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绝对稳了。
空姐保持微笑,一进备餐区脸上的笑就卸了,“gay。”
“不跟你要微信的都是gay呗?”
“就他那样的,腿比你还细,头发染成那颜色,看衣服比看女人眼光都饥渴,不是gay是什么?”
“嗯,是挺漂亮,你观察得这么仔细,想认识,直接问他要微信啊。”
“穿成那样,又长了那么一张娘炮脸,搁谁谁不多看两眼,别跟我说你没看。我跟一个gay有什么好撩的?疯了吗?”
惠明的父亲此刻气得拍桌子,感觉自己快疯了,“两小时他坐头等舱,他怎么不上天呢?”
白手起家名营企业家多生败家儿,惠爹忒也看不过惠明这种骄奢淫逸的!
惠母被吓得手一抖,眼线歪出一大截,她烦死了,拿化妆棉边擦边说,“行了老惠,他现在可就在天上飞着呢,你盼着他点儿好吧!”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惠父若有胡子,这会儿已经被他吹得迎风招展起来了。
“那怪谁?我跟你说他肯听你的回海城,你都好去烧高香喽,还嫌他坐头等舱,嗷呦,你要求不要太多哦。”
这话提醒了惠父,他拿起电话,“嗯,快降落了不?一定要把他给我堵住带家里来,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惠母补好了眼线看惠父,“孩子回来你能不能好好跟他说话?”惠父正了正领带,如临大敌、满脸严肃,“上次让他跑去蓟城就是我的失误,飞两小时刷了我一万块,他还想要什么好脸色?”
惠母扶着额头,“又闹,又闹!他跑去蓟城,你不也直接远程帮把他工作给辞了吗?给你厉害的。你俩就该各打五十大板,成天搅得我,偏头痛又犯了哦。”
“你干啥去啊?”
“喝下午茶!干啥,在家里听着你们闹革命啊?我年纪一大把了,闹不明白!”惠母拎起小包,身子一扭,摇曳生姿地出门去了。
徒留老惠一人,严阵以待地坐在家里,等着给儿子一个史无前例的三堂会审。
惠明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戴起墨镜,扒拉了一下耳垂,“嘶”地叫出声,刚打没几天,可怜的耳垂就临危受命地戴上了三个沉得要命的宝格丽耳钉。刷惠父的副卡买的。
惠明给老七发微信,说马上要出来了,叫他站在接机口等着。
惠明就这样,顶着一头金发,破洞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大长腿,铆钉夹克搭配一双亮瞎眼的限量版球鞋,拉风地走了出来。
被惠父委以重任的,从小看着惠明长大的司机张伯伯,愣是没把他认出来。
连帮他某宝置办了这一身行头的老七,直到他走到自己旁边都没把他给认出来。
惠明挟着老七就往外走,老七叫:“你干啥?”
惠明嘘他,“快走,马叔叔在那呢。”
老七当即噤声,震惊地看着这个严格来说是自己作品的惠明,他有一瞬间沉默了。不知道央视那个《购时尚》的改型换装节目,现在还缺不缺造型师。
这他妈才叫改头换面、再世为人啊!
上了老七的车,惠明第一时间把耳朵上的三个耳钉拔了,一边拔一边叫唤,让老七到了市里给他找个药店买瓶酒精。
老七尤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瞟一眼副驾,再瞟一眼。
“我……我操……”
“你文明用语好不?”惠明把墨镜摘了,铆钉夹克脱了甩后座,套上一件棒球外套。
惊讶弥留在老七那张堆满了他自称可爱的肥肉的面孔上,久久不散。可惜眼睛太小了,要表达感情极端费力,惠明就没怎么会意。
“明明,你觉不觉得,你要是去演艺圈,就没那些什么凡凡什么源源什么事儿?”老七感慨万分。
惠明扯了一把身上那件浅粉色毛衣,“你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娘的衣服?我觉得看起来取向很有问题。”
“要不是这,你早就被你火眼金睛的马叔给认出来了!要让你自己买,你有这审美吗?我帮你买这整套,花了二百四十九,你快给我转支付宝啊。”
惠明叹气,他现在除了惠爹那张副卡,就没剩多少流动资金了。
老七看他丧气的样子,问他:“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吗?你没被接上,你爹不第一反应就杀到我家来啊?别这样,我家老爷子今年动了手术装了个支架,经不起这刺激。”
惠明扯唇一笑,“是他先过分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要是知道我竟然在马叔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定气炸了。等我找到工作了之后再联系他们吧。”
老七摇头:“我真的想不通你这种富二代啊,是家业不好继承,还是纨绔子弟上岗要证书?你非得跑外面自立家门。你要是创业也好说,非要给人家做牛做马当打工仔,你爹怎么就生了个思想觉悟这么低的儿子呢?”
“你给我找个觉得当打工仔有意思的人出来,我得一杯敬月光,一杯敬给他。但怎么说呢?我就非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