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石壁上。
舒念珺脸色一变,甩了甩原本要扶她的手,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个是我们那的人,恶搞……呃,就是胡闹改的词,当不得真的哈哈哈……”
舒念珺气得直跺脚,冷哼一声就要转身而去。
“诶诶——”沈惟安伸手拉住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我的错我的错,我再给你认真唱一次哈。”
舒念珺瞪了她一眼,然后甩着脸抱着手臂背对她。
沈惟安又笑了两下,轻咳了两声,缓了缓后开始慢慢地唱起来,四面八方的石壁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录音棚,清脆的歌声在里面轻轻的回荡——
……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
*
朗是承和辞禹收回手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是九曲围龙阵。”
“嗯……现在也只能等那条甬道再次出现了。”
朗是承抬头看了眼几只在水面上露出半个头的人鱼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现在还有两个人不知去向。”
“要破阵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辞禹看着跳跃的火光,捻了捻手指。
“哦?怎么个不难法?”
“需要费些时间。”辞禹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一遍。
朗是承听完点了点头,“现下这个方法是最好的了。”
二人站在之前她们找到甬道口的那处石壁等着,朗是承是个闲不住的,于是和辞禹谈论起功法来,二人说起来一道接着一道,投映在石壁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甬道口出现的那一瞬间,二人的谈论声就此停止,迈步进去,开始实施之前说好的计划。
他们走到尽头的那块石壁后,辞禹朝石壁边上将白火石打进去,然后他们兵分两路,往四周走走看有没有通向别处的路口,有的话就走过去,找到尽头的石壁然后把白火石打进去,最后在一处汇合,等着阵法的再次变换。
这个方法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这么耗费时间,辞禹是打算在能移动的石壁边上都打上白火石,正好趁着移动的时候顺便找到失踪的二人。等所有的石壁都打上了白火石,他们就可以用灵力轻易地探查出整个阵是怎样的一个结构,变化的规律又是怎样的,以此来推算出那条唯一的出路。
当石壁再次变换,沈惟安和舒念珺这个封闭的空间出现了两个出口后,二人踱步思考了一阵,最后决定守在原地不动,等着朗是承和辞禹找过来。如果四个人都在不明方向地走动,可能永远都不会碰到一起。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先前还兴致勃勃讲话唱歌的沈惟安趴在石壁上,像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你怎么了?”舒念珺走上前,以为她是因为之前的撞击导致身体受不住了。
“好……饿……”沈惟安孱弱地说出两个字。
“……”舒念珺咬了咬唇,“我……一般不带吃的。”
“呜呜呜……辞禹离开的第一天,想他。”沈惟安最后哭着睡着了。
舒念珺听到均匀地呼吸声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多时候,她也不清楚眼前的这人情绪为何如此多变。她盘腿坐在沈惟安旁边,合上双眼开始打坐调息。
沈惟安只能靠睡眠来减缓饥饿感,所以她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睡得像是死了一样。
所以等辞禹和朗是承赶过来的时候,辞禹吓得脸色发白,给她喂水的时候手微微颤抖,不少水从她的嘴角溢出来浸湿他的手心手背。
朗是承和舒念珺并不知沈惟安真正的实情,朗是承以为她虽然没有修为,但到底是生活在这里的人,舒念珺以为她有二十年的修为在身上,两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不过睡个两日,哪有那么容易饿死。
所以朗是承在辞禹迈步走向趴在石壁上睡熟了的沈惟安时,忙招呼舒念珺过来,跟她说了辞禹说的那个计划。辞禹和朗是承在这两日中已经将这九曲围龙阵走完了,目前只知道每次变换的时间是两个时辰。
朗是承走到石壁前,用灵力查探他们标记好的那些石壁,然后让舒念珺拿出羊皮纸,他一边说位置,她一边记下来。
沈惟安是被清水呛醒的,辞禹立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等她不再咳嗽的时候,才把吃的拿出来。他先洗了洗手,用布帕抹干净手后,才掰着鸡腿上的肉,一点点地喂给她吃。
辞禹在心中腾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责感,他认为这回是自己疏忽了,之前只记得往她的百宝囊里塞符纸,却忘了放吃的,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九曲围龙阵,导致她险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