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火中。他想要叫,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眼泪糊住了他的视线,他就看着曾经那个艳惊天下的女人被火舌吞噬了,再也没有了。
宫雪墨神魂不守地被那些暗卫带出了房子,他躺在了地上,只觉得心似乎碎了千瓣。他的手摸到了一个锦囊,那是娘亲给他的,说是让他烧给父亲。
宫雪墨哆嗦着手打开了那一个锦囊,只见里面是一张纸,娟秀的字迹在白纸上铺开,只见那上头写着,丹青写君容,常恐画师拙。我依月灯出,相肖两奇绝。妍媸本在君,我岂相媚悦。君如火上烟,火尽君乃别……
宫雪墨看不下去了,他张着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他看着那些人抱着罐子在捡着娘亲的骨头和骨灰,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些人是想要将娘亲与父皇合葬的。可是他宫雪墨怎么可能应允呢,娘亲一生恨他入骨,吃了无尽苦楚,他不能让娘亲死了以后都面对父亲这个仇人了。
宫雪墨的剑刺穿了一个暗卫的喉咙,那人就像是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溅起的灰尘迷糊了宫雪墨的眼睛。可是上头的人却没有停止搜集骨灰,宫雪墨还欲再抢,那白色的烟雾又一次地洒向了他。宫雪墨无处可避只能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章 冷面人
宫雪墨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片青纱。宫雪墨有一些疑惑地看着这四周,只见沈知雨坐在床边,眼下是一片乌青。宫雪墨微微一动,沈知雨便睁开了眼睛,“醒了?”
宫雪墨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沈知雨摇了摇头拿起了一碗药,说是药汁不如说是药膏,闻着芳香扑鼻可是黑乎乎的看着就影响食欲。
宫雪墨的嘴里被塞进了一汤匙这样的东西,清甜的滋味充满口腔,清凉感缓解了喉咙之间的干涩。沈知雨没给第二勺而是给他端了已杯清水。宫雪墨咽下了一杯水后才发现自己可以好好说话,宫雪墨问,“你怎么来了?”
“这儿就是皇宫,不过是灵犀殿。”沈知雨慢慢解释,“你昏过去后,那些暗卫就将你带到了这儿。是他们通知我过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沈知雨回忆宫雪墨送过来时的场景只觉得三魂丢了两魂,男人身上尽是烧伤,而且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看着就让人心惊。方怀仁说,若是这一晚他挺不过来,那么以后就不会醒了。
“娘,死了。”宫雪墨愣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娘死了,他就没有家了,再也没有家了。
沈知雨看着宫雪墨,她发现在面对宫雪墨的时候她永远都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静静地陪着,陪着他熬过这一场心伤。
沈知雨叹了一口气,她从桌上拿来了一个沉香木盒,宫雪墨看着那盒子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宫雪墨看着那盒子眼中尽是痛色,沈知雨将那匣子打开,宫雪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模样。
那是传国玉玺。上面的花纹因为长时间的摩挲已经开始斑驳了可是那块玉玺他不会忘记的。他曾经问过父皇,这对于父皇而言这块玉玺算是什么。
当时父皇是这样回答的,这块玉玺代表着权力,如果没有这块玉玺,恐怕他无法娶到娘亲那样好的女人。可是娘亲不是他娶来的,而是夺来的。
宫雪墨看着这块沾满鲜血的玉玺挥手直接打翻,沈知雨连忙接住,忍不住蹙眉道,“你想摔碟摔碗都可以,何苦摔这东西?”
宫雪墨漠然不语,沈知雨将玉玺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捡起那匣子,只见匣子露出了一个角。有夹层,沈知雨有一些讶异了,她将那夹层打开。那里面的东西让她心惊肉跳,这是虎符!
沈知雨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她没有想到竟会如此,这一切还真的就说得通了。本以为父亲只是听调不听宣才能那般硬气,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虎符一直都在宫璟手中。
沈知雨不得不佩服宫璟的心思缜密,政,财,军,三权为重。其中军权是最重要的,如若军权不稳,国之危矣,宫璟将军权死死地扣住,财权分散世家,至于政权则被清流所掌。这一步棋当真是妙,没有军权的宫长夜就是一个空头架子,不得不对世家妥协。而妥协的法子只能是给那些贪得无厌的世家他仅剩不多的政权,可是大部分的政权却还把控在那些旧部手中。
无论宫长夜怎么努力,百般算计也逃不过那些人的合力压榨,到了最后宫长夜就算再不福气也只能做一个傀儡皇帝。至于宫长夜当年千辛万苦窃取的北境军权,虽然看似强大,可是玉国的军队常年逡巡边境,那么北境军就永远不能北上救主,有与无相差甚小。
沈知雨看着这一块虎符她将它拿了出来,沈知雨只觉得有千斤重,这是范妍悦用命换来的。沈知雨没有想到范妍悦最后做出的选择竟然是这样的,可怜慈母心,到最后才为人知道。
沈知雨继续打开就见一枝钗出现在她的眼帘,沈知雨将钗打了开来就见两支簪子,一枝是白玉簪而且是冠上的玉簪,至于另一根簪子则是翡翠青鸾造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