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比我大一两岁的样子,性格倒是很开朗,原来刘大人喜欢这样的姑娘。”
刘谨的过去又被捋了一遍,依然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除夕夜打劫一事就这么过去了。
阳光愈暖,山尖的冰雪已然消融,阿沅的的归期也提上了日程。
回去那日,阿沅走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门前的石狮傲然挺立,不知经了多少年的风雨。她在这府里住了两月有余,寻常出入却从未多留意,临走时才觉得他们气势逼人。
程让看她停住,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是门口的石狮子。他眼底慢慢晕出一点笑意,阿沅这是在舍不得吗?
“乖,时辰不早了,该上马车了。”他摸摸她的头发,话里带着几丝安抚。纵然也舍不得她,可他终究要把她送回她家人身边。
阿沅这次回京带上了小荷,小莲有兄长在军中,小荷却是孤身一人。从八郡回京路途遥远,她想路上若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未免太过孤单。正好小荷有跟随她的意向,两人便一块上路了。
程让这次特地抽调一支最好的护卫军,还让长风护送阿沅归京,他自己则是骑着马送到了城外三十里处。
“阿沅,路上小心,到了就给我写信。”三十里外青山横亘,长河奔流。苍色的土地上冒出一些嫩绿的草芽,清风拂过,云影生瑕。
阿沅点头,趴在侧窗上冲他柔柔笑了下:“嗯。”
少年独自一人骑着马停在原处,看着马车车队渐行渐远。天上的云也随着风吹的方向往前移动,似乎所有东西都在离他远去。
忽然,他只觉得心中豪气突生,策马飞奔着追上去。前面的护卫听见声音,惊诧地勒马回头看,以为小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马车停了下来,阿沅奇怪地掀开窗帘:“怎么了?”
“阿沅!等我回去娶你!”少年的呼喊惊起了林里的雀鸟,扑腾腾地飞起一片。一众护卫则是石化在原地,他们送完林姑娘回来,会不会被灭口?
长风作为领头的,隐晦地摆了个手势,众人立马转头,看天看地看山看草。
阿沅探出头去,看见少年已经骑马追到了她马车旁边,低头热切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风静止了,云水都不动。她一直认为婚姻终究会成为坟墓,无法想像能和少年共白头。但,此时此刻,她想,也许未来会不一样。
她不会让他在二十四岁那年死去,她要搏一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好,我等你。”她郑重地点头,神色认真,应下承诺。
第66章
兄长有亲事,铃铛碰银镯。
从八郡回京没有经过岭南天河城,直接一路北上,经过了梁王封地越州。
阿沅一路上倒是看了许多不一样的风景,高山巍峨,溪流宛转。春寒料峭,再踏入京城时,正好赶上了三月初三上巳节。
京城的过节气氛不像清州那般热闹,甚至,有些过于冷清了。不说相约成行的青年男女,连结伴出游的踏青学子都没有多少,往年拥挤的河岸边只有兰草肆意生长。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里。与此相对的是林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阿沅一归家就享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待遇,差不多有小半年没见的女儿,徐氏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阿沅觉得压力颇大,没几个月她就及笄成年了,阿娘却突然回到了养宝宝的状态,可她不是宝宝啊!
“阿娘,出门快迟了。”她看了看天色提醒道,阿娘从半个时辰以前就说今日要出门,结果到现在还抓着她说话。
徐氏却是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外面,语气没半分波动:“迟了便不去了吧。”
“阿娘?”
“算不上什么事,不过是大公主新置了座别庄,邀几位命妇前去暖屋。我就是顺带的,不去也没什么要紧。”事实上是相识的夫人邀她一道去,她原想着没事去去也成,可如今女儿归家,她陪女儿还嫌不够,哪管得上那么一场暖屋宴。反正大公主不会记得她这么一位小人物。
阿沅没想到一回京就听到了大公主的名字,一时间也是百味杂陈。阿兄和大公主的过去扑朔迷离,一个经年不娶,一个多年未嫁,像是在僵持着一样。可如今阿兄却躲去了岭南,连过年都没回来,也不知这场戏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正想着事情,却听阿娘道:“我给你阿兄相看了位姑娘,你回头跟我一起去她家做客,帮阿娘看看姑娘的品性如何。”
“啊……啊?”阿沅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反应不及。阿兄要定下来了?
徐氏狐疑地瞅她:“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阿兄都二十二了,你看别人家的连孩子都有了,他呢?不说孩子,他都不在父母跟前尽孝!若我不是他娘,准看着他孤独终老!”
怒气冲冲说了一通,她的语气忽而转为低沉:“你看你阿姊,都怀了身子了,还有你,没几个月便要出嫁。到时候府中那般冷清,我和你阿父两个老人家,一把年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