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林小酒问,“这么出神。”
“嗯,”宴在东道:“我在想……”
林小酒打断他:“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什么事?”
林小酒迈出暖烘烘的浴桶,裹了一件厚厚的浴巾,赤着脚走到卧室,留下一串小脚印,“这个。”
宴在东接过林小酒递过来的单子,只间是那张对“叛徒”冷子墨的宣判单,上面写着大大的“驳回、放人”四个字。
“你不打算放过他?”宴在东问,其余人因为证据确凿,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连那位留给林小酒的始作俑者李恬柚,都已经葬身于丧尸腹中,只剩下冷子墨一个“嫌疑犯”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定论。
林小酒的理由倒是充分:“这个人如果真有那样的异能,还能倒霉成这个样子?”
宴在东对林小酒的说法也深以为然,只是,黎明基地到底是他一手建立的,在基地内做“土皇帝”也无可厚非,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严谨的证据链,只要他宴老大认为这人有罪,那他便是罪无可赦。
因而,宴在东关心的是,“你想放过他?”
林小酒不大清楚宴在东还对冷子墨这个当年“骚扰”过自己但未遂的登徒子有没有印象,给出的理由倒是充分:“明显是李恬柚在坑他,那个女人想害的人,我偏偏不让她得逞。”
没等宴在东反应,林小酒又补充道:“也叫大家伙看看,还有谁敢觊觎我的男人?”
宴在东闻言,雷厉风行地执行了林小酒的提议,将冷子墨放回家去,向下属们通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没完全褪去的傻笑,在一定程度上拉低了宴在东的冷峻形象。
倒是乾坤镯忍不住向林小酒吐槽:“主人,你为什么要放掉冷子墨呀?他可是上辈子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如果你能替原主报仇,任务的完成度可能会提高呢。”
林小酒:“还有这种事?你从前没说过呀!”
难道是它给忘记提醒了?乾坤镯顿了顿,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个,主人呀,冷子墨都已经被李恬柚供出来了,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给他判个死刑?”
林小酒成功被自家镯子带偏话题:“我的空间异能这样厉害,如果想要一个人的命,还需要名正言顺吗?”
乾坤镯深以为然,“对哦。”它家主人现在可是末世中最厉害的大佬之一。
“镯子,”林小酒道,“你以为死就是最重的惩罚吗?有时候死非但不是惩罚,反而是解脱呢,我看过冷子墨那一身伤,他和他老婆的嫌隙似乎不小呢,为什么不交还给他上辈子的小三,让两个人互相折磨呢?”
乾坤镯由衷夸道:“主人,你真是深不可测!不过……伍晨曦都那样对他了,冷子墨还会回到她身边吗?”
林小酒不屑道:“他那种没有一点担当、自私自利、好逸恶劳的男人,早晚要回去吃软饭的,若是从前,说不定还会找到其他愿意养着他的女人,可如今,瞧他那张脸,还有‘叛徒’的名声,也只有伍晨曦会要他了吧。”
乾坤镯啧啧有声:“伍晨曦到底是怎么咽的下呦。”
对此,林小酒也很有共鸣:“这个我也想不通。”
不过,事实上,冷子墨甫一重获自由,的确毫不犹豫地回到了伍晨曦身边,一开始,伍晨曦见到失而复得的男朋友,心中五味陈杂,只觉人回来了就好,何况那个同自家男人睡过的贱女人已经喂了丧尸,尸骨无存了呢,再大的事情也该翻篇儿了。
因而,两人着实过了一段相敬如宾的和睦日子,只是,好景不长,冷子墨虽然安全回家,但还是好吃懒做的个性,不肯工作,甚至不敢上街——只要他出现在基地内,十有八.九会有人将他认出来:“这不是那个叛徒吗!”
被烂菜叶子追打的情形,冷子墨连回想也不敢,他意识到自己彻底成了过街老鼠,但家中为柴米油盐操碎了心的伍晨曦,却丝毫不能理解,尤其是伍晨曦为了支付两个人的开销,不得不频繁出任务,将原本算得上清秀的脸,折腾得黝.黑粗糙。
于是,两人一个觉得对方好吃懒做,一个觉得对方貌似无盐,可谓两看相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家暴,十足一对怨偶。
偏偏这对怨偶,臭名昭著,不单单是两个举基地闻名的“倒霉蛋儿”,如今还加上了“疑似叛徒”的名号,离开了彼此,都是孤独终老的命。
两人虽然互相嫌弃着,吵闹着,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过下去,倒应了上一世冷子墨与他的“小三”伍晨曦的誓言:“希望下辈子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京市基地的诏安令到底正式发布了,这一次不单单是通过无线电广播,而且由从京市基地千里迢迢赶来了“特派专员”,亲自送来诚意。
林小酒的记忆只到原主死亡那一刻,彼时还没有见过京市来的特派员,后边事情的发展走势,对于她来说,都是未知数了。
而“特派专员”带来的具体消息,就令耀阳和黎明从前争得你死我活的行为,彻底沦为了笑话,他们并不是建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