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抱着身上挂了彩、刚上好药的缩小版炎荼坐在榻上,她对萌兽没有抵抗力,轻轻地揉捏它的爪子问:“你为什么会跟那只白虎打架啊?”
“嗷嗷。”我不知道啊。
由于之前那段日子沈惟安天天和炎荼待在一起,如今也是能七八分听懂它的话了,“啊,那它是特地来找你麻烦的?”
“嗷。”是啊。
沈惟安半眯起眼哦了长长的一声,辞禹一顿,转过眼看她。
“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炎荼先是一愣,然后很生气地嗷了一声,从她掌间抽出那只被她揉捏的前爪,用力地拍在她的手臂上。
“嗷。”这回轮到沈惟安叫了,她抬手摸了摸炎荼的头,安抚道:“好嘛好嘛,我随口说说的。”
辞禹的眼神很明显:活该。
炎荼还是很气,在她腿上踩了一个圈,拿屁股对着她。
沈惟安笑呵呵的给它顺毛,弯下腰讨好地说:“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到时候去找他算账哦,让他欺负我们炎荼来着。”
“嗷嗷嗷!”我才没有被欺负!
“那也要算账,扰了你清净,该打!”
辞禹偏过眼见她好声好气地哄着炎荼,大概是被她带到了,心想:真像安抚儿子的娘亲。想完之后又回忆起她之前在岸边说自己像老父亲的话,他的神色一敛,又在心里改口道:丫鬟在哄小少爷。
最后她哄好了炎荼,炎荼在她的怀里拱了拱,“炎荼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不可。”辞禹放下手中的茶杯。
“为什么?”沈惟安嘟起嘴。
“炎荼虽然还不能化人形,但是已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你俩睡一起,不合适。”
沈惟安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嘿呀,我没——”
“你别误会,”辞禹看着她,“我是怕你毁了炎荼的清誉。”
“……呸。”沈惟安摸了摸炎荼,“可惜我们早就在一起睡了。”
说起来还是因为那场绑架留下来的阴影,让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她就把炎荼抱过来。这段日子以来它都是睡在她的手边,她要是害怕,伸手摸一摸它就没那么怕了。
辞禹睁了睁眼睛,“你……!”而后他握了握拳,又道:“从今日起禁止。”
沈惟安白了他一眼,将炎荼放在茶几上,“你让炎荼选,看它愿不愿意跟我睡。”
辞禹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炎荼。
炎荼看了看笑眯眯的沈惟安,又看了看面色如霜的辞禹,踌躇了一下,果断跳入沈惟安的怀抱,将头埋进她的臂弯里。
沈惟安笑得花枝乱颠,看了眼脸色发青的辞禹,揶揄道:“哎呀,失去儿子宠爱的老父亲好可怜哦。”
辞禹气得拂袖而去。
最后的结局是沈惟安没能如愿和炎荼一起睡,沈惟安去找辞禹,两个人互相嘲讽了一番后,辞禹鄙视她:“你多大个人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觉?”
沈惟安啧了一声,然后挪开视线摸了摸脸颊,嘟嘟囔囔的把原因说了一遍。
辞禹睨了她一眼,“墓穴那次怎么不见你这么怕啊?”
“谁说的,那次回来我好一段时间都是左手抱着知歌,右手揽着知乐睡觉的。”沈惟安说的时候一脸怀念,这回之所以没有这样,主要是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
辞禹听完后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你……!”
“诶诶诶,”沈惟安没好气地拍掉他指着自己的手指,“你干嘛这幅表情,弄得我跟拐跑你家姑娘的坏小子一样。”
“……”差别很大吗?
辞禹推了推她的肩膀,“回去。”
“我要炎荼!”
“做梦。”
“那我去找知歌知乐。”
“你敢?!”
“那我跟你睡。”
辞禹愣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这货厚颜无耻,也没有道德lún_lǐ可言,但没想到她这么没有底线!
辞禹还在想着是把人直接扔出去,还是教训一顿再把人扔出去,她已经咻的一下跑到了他的床边,一个鲤鱼翻身抓着他的被子咕噜咕噜地滚进最里侧,把自己裹成一个虫蛹。
山间的夜晚很是清凉,加上他的房间通风性又好,所以她就是这样裹着薄被也不会觉得热。
辞禹迈步到床边时就看到跟一条虫一样躺在最西侧的人,气得直咬牙:“你给我滚下来!”
他的厢房放的是大床,完全够四个人一起睡,所以她这滚到最里面,他站在外面难以拉她出来。
沈惟安是知道的,于是她露出一双眼睛,絮絮叨叨地讲:“反正你的床这么大,我睡相很好的,你就当床上团了一床被子好了,不用管我的,晚安。”
“蠢、知、了!”
“呼,呼,呼……”沈惟安呼呼出声,“睡着了。”
辞禹气得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