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被禁了足,根本就没有哭得吃不下饭,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笑话我。”
“话本?”幼枝抬起头,染着蔻丹的指甲捏住幼清的脸,“书都没见你读完几本,你还能翻开话本?”
幼清得意洋洋地说:“我读不完,但是可以去茶馆里听说书人讲。”
说完,他又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阿姊是不是也觉得天好热,可以不用出门的话,做梦都要笑醒了?”
幼枝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摸了摸幼清的头,“小机灵鬼儿。”
幼清纠结地瞄了几眼波斯猫,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他睁圆眼睛不满地埋怨道:“阿姊摸它和摸我的姿势是一样的。”
他补充道:“我们根本就不像,我、我睡得才没有它这么丑!”
幼清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把幼枝逗乐,她正弯着眼笑,门外的宫人却在此时高声喊道:“庄妃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今天又被抱了,好生气。
薛白:给,荔枝。
幼清清(大度):暂停生气吃一个荔枝的时间。
第22章
不多时,庄絮照款款走来,“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话音刚落,她的眼神一瞟,意外地在此处见到幼清,又轻轻地笑了,“臣妾怎么说见到了王府的轿子,原来是王妃也在这里。”
幼清跟她不熟,不想理人,倒是幼枝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点了点头,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庄妃。”
她从美人塌上坐起,又把打盹儿的小狸奴抱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脑勺。庄絮照打量了几眼,走近来问道:“姐姐,这可是前几日波斯使臣献给陛下的狸奴?”
幼枝“嗯”了一声。
“真是可爱。”庄絮照欲伸手来碰,她的手腕从衣袖里露出一小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衬得肤色白皙不已,“波斯使臣就带来了这么一只,陛下立即给姐姐送来了。”
幼枝瞟了一眼,手捂住波斯猫的脑袋,弯着眼睛笑道:“它不爱别人摸。”
庄絮照状似疑惑地问道:“为何?”
“因为脾气太坏了。”一旁的点翠挽起衣袖,胳膊上有几道结痂的挠痕,“都是逗它玩,让这个小家伙给挠的。”
“这样呀。”庄絮照垂下眸,柔柔地说:“臣妾还以为是姐姐不愿让别人碰,毕竟这只小狸奴是陛下亲自抱来给姐姐打发时间的。”
稍微停顿片刻,她又道:“陛下一有什么稀奇玩意儿,都会往姐姐这边送,好生让人羡慕。”
“是吗。”
幼枝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一只波斯狸奴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庄絮照向来最恨幼枝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闻言眉眼里的笑意淡了些,“羡慕的是陛下处处念着姐姐。”
说到这里,她蹙起了眉,终于道明了自己的来意:“陛下对姐姐一片真心,姐姐怎能如此糊涂,竟同那下人行了此等苟且之事,让陛下颜面无光。”
幼清不太开心地咕哝道:“阿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不要你管。”
“清清。”幼枝抬起眼,示意他不要出声,而后自己笑吟吟地问道:“何等苟且之事?”
“自然是……”
庄絮照的声音很轻,她望着幼清,似是有些犹豫,过了许久才很是为难地说:“姐姐,小公子怕是听不得这些。”
“清清的性子再天真,我们把他护得再好,这几年也还是见到了不少腌臜事。”幼枝直直觑向庄絮照,“庄妃但说无妨。”
庄絮照听到这里,幽幽问道:“姐姐心里可是还对臣妾有所怨怼?”
说着,她抓住幼枝的手,“臣妾是不得已才会这般。那时候臣妾险些被卖入青楼,是小公子救下臣妾,臣妾也知晓姐姐与小公子姐弟情深,只是、只是……”
庄絮照无奈道:“爹娘常年卧病在床,只得出此下策。”
这两年的事情,幼清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他连薛白都毫无印象,更别提是庄絮照。听庄絮照这样说,幼清扭过头来悄悄地问幼枝:“阿姊,我什么时候救过这个人呀?”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
幼清不记得,幼枝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毕竟幼清进京以后,不止幼老爷和赵氏放不下心,连幼枝也唯恐幼清让人欺负了去。得了薛白的首肯以后,幼枝亲自给幼清挑了几个老实本分的侍女,并让人事无巨细地向自己回报幼清的日常琐事。
打从一开始,幼枝就让人盯紧了庄絮照,防着她接近薛白。
当年的庄絮照尚不是庄絮照,只是一个姿容出挑,唤做温娘的采茶女。她因着双亲病重,抓药的途中让牙婆盯上,从云泽乡带来京城,牙婆本已与鸨母谈好了价格,却让幼清一通搅合,庄絮照这才并未被卖入青楼。
不过幼清压根儿就不在乎买下庄絮照的那几十两银子,他嫌弃庄絮照追着自己,像条小尾巴一样,要庄絮照走开,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