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观花般掠过,沈惟安看的浑浑噩噩的,简直花了眼。
好不容易离开了大章鱼触手的范围,那条甬道算是彻底毁了,被坍塌下来的碎石堵得结结实实的,若是要原路返回已然不太可能了。
一行人停在了一个宽敞的洞穴中暂作歇息。
沈惟安双手捂了捂耳朵,等耳鸣过了后才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声音慵懒又脆甜,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辞禹低下头看怀里还在清醒的人,一双水涟涟的眸子温软清亮地望着他。他默默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将她挪到旁边,说话来的话带了点喑哑:“已经没事了。”
沈惟安打了一个哈欠,懵懵地坐了一会儿。
辞禹见她先是眨了眨眼睛,继而又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甚耐烦地啧了一声,伸出宽厚的手掌按在她的头顶使劲地揉搓了几下,“清醒了吗?”
“哎呀!”沈惟安当下就清醒了,叫嚷一声拍掉他的手,嘟着嘴嗔道:“你真讨厌。”她不怎么高兴地伸手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
辞禹冷哼一声,站起来往前迈了好一段距离才重新坐下休息,先前的缠斗虽然没消耗多少灵力,但是也去了不少体力,他闭目养神起来。
朗是承在另一边跟着舒念珺一道查看受伤的人,玉竹算了算人数,一开始失掉了四个人,在那场缠斗中又损失了两人,还有不少人身上都带着伤,幸而都不算重。
沈惟安见朗是承跟舒念珺他们还在忙活儿,扭头一看发现辞禹不知何时坐的老远,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生愧疚。
她先找玉竹讨要了一小袋白火石拎在手上,继而照着脚下的路,朝辞禹慢吞吞地挪过去。好不容易到了他身边,蹲下来一看,这才发现他脸上露出一点疲态,想必是刚才打太久累着了。
她咬了咬牙,在他身边坐下。他一早就知道她过来了,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骂了她好几遭的没良心。
沈惟安扯了扯辞禹的衣袖,温温软软地叫他:“辞禹。”
辞禹不理她,当做没听见。
“不要生气嘛……我这个人有点起床气的。”沈惟安晃了晃他的手臂。
辞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刚才要不是我拉起你,你已经成了陪葬品了,没良心!
“我跟你道歉嘛……”沈惟安直接抱着他的手臂,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讨好地蹭了蹭。
手臂上靠过来的温软,肩膀一下又一下的被轻轻磨蹭,细软的头发丝磨在脖颈间,辞禹的喉咙有点发痒,到了后来甚至心里也痒痒的,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仍闭着眼睛,语气不善:“边去!”
“不要嘛,辞禹最好了。”沈惟安死皮赖脸地靠着他。
辞禹冷哼一声。
沈惟安嗅到了冰雪消融的味道,想问大章鱼的触手在哪,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还气着,这么直接问他可能就立刻甩手离得更远了,所以她说:“我看过一个研究调查,说是如果把一个人关进小黑屋里,在昼夜不分时间无序的环境中,那个人是很容易疯掉的。”
辞禹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再慢慢地转过头看她,在他转过来看她时,她立刻扬起一张宛如山花绽放的笑脸,他稍稍的打量了她一番,心平气和地说:“来的时候是申时,现在是亥时三刻。”
沈惟安脑子想了想他说的时间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是几时后,立刻跟林黛玉似的虚弱不已,“我的天,我要饿死了。”那就是说我从下午三点多被带出来,一直到现在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哭出声!
“呜呜呜……”沈惟安捂着终于被她发现已经饿扁了的肚子泣声连连,她的肚子还十分配合地咕噜叫了几声。
辞禹是没什么太大感觉的,但想到这是个娇弱到不行的平凡人,只皱了皱眉就从百宝囊里扔出那条大章鱼触手来。
那触手被他扔出来时还活蹦乱跳的,不仅吓到了沈惟安还吓到天舒谷的人,他们唰唰的亮出武器,发现仅是触手后松了一口气,却仍不敢松懈下来。
舒念珺已经想起之前辞禹和朗是承说的话,脸色有些难看的让大家放心休息,朗是承也往辞禹和沈惟安坐的方向走去。
因为饥饿过度加上突然被这么一惊吓,沈惟安直接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好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准确的一个字。
辞禹脸上越来越无奈,扬手一划,切下小臂这么长的一段后,就将剩下的触手收了回去。
沈惟安还在哭,指了指他手掌间握着的那一段触手,“脏……”刚刚在地上扑腾过了。
“……”辞禹忍了忍,掏出水囊仔细洗了一遍。
这时朗是承已经过来了,看了眼哭得肩膀微颤的沈惟安,连忙坐到她旁边,伸着长臂松松地搂着她的肩膀,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有点责备地对辞禹说:“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要给你朋友吗?为什么突然拿出来?你看你都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辞禹又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时沈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