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的画,满满当当的一相框,七彩饱满的多肉塞满其中,显得雍容而大气。
田骅神经紧张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她正忙着编辑信息,眉头皱了皱:“你们还有联系?”
景裳把编辑完的信息发送出去后说:“是啊。我们偶尔会讨论一些关于花草的话题和进货的事宜。我从他那受到了很多启发,各种不同的花草搭配在一起,再种到特别的容器中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比如把很精致的花种在破碗破罐里,精致与破旧形成鲜明对比,既相互排斥又相互渗透,给人以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别有一番风味。哦对了,最近我做了几件,你帮我看看?”
“好。”田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女孩,只要说起花草就两眼发光。而他,只要看到她笑就两眼放光。
到点进场了,田骅背了女孩的包包,又帮她拿了爆米花,催促她进场。刚检完票、拿到3d眼镜,田骅的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景裳接过爆米花,给他腾出手来拿手机。
田骅接了手机,才听了没几分钟,整张脸就像阴沉的天气一般乌云密布起来。
“你现在在哪?马上回来!回来!”
“好,爸爸……”爸字还没有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可想而知他爸是有多气愤多懊恼。
景裳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忙问:“怎么了?”
田骅脸色灰沉到了极点:“展览园出事了!”
“啊?那还不赶紧回去!”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鳞湖公园周边的居民陆陆续续地来到尚未建好的公园里,散步、遛狗、遛娃、侃大山、跳广场舞……几个孩子你追我跑地跑到了展览园里,跑在最前面的小男孩突然不跑了,站着呆呆地盯着前方的景象。
前方不远就是传说中如仙境般的花卉展览园,然而此时的展览园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园中所有的花草枯黄死亡,而在一片毛地黄丛中隐隐地透着古怪。
小男孩好奇心重,即便心里害怕也还走过去,轻轻撩开那片花丛,突然,哇地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惊吓得大哭起来。
那片毛地黄丛里,竟躺着一条口吐白沫、死得透透的小狗。
景裳和田骅赶到展览园时很多人围在展览园入口看热闹。他俩挤进展览园,见到眼前的景象都是心中大惊,根本不信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了这样?景裳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彻底地懵了。
田国富和李焱很早就到了,田国富本来是蹲着检查那些无缘无故枯死的花草,听到他们来了,才缓缓地起身,转过身去,凌厉的目光在儿子脸上扫过,竟落到了景裳脸上,目光却越发的犀利,像刀子一样。
“爸爸……”田骅注意到了父亲对景裳的敌意,想趁机引开父亲的注意力。
“你给我住嘴!”田国富呵止自己的儿子。
景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和怪异,只得避开田国富刀子一样的目光,走过去查看花草的情况。在毛地黄丛中还发现了一条狗的尸体。
在她仔细查看的时候,身后响起田国富很不友好的质疑声:“是你做的吧?”
☆、第十三章 捉"鬼"
展览园被封锁了,看客也逐渐散开。当晚,田国富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了个紧急会议,景裳也参加了,坐在一堆老谋深算的生意人当中,如芒在背。这个会议,更像是□□大会,而□□的对象,就是她,景裳。
展览园的花草一夜之间干枯死亡,田国富一口咬定是景裳提供的植物有问题。在座的所有股东、经理、部门主管全部站在老总一边,异口同声地指责景裳的错误。
“花草是因为被喷洒了过量的除草剂才一夜间变成这样的。”田国富死盯着景裳,“为什么植物会被喷洒了除草剂?”
景裳努力平静心态,直视着田国富咄咄的目光:“田董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这批植物是你景家花圃供应的,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田国富冷冷地问。
“那我想请问田董你,我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有什么好处?”景裳寸步都不肯退让,有理有据地说,“能接到展览园的项目,我很高兴也很珍惜,为了做好这个项目我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松懈,我怎么会蠢到投除草剂砸自己家花圃的招牌?”
田国富拿有色眼镜看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为了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了什么。众所周知,这种除草剂必须经过植物吸收才会对植物产生毒性从而达到除草的作用,并非一蹴而就。你提前数天用除草剂喷洒这批植物,一开始植物根本看不出异样,可时间一长毒性发作,植物就开始大批量地枯萎、死亡。你想着这一批植物没用了,我们一定会跟你再进另一批,那你就又能赚一笔了。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瞒天过海,不过很可惜我不会上当受骗。你忘了我从前也是个种花的,即便药物已经挥散得差不多了我也能在土壤里发现异样!”
景裳见他说得言辞凿凿,气得肺都要炸了,但碍着田骅的面子,她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