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
“观灵山曾是海底蜿蜒沉积的岩石堆,邕虞城也曾是海底的一部分,六千年来沧海桑田,它们从海底露出地面,人们在上面建造了宫殿,后来王国覆灭,再后来,就是如今的一番场景。”说着辞禹看了眼盔甲,“六千年前达周国的建筑地址就离现在邕虞城不远,这一次遇上也算是姻缘巧合。”辞禹看了看认真听的沈惟安。
飞云铁骑都死在城门前,后来沧桑变幻,只余“他”执念太深存在于世间日夜游荡。沈惟安也是自那次姜鹤墓后才有了所谓的力量,“他”感应到了这股力量,所以找到后跟在后面。
“而‘他’说自己的故乡门口有一块刻着碑文的黑色石头。那个时候会在村庄门口放置一块石碑的,都是为了缅怀先祖。然则一般用的都是从普通的山岩,这么大一块黑石只有地位最尊崇显赫的人才能用上。而万年来能这么被敬奉的不过寥寥数人,根据年月推算,应该是曾经追随过战神姜鹤的将士们解甲归田后,一起建造的一个村庄。放的那块石头朝向正东方,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就会照在石碑上,上头的碑文是祭文,以示他们对姜鹤的尊崇和缅怀。”
沈惟安很快就接上了辞禹的思路,顺着他的话尾接下去说:“也就是说,‘他’的村庄已经被海淹没,那块被海淹没的地方现在叫溪弥海域,只要我们去溪弥海域的海底找到那块黑色石碑,就能找到‘他’的故乡。”
辞禹的手指敲了敲纸面,“按理说是这样没错。”
沈惟安也明白过来,稍微耸了耸肩,“这么大一片海域……唔……”她看向“他”笑了笑,“好在我们很闲。是吧辞禹?”
她说完晃了晃他的手,亮晶晶地望着他。
他看了看她,又挪开目光盯着图纸,没有回答她。
沈惟安笑眯眯的,她知道辞禹这样不反对就是相当于默认了。而她还有东西要问:“既然你说我身上有姜鹤的力量,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用?”
事实上沈惟安有点小激动,还记得前几日她还在兴致勃勃地跟辞禹说要写一个大英雄的故事,结果自己就意外的拥有了这么庞大的力量。她已经开始脑补自己走上人生巅峰当上世界主宰迎娶白富美——啊呸!太顺口了一下子没刹住车。
(唤醒。)
“怎么做?”
(……)
沈惟安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话,面上稍稍有些失望,猜想可能“他”也不知道,这个只能靠自己探索了,不过她又想,一般这种神奇的技能都是要到快死的时候才会被唤醒的,莫非……
沈惟安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辞禹见她这样以为她困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溪弥海域离这里远着,要养好精神。”
“嗯嗯。”沈惟安点了点头,又看向“他”,“我们明天出发,你要在……”
(我在门口等你们。)
很快“他”便消失在原地了。
“他”这一举措让留在书房的二人都很惊讶,沈惟安先是怔怔地开口:“‘他’、还会瞬移?”
辞禹蹙了蹙眉,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这只魇灵这般特别,但他拍了拍沈惟安的手背,“‘他’是那些将士的后代,既然你身上像‘他’说的那样有姜鹤的力量,那么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沈惟安歪过头看他,“你是不是……对这只魇灵没有什么把握?”
“你放心,”辞禹正要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结果看了她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模样,话锋一转,“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不顾你安危马上离开的。”
沈惟安先是一愣,然后挥拳过去要打他,“辞禹你个大混蛋!是不是男人啊你?!”
辞禹躲过她两次攻击,听到最后一句话抓过她的两只手,把她拉向自己,几乎要鼻尖相抵,他看着她的眼睛,挑了挑眉,语气特地放轻放缓:“哦?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气氛突然不可描述起来,沈惟安愣了愣,望着那双澄净熠熠的双眸皆是自己的倒影,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正要骂那人流氓,他就流氓起来了。
辞禹趁她微张着嘴,低头用力地吻了下去,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
沈惟安先是僵在原地,然后猛地推开辞禹,惊慌失措地跑开,声调颤颤的:“我、我要去睡了。”
辞禹抿了抿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吻,看到因为她逃窜似的离开而从桌面上掉落下来的两个杯子,终于忍不住的低声笑起来。
沈惟安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幔好一阵后猛地用被子盖过头,在床上扭来扭去的——辞禹这个大猪蹄子!!太狗了!!为什么要故意撩拨我?!!大猪蹄子!
翌日清晨。
二人一魇灵同坐在悬浮的火冥幡上,火冥幡正疾速朝着溪弥海域方向飞行。
早上的风清寒带着些许水汽,沈惟安裹紧身上的斗篷,往辞禹坐在位置挪了挪,利用他的身体挡一挡风。
“诶你看,我昨天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