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脑壳,真是令人服气。他们俩就犟着吧,我就不知道怎么会有你干爹这么死板的爹,你说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承父业一套子,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这不是当爹也没有上岗证书,不用考试么……”老七心乱如麻,随口乱说。
惠母眉一挑,若有所思,“你说得怎么如此有道理?我看老惠是得培训培训,考考试。”
老七把惠母哄回宴客厅,又跑出来,那服务员还站在门口呆呆看着包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七说:“走,找你们经理。”
老七给他们经理转了一万块,叫他把这事压下来,说是一个朋友喝醉了闹事。服务员迷茫地看着老七指着窗外,老七说:“啊那个是你看错了,这七楼啊小妹儿,掉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服务员觉得自己看错是整件事情的最佳解释了,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能让自己唯物主义的信仰彻底崩塌。
老七见这边压住了,飞一般跑到地下开车,疾驰向九十二号。
“丰玥呢?”
到的时候家里就只小至一个,她站在客厅,一身的不知所措。
“丰部长刚才回到家,说惠明哥被什么坏人抓去了,她才刚到家就又被一队穿盔甲的鬼差给抓走了。怎么了啊吴勤哥哥?”
老七给了小至一个相依为命的拥抱,一触即放,他用力拍一把额头,蹲下来说:“估计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喵。”
蓝猫忽然现身,小至惊喜叫:“小蓝,我很久没见你了!”
小蓝化形成人,老七眼都看直了。小蓝对这种眼神已经熟视无睹了,她说:“丰玥出事了,惠明呢?”
“今天惠明三哥婚礼,惠明在酒店里被应该是鬼的东西拖到一个包间里,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把自己两方的信息对了一下,拼凑出了大概的剧情。凭借老七对故事演绎极高的敏锐度,竟然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惠明被拖进包间的一瞬间想明白火龙果是为什么那么躁动了,它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在给惠明做出警示。惠明欲哭无泪,懂一门灵兽语言是多么重要啊。
惠明扑进包间之后肩膀着地卸力,猛地滚地起身,雷火刃已经从袖口抽出来,分作两节,对着朝他飞来的红色飞刀拦过去,红色飞刀立刻断成两节,消失在空气中。
惠明望着房间里的五个骷颅兵,这些他最熟悉的陌生人,竟又来找他。这一次他旁边并没有任何生魂,他们难道要杀他?不得了了,还有从活人身上强行抢魂的手段?!
惠明脱了西装外套丢在地上,雷火刃一截脱手,那条纳米钢丝对着朝他扑过来的骷颅兵横切过去,这一式他跟丰玥联系了上万次,但这是第一次实践。
所以骷颅兵的头甩出去碰到墙壁时,惠明很是吃了一惊,我操这什么神器啊,他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他的耳钉接触着他因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而发热的皮肤,发出幽蓝的光,一只抓住惠明的胳膊像触到了十万伏电流,整个骨架立刻燃烧成灰。
就这么一瞬,解决了两个。骷颅兵死去之后整个形体会消失,像从未出现过。所以老七理解的没有错,那斑斑血迹,的确是惠明身上的。
惠明腾挪闪避间被红色飞刀擦伤了手臂,鲜血飞溅。他百忙中将雷火刃合并,按下开关,雷火pēn_shè,同时一直捏在手心的黄色纸符被他用力扔出去,在雷火中轰然烧起。
然而丰玥没有出现。
丰玥说了这个纸符烧去之后,无论她在哪里都会立刻出现。
惠明一个分心,又中一刀,丰玥怎么了?
他眉一皱,没有丰玥,他自己也可以的。雷火之力摧枯拉朽,然而惠明在把一个骷颅兵烧得渣都不剩了之后猛地松开按着雷火刃的拇指。
火龙果被一个骷颅兵抓在手里,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两手两脚乱蹬,像小孩子索抱一样朝着惠明挣扎。
惠明投鼠忌器,马上不动了。
骷颅兵收走他的雷火刃,抓着他从窗口跳下去,落到阴间。
丰玥来晚一步,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打斗现场。她捡起惠明掉在地上的黑色西装,从窗口跃下,跳到楼下,飞速朝九十二号奔去。
丰玥找了两瓶瞳滴子,跟小至说了两句话,就有阴兵来抓她了。她到了阴间,觉得自己那一半为人的身体好似不会血液循环了。
冰冷得如坠冰窖。
惠明没带瞳滴子,要吓坏了吧。
瞳滴子的作用是为了让他们在混乱之中看到有序,如果一个人进入阴间,没有瞳滴子,看到的将是一片混沌,混沌之中会出现各种可怕的场景,没有人会想看混沌状态的鬼的形象的。
阴兵抓着丰玥到了黄泉公安,阎王亲自连夜审案。
丰玥听着自己的罪状,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杀谁了?”她打断慢条斯理说话的老者,问。
念罪状的老鬼白了他一眼,重复念了一遍:“丰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