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不就是迟早的事吗?”
“丰玥,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了,阎王是用人就疑、疑人才用,他这种主,你是怎么放心跟着一起打天下的?”
丰玥一瞬间想起阎王干的那些不地道的事,觉得平等王说得还挺有道理。她叹口气,“我就一送快递的,闲暇时间当当居委会大妈打发时间,真没有什么大追求。那天要不是你把惠明抓了,我也不能拒捕,你们搞的这些权谋斗争,我是一点兴趣都没,你就把我关在牢里让我清净几天,我真的,谢谢你了。”
平等王趟回担架,看着头顶浓云,说:“竖子不足与之谋,你就这么没追求下去吧。”
眼看他要走,丰玥喊,“等等,惠明呢?”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废嗓子得很。”平等王把他保养得柔软细腻的手搭到自己脖子上,白费口舌这么久,浪费感情。
平等王就这样被抬走了,丰玥对把她押进来的骷颅兵说走吧,她身边跪着的那些本来是平等王送来任由她处置的骷颅兵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继续跪着,感觉心情非常跌宕起伏,本来都做好要死的准备了呢。
丰玥被押着向下一层,穿过满是罪鬼的牢狱,很多面貌凶恶的男鬼站在门口,盯着丰玥吹口哨,还有一哥们对着丰玥表演自.慰。
丰玥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平等王在这里几乎是圈地为王,那么这些罪鬼为什么会被他留下来,他反倒冒着风险派兵跑到外面去抢魂呢?
骷颅兵把丰玥交接给了两个女性狱卒,有一个身体看起来比男人还壮实的狱卒悄悄摸了一把丰玥的脸,舔了舔自己的唇,说:“欢迎到地狱来,小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十一号,每天一章,六点。
hin不好意思,但素有点忙。
☆、五十八
丰玥被关进某一洞窟,房内摆设一览无遗,就一卷席子,铺在由烂泥随便堆砌而成的床铺上。
狱卒关上铁门的一瞬间,丰玥确定自己看见泥块从洞顶簌簌落下,砸到席子上。
她望着烂泥裸露的墙壁,把席子拎起来抖了抖。气苦,早知道刚才就坡下驴,直接跟平等王把不平等条约签了,给他做牛做马好了。
事实无数次证明:硬气是一时的,之后有漫长的时间供人后悔。
丰玥发现自己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范。
然而事已至此,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
丰玥看了眼破烂毛边的竹席子,安慰自己说,人啊,要多做舒适区之外的事。眼一闭躺了下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头下的硬土地。
她的思绪乱飞,想起九十二号,惠明送给她的毛衣和牛仔裤晾在她房间的露台上,小至一定已经给收了起来,再次穿上会有洗衣液的味道。惠明跟她共用的洗衣液,共用的味道。
那颗傻兮兮的红心她给供了起来,每次看到心情都莫名愉快,也会一刹间变得柔软。
她抚上自己的手腕,握着那一小簇阳火。她戴着这一枚阳火很多年了,几乎成为了某种符号,某种信仰。
没有手机也没有工作,丰玥竟然在地狱里偷来了半日闲。可惜事与愿违,对惠明焦虑担忧加上无聊,让她的这个下午过得长日漫漫,我心寂寞。
第一次知道能憋出病来这句话没有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好容易等到了黄昏,一个狱卒——就是下午摸了她的脸一把,试图吃她豆腐那个男相女鬼——来送饭。
鬼不用吃饭,吸食香火就可以,但吃饭这种仪式感做人的时候不可或缺,当了鬼为了保持人的体面,也吃。他们运用鬼才式智慧,把香火做成了各种各样的食物。
狱卒手里拿着一个盘子,从铁门下面的老鼠洞大小的小门里递进来。盘子里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丰玥看了一眼就完全够了。
在地狱,不言而明地默认了罪犯最低层次的温饱需求不应该得到满足。
狱卒蹲在外面,对丰玥招手,“过来领饭。”
丰玥看着她脸上那小孩巴掌大的红斑,帮她取了个名字,红脸。红脸叫她过去一看就没安好心,她算算时间,反正快黄昏了,就把自己从席子上挪开,走到铁门前,蹲下来去拿盘子,红脸疾如闪电捏住了她的腕子。
丰玥没动,红脸还当她吓呆了,非常满意她的反应,把她的手捏住就往自己衣服里送。
丰玥明明记得自己在第二层地狱,到达女犯牢房前路过了无数间关押着男犯的牢笼,这个红脸怎么还非要从她身上获得yù_wàng的满足呢。
只能说各花入各眼,她大概就好这一口。
红脸还没反应过来,丰玥手已经缩了回去,拉下送饭窗口的闸门,坐回席子上去了。
红脸呆滞着向下看,自己身上的红袍衣衫被划开巨大一条口子,整个身体都快端出去给人看了。
好在也没别的鬼,她赶忙把撕开的那一片好好遮起,灰溜溜跑了。妈的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