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尾献给每一位支持、关心过这篇文的大人,布条深深地感谢你们。
19
我用最短的时间办理了辞职手续,也不急着再找一份工作,平时就在妈妈开的小型超市里帮忙。
妈妈一向主张每个人的路只有自己能够决定。她看到我做的一切,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给我关怀。我很感激妈妈无言的支持,不管孩子长到多大,母亲的作用都是不可替代的,现在我受了伤,更是贪恋母爱的温暖。仅仅是闻到母亲的气息,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在被人保护着。
也许我身上发生了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改变,我走在街上或者坐在酒吧里的时候,开始有男人向我表示好感。他们不知道,我的爱情已经患上了名为“记忆”的绝症。
不知不觉已经回来了两个多月,我每天陪伴着妈妈,渐渐找回了快乐宁静的感觉。
接到妹妹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往货架上摆商品。电话那一边的声音就像我们的距离一样遥远:“桦,你回来好不好,泰尔快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只可恶的老虎活了好几千年,怎么会说死就死呢?我半点也不相信,闻言冷哼一声:“我去有什么用?你现在应该去找个大夫才对。”
妹妹的声音又急又气:“岳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可是泰尔他现在快死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我刚想骂回去,妹妹已经哭了出来:“哥我拜托你好不好,他这几天状况越来越差,老是把我当成你,你回来见见他吧。不然……不然我恨你一辈子。”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傻妹妹,我有预感,如果我回去了,你可能才真的会恨我一辈子。
直到站在海参崴机场的大厅里,我还不能断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离那次通话已经一周了,不知道泰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知道自己很傻,我知道自己不该回来,可是自从那天和妹妹通电话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泰尔和我告别时的样子。他说“以后安心回来工作吧,你不会再看到我了”,当时听起来很平常的话,现在却总是让我不安地联想到“遗言”二字。与其在美国日思夜想,不如亲自回来看看,如果他没事,我再离开就是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没有回研究站,直奔了禁入森林。地上的雪已经融化了,一些早醒的植物抽出了嫩芽。我看着生机盎然的大森林,竟有种恍若隔世的迷惘。我记得每当有人踏入这片禁地的时候,泰尔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可我往森林里边走了很久,直到看见那片湖水的时候,泰尔仍然没有出现。我心底凉凉的,不安地猜想他是已经病得不能来见我,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可怕的念头占领了我的脑海:泰尔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妹妹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那天你说的那么决绝,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
回过头,我下意识地抱住扑过来的妹妹,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她几拳。
她趴在我的怀里痛哭,我的心凉得更加彻底:“泰尔是不是已经死了?”。
妹妹抬头:“没有啊,他刚刚还让我来接你呢。”
我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忍不住对着一脸梨花带雨的妹妹发作:“那你哭什么?”
妹妹扁扁嘴:“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你哭一下都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