拉,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干坏事的时间了呢?”
果然江芷沫伸手脱下自己的绣花鞋,冲着他就丢了过去,慕玄凌边躲边笑道:“不急不急,还是先脱衣服吧,地上凉小心冰到。”
两人调笑了一会,江芷沫心中终于不那么难受了。
“好了,不闹了,现在相府里是安宁了,少杰我也可以不用担心了。只是夏贵妃那边…”一天搞不清楚夏贵妃害自己母亲的原因,江芷沫便一天都不觉得安稳。
“那边戒备森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不过你放心,就算是磐石,我也要把它钻出个洞来。”慕玄凌眸光微冷,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江芷沫心中微暖,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小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而立,多想就如此的任岁月变迁,永生不变。
几日后京中又传出消息,奕王府犯错的侍妾,也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竟在屋子中离奇的死了,浑身腐烂都已经要看不出人样了,要不是因为味道太大传了出去,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呢。
据说丞相夫人得知爱女亡故,悲怒交加一气之下就疯了,被丞相送到了老家的庄子里养着去了。一时风华无双的丞相夫人就这么由一辆马车拉着出了京城,身边只跟了一个老嬷嬷。
江芷沫坐在床边,任溶月打理着她的秀发,呆呆的问:“她真的死了?”
“小姐说谁?”溶月正在替她梳头的手忽的一顿。
“江芷馨,就那么死了?”江芷沫又接着飘出这么一句。
溶月叹了口气,“嗨!小姐,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听玄风说都烂的没人样了,还能不死么?”
“可是我记得曼曼说过,美人殇是有解的。”江芷沫喃喃道。
“曼曼?谁呀?小姐奴婢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溶月好奇的问。
江芷沫一愣,差点说漏嘴,“没什么,曼曼就是曼曼呗,以后你就认识了。”
不过希望你认识之后不被吓到才好,江芷沫心中暗暗的想。
“姐姐,你放心拉,那个江芷馨死定了,除非…嗨,这人界哪有那么厉害的人,美人殇她是解不开的。不用担心她在出什么幺蛾子。”曼曼感受到江芷沫呼唤,便从蓝冥戒中飘了出来,边给她宽心,边去逗弄溶月的头发。
“哎,谁呀讨厌,是不是淡风?再揪我头发我可要生气了。”被曼曼揪着头发的溶月,回头四处查探着。
江芷沫尴尬的咳了一声,忙在心中叫曼曼住手。“咳…没人啊,是不是风吹的?好了别大惊小怪的了。收拾好了也早点休息去吧。”
“可是,小姐…刚刚真的有人揪我头发。我…”溶月忙分辨道。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曼曼在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着。
直到江芷沫瞪了她一眼,才收住笑声。
“错觉都是错觉,这几天你一定是累坏了,快去休息吧,好了好了,去吧去吧。”江芷沫连推带哄的将溶月送到了门外。
溶月一走,江芷沫瞪了眼曼曼责怪道:“你逗弄她做什么,万一给她吓到怎么办?”
曼曼不在意的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吓到呀,我有分寸的。”
“曼曼那‘美人殇’要怎么解?”江芷沫想起刚刚的事追问道。
“嗯…怎么说呢,除非是用法力强行将婴灵驱除,之后再服下由八种毒虫,八种毒草所配置的药,饱受剥皮蚀骨之痛,八日后才能解除,不过那时候整个人必将容颜尽毁,形如老妪,可谓是惨!惨!惨!若是没人帮他驱除婴灵,后面的事是做不成的,所以我说江芷馨肯定没救的。”曼曼笃定的回道。
“这么说,李氏也没救了?”江芷沫沉思道。
“嗯没错,姐姐不是你还想救她吧?”曼曼瞪大了眼睛,飘到她的跟前问。
“怎么会,我只是觉的她很可怜而已,都已经疯了,却还要承受那些折磨,嗨…算了,谁让她自己要搞那么多事呢,自作自受吧。不想了…”江芷沫摇了摇头,终于不在纠结。
果不其然,一月后传来了李氏的死讯,江禹晏最终只是草草将其下葬,连府都没让回,江芷沫心知肯定是他见到李氏的惨状怕让人引起猜忌,只能草草在庄子上就料理了李氏的后事。
王嬷嬷也因主仆情深,一头碰死在了李氏的棺材上,为此,江禹晏特意给了王嬷嬷家里千两白银做安抚,对于一个奴婢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恩赐了。
李氏唯一的儿子江少雄得知消息后,也只是匆匆赶回来象征性的哭嚎了几声,对于李氏的死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江芷沫感叹,这李氏一辈子做人是有多失败,相公不爱,儿子不孝,女儿不贞,可谓是输得彻底。怕是唯一碰死在棺材头上的王嬷嬷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吧。
与此同时,淮南王一家也到了离京的日子,虽是香香万般不舍,碍于皇命却也不敢耽搁,临走淮南王送给江芷沫一块淮南王府的令牌,交代不论何时,只要江芷沫到了淮南郡,出示此令牌如他亲临,可随意调动郡内各处人马差遣。
江芷沫更是连夜赶制了各类丹药让他们带着防身,解毒的,护心的,美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