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抓住了点蛛丝马迹,他觉得有些热。
穆雨晴的信息又过来了。
-要不,我去你那儿吧。
叶亭生想了好久,快速打下一个字:好。
夜里有点凉,龚珍珠洗了澡出来,站在大厅里瑟瑟发抖。她没带外套来,而她爷爷和叶爷爷,久别重逢,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两人从下午躺到现在还没醒。
叶亭生在她洗澡的时候也出门了,龚珍珠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湿发还在滴水,龚珍珠在打到第二个喷嚏后,终于决定去叶亭生房间找衣服。
她推门进去。
叶亭生的房间很朴素,一个方桌一个凳子摆在窗前,右手边是个大书架,左边是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铺。衣柜就靠在她进门时的那道墙上。
龚珍珠将衣柜打开,从里面拿了条干毛巾包住头发后,又翻出他的运动长裤和t恤。
裤脚和袖口整理好时,叶亭生也正好回来,同行的还有一脸茫然的穆雨晴。
龚珍珠拧着眉看叶亭生,“你去哪儿了?我都要冷死了。”
“她,她是谁啊?”穆雨晴小声问。
“珍珠。”
“哦。”穆雨晴恍然大悟点点头,她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走过去。
“珍珠,姐姐帮你擦头发好不好。”
她刚碰龚珍珠头上的毛巾,龚珍珠身子一歪,直直倒在叶亭生床上,两只细白的脚丫子腾空乱蹬,阻止穆雨晴靠近。
“不要!”
穆雨晴见她动得实在太厉害,只好作罢。
龚珍珠穿着叶亭生的衣服和裤子,松松垮垮倒在床上,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笑。叶亭生过去,自上而下看她:“穿我衣服干嘛?”
“我冷!”
叶亭生默默来到衣柜,从里面翻出一套他小学时的冬天校服,直接丢床上。
“换上!”
龚珍珠生气他在穆雨晴面前如此不给她面子,抓起衣服往床下一扔。
“我就不!”
叶亭生浓眉紧蹙,实在不明白她在发什么脾气。穆雨晴则是愣住了,见叶亭生看似要发脾气的样子,她赶紧把衣服捡起来。
“珍珠啊,乖,亭生哥哥的衣服太大了,你穿着束手束脚的,不好走。”
龚珍珠被叶亭生冷寂的目光盯了几秒,嘴一瘪,便哭了。她两只脚把校服蹬开。
“我就不穿!”
见她委屈得咬着唇,眼泪扑簌簌的落,叶亭生在心里一声长叹,走过去,拿过穆雨晴手里的衣服,道:“哭什么呢?骂人的凶劲儿哪儿去了?”
“你居然凶我!”龚珍珠躺在床上,任凭他脱掉套在外面的长衣长裤,大声控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穆雨晴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叶亭生看她,“你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好。”
“嗯。”穆雨晴点了头。
穆雨晴一走,龚珍珠瘪着的嘴更厉害了,她幽幽的盯着叶亭生,搞得叶亭生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
“想说什么?”
“她是谁?”
“是谁不关你的事。”
龚珍珠不哭了,她看着叶亭生说:“我要告诉叶爷爷。”
“告诉他也没用。”
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下后,叶亭生将校服塞她怀里。
“来,自己穿上,哥哥出去了。”
说完,把衣服塞进衣柜里,便出门了。
龚珍珠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暗暗咬了下牙。
第二天,叶亭生还没醒,传来一声大喝。
“叶亭生!!”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有,爷爷一旦有什么不快的、或者需要他现在去做的事,都会这样喊他。倒不是说他生气,大多数是因为嗓子大,而且也习惯了。
叶亭生穿了鞋,快步走出去。声音是从龚珍珠房里传来的,离叶亭生房间不远,走几步就到。远远就看到他爷爷杵在门边,脸色阴沉,而再往里,龚珍珠被龚爷爷抱在怀里,双眼无神的盯着叶亭生看。
“小问题,人得感冒很正常,早就说你了,不要老是对孩子这样。他在的时候,你老凶,走了你又舍不得。”
“我没舍不得——”
两个老人突然因为“舍不舍得叶亭生”的事情上争论了起来。
而龚珍珠呢,没人注意她朝叶亭生露出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