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你还记着她二十多年。”
“母亲说什么,我哪里还记着她。”庚大老爷眼眸微闪。
“不记得?不记得的话昨夜你在何处?”庚老夫人一声冷笑。
庚大老爷沉默不语。
庚老夫人平息了一下怒气,缓缓地又道:“太后当年替昏君选妃,本就有意从徐氏与你妹妹二人中择一为正妃。京城双姝,如今细想想,当初那昏君不定打的是娥皇女英的主意,若早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我绝对不会同意把你妹妹嫁入皇室,更加不会同意那徐氏进门!”
两个同样美貌出众的女子,不论娶了谁,另一位都会成为心中的明月光、朱砂痣,最好便是左拥右抱,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如此方为圆满。
庚老夫人又是一声冷笑:“不过对昏君而言,你妹妹抚养徐氏的孩儿,也算是他另一种圆满了。”
庚大老爷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昏君是觉得圆满了,所以后来痛快地修道升仙去了,而自己呢?一辈子都活着痛苦与怨恨当中!
***
一看到程绍禟的身影,凌玉便急急迎了上去,搀扶着他问:“怎样了?是不是伤口疼得紧?”
程绍禟无奈地道:“无事,只是许久不曾站过这般久,有些累了。”
见他不似说谎,凌玉才松了口气,扶着他进了屋,这才问:“那老夫人怎么说?”
“她答应与咱们一起上京,庚大老爷也与她一起。”程绍禟倒也没有瞒她。
只是不待她再问,便道:“好了,其他诸事你也不必再理会,好生歇息歇息,离家这般久,也不知娘与小石头在京里怎样了?”
一听他提到小石头,凌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头一回离开他这般久……也不知他还认不认得我。”
“尽胡说,哪里离开日子久些,便连娘都认不得了,他又不是三岁孩子。”程绍禟好笑。
凌玉有些闷闷不乐。
“你放心吧,皇后娘娘一直关照着他们,家中还有绍安,大春兄与岳父岳母也在京里头,有什么事都会彼此照应着。”程绍禟安慰道。
听他这样说,凌玉才稍稍觉得安心几分。
待庚府打点好一切准备启程时,已经是三日后之事了。
程绍禟的伤虽仍未痊愈,但已经好了许多,加上着急回京,故而最后还是同意走的陆路。
一路上有庚府的人,他又如此坚持,凌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再三检查他的伤,确定无碍后,这才稍稍放心。
庚大老爷本以为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可细一观察,却又觉得他伤的部位有些不对劲,程绍禟自然也不会将自己被新帝打了板子之事嚷得人尽皆知。
庚大老爷虽然避世多年,但因为心中始终怀着对皇室的怨恨,故而这些年来其实一直有在暗中关注着朝中事,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渠道,很快便打探到了长洛城战事实情。
得知齐王竟是被程绍禟放走了的,而程绍禟因此受刑降职,大好前程毁于一旦,不禁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世间上竟然真有这样忠直的傻子……
“我没有看错,此人确是位磊落君子,陛下若是好生利用,不失为手中一把最锋利的长刀,如今看陛下对他的处罚,足以看出,陛下已是将他视作心腹重臣。”庚老夫人微微颔首道。
“若想重整庚府往日辉煌,大郎,此人你必须好生拉拢,虽说你是陛下至亲,但是若论及在陛下心中地位,未必及得上此人!”
“孩儿知道了,多谢母亲提点。”
回京的路上虽然不太平,但因为打点得好,倒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只是偶尔遇到的小贼,庚府的家丁也能对付了,根本无需程绍禟担心。
凌玉却不得不佩服这庚家人的体贴周到,知道程绍禟身上带伤,还特意带了一名大夫上路,连吃穿用度等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程绍禟的伤势,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无礼。
便是庚老夫人,瞧着威严,但与凌玉说话时,却是慈眉善目,让人极易生出好感来。
只是凌玉却也不敢当真视她如寻常人家的老妇人,毕竟这位可是曾贵为丞相夫人,女儿是中宫皇后,外孙又是当今圣上,随便哪一个身份,都不容小觑。
因为有长者和伤患,故而哪怕程绍禟再急着回京,也不好太过于催促,故而一个月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京城。
马车驶抵京城那一刻,凌玉激动得快要坐不住了,只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好教她立即便归家去,看看将近一年未曾见过的儿子。
庚老夫人见她归心似箭,也得知她与程绍禟育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不禁含笑问了几句关于小石头之事。
一提到儿子,凌玉顿时双眼放光,滔滔不绝。
庚老夫人甚有耐性地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出声打扰,一直她不知不觉地止了话,这才笑着道:“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老夫人过誉了,他就是胆子大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