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领域和业余赛车领域。业余的赛车领域中,还有一块是分了几条道供那些只想一个人开快车享受疾速飞驰的顾客用的。
“哟,美女啊,你一个人来?这一块都是帅哥来的比较多,你自个儿开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啊。”工作人员递给沈惟安一个入场的手牌。
沈惟安接过手牌带着手腕上,莞尔一笑,“小心点就不会来这里了。”
那小哥看着那辆白色小车扬长远去,他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人,“诶,这妞儿真有意思啊。”
“瞧你那样,有本事去追啊。”
“去去去,说什么呢你。”
这二人还在胡侃,前面就传来刺啦——嘭——的声响。
“快!快去叫人和打120!我先去看看。”
*
在梦境中,她仿佛化身彼得潘,飞天遁地入海地冒险。遇见的场景一次比一次刺激,但总是有一团或浅或浓的白雾萦绕在四周,怎么也瞧不清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梦里还有一个陪着她一块冒险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姿体态。不知为何,凭这身姿体态,她总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俊逸独秀的人,且总有一股淡淡的熟悉和亲切感。
好像他们认识很长时间关系很好一样。
再一睁眼,沈惟安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脑袋还嗡嗡作响,她揉了揉太阳穴,结果动了动手臂才发现左手手臂打了石膏,缩了缩脚,才发现右脚的脚踝也打了石膏。
“醒了?”拿着病历本的医生垂眼看她。
沈惟安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醒、醒了。”卧槽!这医生好帅啊!
隔壁床传来翻书页的声音,“哎哟,姑娘你没事跑去那条路上飙什么车啊?这条路他们还没有修好,你这么开过去也是能耐啊。”
沈惟安转头一看,是一个一只脚打着石膏、脖子带着支架闲闲地翻着汽车杂志的另一个帅哥。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进医院这一趟还挺值的。
但她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对方误会了自己,于是打算跟他说道说道。她正要撑着身子坐起,结果忘了自己身上有伤,疼得龇牙咧嘴的:“哎呀……”
医生放下病历本,扶着她坐起来,还把枕头拿起来垫在她背后,“看着点,你这手还打着针的。”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惟安瞬间就脸红了,磕磕巴巴地回:“知、知道了。”然后她瞥见他胸口处别着的铭牌上刻着“辞禹”两个字。
沈惟安坐好后,辞禹却没有马上松开手,而是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脸。
她咬了咬唇,被他看得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医生,你、你不会是想拿我做生物实验吧?”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脖子……”朗是承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又憋不住地嗤嗤笑,模样有点滑稽。
辞禹也弯了弯唇,直起腰来,拿起病历本在上面用笔唰唰地写着比划,“气色还是很差,记得多休息。”说完又帮她理了理床边的吊针。
“我头一回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病友。”朗是承啧啧称赞。
沈惟安想起之前要说的事情,于是撅着嘴对朗是承说:“我会开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告示啊。我就以为能开过去,谁知道……”
“没有告示?”朗是承看向她。
“没有,别说告示牌了和封条了,我什么都没有瞧见。”沈惟安很确定地说。
朗是承皱紧了眉,旋即又想到什么,舒展了眉头,痞痞地笑道:“要不改天哥带你去飙——嗷!”
二人的主治医生辞禹毫不留情的用病历本打了一下絮絮叨叨的朗是承,“别教坏人家姑娘。”
“辞医生你再这样我是要告你虐待病人的!”
“呵,你自找的。”
接着是吵吵囔囔的拌嘴声。
沈惟安缓缓看向窗外的光影妩媚,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在心里感叹一下刚才做的梦。
——真是好长的一个梦啊。
——就像过完了一个漫长的一生一样。
*
好友舒念珺知道她醒来后,一下班就赶了过来。
舒念珺一坐下,就喋喋不休地教导沈惟安:“人失恋你失恋,你怎么这么能啊,跑去那什么地方玩赛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我告诉你我昨晚还看见何清和他的新欢在高级餐厅吃饭呢,那一脸上的喜庆像是巴不得甩了你一样。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沈惟安被骂的唯唯诺诺的,揪了揪她的衣角,“嘿呀……这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舒念珺声量又控制不住地抬高了几分,“你是不知道商业竞争多龌龊,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有个和赛车场老板结下梁子的疯子,特地将告示牌和封条都带走了,就盼着有客人开进去,出了事故再将脏水往赛车场上泼。”
沈惟安看了看打着吊针的右手,又看了看打着石膏的左手,视线往下一挪,脚踝处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