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赵赟到底还是给太子妃颜面的,闻言冷笑道:“既然太子妃替你们求情,你们的脑袋,孤便暂且寄放在你们脖子上,还不快去商量个切实有效的诊治章程来!”
“是是是,臣这便去,这便去!”
赵赟深呼吸几下,抬腿便往里间走去,打算瞧瞧昏睡不醒的儿子,哪想到还不曾走到床边,谢侧妃便扑了过来,跪在他的跟前大哭:“殿下要替妾身与洵儿作主啊!洵儿这回必是教人害了!”
“胡说些什么!”赵赟眉头紧皱,还是勉强耐着性子把她扶了起来,谢侧妃趁机倚入他的怀里悲泣不止。
“姐姐,好歹也让殿下看看洵儿的情况吧?”宁侧妃静候了片刻,终于没忍住略带嘲讽地道。
正走进来的太子妃秀眉轻蹙,眸中尽是不赞同地望了望她,宁侧妃脸色一僵,微微垂头侍立一旁,再不敢多话。
赵赟的耐性也只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又素来最烦女子哭哭啼啼,加上心忧儿子,猛地抬手推开了谢侧妃,大步朝着床上的赵洵走去,见小小的孩童呼吸平稳,完全是一副好梦正醋的模样。
他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小家伙的额头,又替他诊了诊脉搏,浓眉愈发拧得厉害。
莫怪那帮太医都说‘瞧不见异样之处’……
却说金巧蓉心神不宁地留在屋里,有好几回想要起身去探探西院的动静,可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心不在焉地拿着绣屏,手中的针却是许久不曾落下了。
屋外忽地传来侍女们的问安声,她心口一紧,知道必是嫡姐回来了。
那赵洵与小石头呢?他们又怎样了?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吧?她已经偷偷地把嫡姐让人加进去的药换掉了,那两孩子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是吧?
毕竟,当初谢侧妃都是打算把这药给赵洵用的,可见此药应是无害,毕竟天底下哪有做母亲的会想要毒害年幼的亲生儿子。
一想到这,她顿时便又觉得心安了。
这一回,便当是她还了当初程家人对她与养母的看顾吧!
今后,彼此互不相欠,再不要有任何交集才是。
此时的宁侧妃正是满腹疑惑,思前想后仍是想不明白,为何赵洵与那小石头仅是昏睡不醒?她已经证实过了,以她让人加进去的药量,足以让那两人致命才是。
如今的一切与她所意料的完全不同。
“你确定药都加足量了?”她不死心地问心腹侍女。
“自然确定,奴婢还是亲眼看着西院那小丫头把药拿走的。”
“那倒是奇怪了,难不成那药还能是假的?抑或是那人骗了我?就那点药量根本不足以致命?”宁侧妃百思不得其解。
她原以为今日会听到赵洵与那小石头一命呜呼的消息,没有想到那两小子居然只是昏睡不醒,瞧那脸色红润的模样,说不定明日便会醒过来了。
若是如此,她当日岂不是白白谋算了?
“或许再等几日才能见效?”心腹侍女想了想,乐观地劝道。
宁侧妃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这话,心思却是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此番必然要将自己私底下的动作彻底抹去才是,若是让人发现了,到时候才是大麻烦!
“倒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一想到那赵洵大概是能逃过此劫,宁侧妃便不禁一阵惋惜。
“娘娘说笑了,这机会有没有浪费,如今仍是未知,太医们一日查不出原因,就无法对症下药,最终他们的结果会是怎样,倒也真的难说。”
“谢氏难不成还会一直遮着掩着?只要她坦白交待,把药交出去,太医们自然有法子救治。”宁侧妃可不相信谢氏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命根子丢了性命。
“娘娘不如静观其变……”
宁侧妃思忖片刻,忽地笑了:“这倒也是,说不定那谢氏自私狠毒的性情比我以为的还要更厉害!”
把药交出去,赵洵固然有救,可太子殿下又岂会轻饶过她!可若是不交出去,那两孩子必定性命难保!
只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是她所乐见的。
儿子昏睡数个时辰不醒,谢侧妃又急又怕,不停在屋里走来走去,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不安。
怎会这样的,怎会这样的,事情怎的完全偏离了她所预料的方向?
她不过是打算每日在那两孩子相处过后做点手脚,慢慢地给人造成一种这两人只要凑到一处去必然生病的感觉,到时候再让人指出此二人八字不合,她便可籍此进言,让那小石头离开西院。
因是为了两个孩子好,太子必然不会不同意,自然更加不会怪责自己。
她想得好好的,早前一切也进展得相当顺利,但如今却出现了变故,这变故来得突然,瞬间便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你确定、确定只放了些许?不曾有误?”她一把抓住侍女梅香的手,从牙关里挤出这么一句。
“千真万确,之前也是这个用量,大公子不过是小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