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且此人也确信自己还能活很长,不然为何是找“白发苍苍者”,而不是直说该如何解?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这人可能是魔族的人,说不定还是始祖什么的。毕竟‘醉梦生’也算是顶厉害的**了吧,能一下子放倒这么多修为不低的修道者,放眼天下除了魔族外,也只有这书有记载,且又写了解法。总觉得……”
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样。
辞禹和沈惟安想的相差无几,但他轻声道:“不早了,先睡吧,剩下的事明天再思考。”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嘟了嘟嘴,想要说干嘛跟哄小孩睡觉一样,却在这幽深的静谧和舒适的暖意中,渐渐睡去。
*
今日的天气好多了,天高海阔,稀薄的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四周一派宁静。
朗是承和舒念珺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他们拿着地图,站在船头规划航线,顺道讨论一下到时在无妄海岛上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三二一冲鸭!”
朗是承和舒念珺皆一顿,转过头朝着声音望去。
沈惟安正跨坐在炎荼身上,抱着它的脖子俯低身,炎荼在她的一声指令下,迈开步子,纵身一跃奔向深蓝的大海。
舒念珺抱起手臂,神色稍稍放松,“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自在呢?”
朗是承一笑:“就是说啊。”
辞禹拿着画好的图纸从船舱里走出来,抬头望了望四周,眉头一蹙,“那只知了呢?”
“喏。”朗是承扬了扬下巴,望向浅波微荡的海面,炎荼正驮着沈惟安自海里跃向半空,带起朵朵浪花。
在他们又要跃进海里前,辞禹喊了一句:“别玩太久了。”
“知道啦。”
扑通一声,海面重回平静。
辞禹摇了下头,将画纸在案桌上摊开,用几个茶杯压好边角,“按照书里的话,接下来就是落骨生花了,所以我的想法是……”
朗是承和舒念珺走到他身边,听他讲解图纸上画的阵法。
“……大致就是这样,届时看情况再稍作改动。”
朗是承和舒念珺点了点头。
这时沈惟安和炎荼也玩够了,一人一兽湿答答地回到甲板上,辞禹快步走上前给她披上一件毯子,面色有点严肃:“快去冲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
沈惟安裹着毯子,拖着步子往船舱里走,“知道了知道了。”
“走快点。”
沈惟安嘟了嘟嘴,小跑起来。
炎荼欢快地甩完水,一抬头发现自家主人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嗷?”
“唔,是该洗洗了。”辞禹缓步走上前。
炎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辞禹说的是什么意思,它摇着头往后挪,可怜兮兮地望着辞禹,“嗷……”试图激起他的一点慈爱之心。
辞禹丝毫不予理会,径直一手抚上它的脖颈,它立刻从一只大犬变成一只小犬,被他轻而易举地拎起来按在手臂上。
炎荼挣扎不脱,一个劲地哀嚎,凄怨的叫声响彻整艘木船。
朗是承和舒念珺看着辞禹远去的背影,只是忍不住笑了笑。
沈惟安换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房门,她想问问他们打算怎么应对“落骨生花”,走到船舱才发现甲板上已经没有人在了,连之前放在船头的桌子等物什也不见了。
正疑惑着,听到了炎荼的声声低叫,这叫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好不可怜。
沈惟安正要走过去问问怎么一回事,船头却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整艘木船都震了震,刚迈出一步的人身形一歪,一头磕在桅杆上。
眼冒金星……
她捂着起包的额头,再次转过身,发现周围的场景正在发生变化。
幽蓝的海水生出一朵朵翠绿的花,远处的冰山慢慢被绿草覆盖,一棵棵苍劲的绿树腾升而起,木船停止了航行,空气中飘荡着清新的草木香。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变化的,她还以为这艘木船不小心闯进来了什么原始森林。
待她看清落在船头上的是什么东西后,瞳孔骤然放大。
那是一个缠满藤蔓的人形木桩,顶端刻着精致的五官,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鲜红色的小花在藤蔓上一朵朵开了起来。
藤蔓慢慢延伸开来,攀上木栏,顺着木栏木板蔓延过来。
沈惟安口干舌燥,巴巴地喊:“炎荼,炎荼!”她慌张地扔下手中擦头发的棉布,转过身去找炎荼。
炎荼坐卧在船侧,依旧是小小的一只,正一脸哀怨地舔了舔自己身上半干的皮毛,耳朵耷拉下来,似乎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炎荼!!”沈惟安眼见着炎荼对自己的惊呼不为所动,又大喊了一声,然后砰地撞上一道无形的屏障。
凉意从心底泛起,顷刻间蔓延全身。
她用力拍打着那道无形的屏障,一边喊着炎荼,希望能弄出一点动静让炎荼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