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殊寒面对这些质疑,感觉有些无奈,别看金婆婆上了岁数,眼光和言谈还真有种老而弥坚的毒辣,句句切中要点,何殊寒一时难以回答。
“金婆婆,昨天晚上我放了经理,完全是一场意外,我并不知道是你们专门把他关起来的,如果我知道,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们没有做到互通有无,甚至在今天你制服经理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动机。”何殊寒很诚恳的说道,一双眼睛望着金婆婆。虽然他确实做了不恰当的事,但不知者不为过,他着重阐明了这点而不是辩解。
金婆婆沉思了片刻,说道:“你所说的金修斫,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东西,他如此诡异,食用不知来历的残骸,状态犹如僵尸,你还要问他什么话?难道他可以说话?”
从金婆婆用针灸将经理定住,被金修斫附身的经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难怪金婆婆会有如此疑问。
何殊寒点头道:“是的,如果他不那样做,他其实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昨天你也见过他的,不是吗?”
金婆婆有些颤抖的手指揉捏了几下,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去问一些问题,但是你不准进去,也不准打开门,只能在外面问。”
何殊寒面露喜色,说道:“金婆婆放心,我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能这么做。”
金婆婆当即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在前面带路,这时正值太阳落山,西面的云彩通红,晚霞总是格外的美丽,只是红光扑洒在若水村,这个发生了这么多难以解释事情的村庄,就像是给其铺上了一层诡异的红纱,让人心中隐隐不安。
金婆婆走得很慢,何殊寒并不知道祠堂在什么地方,只能亦步亦趋在她身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两个妮儿的名字老身倒是知道,但是你我居然没有印象,你有跟我说过你的名字吗?”金婆婆突然问道。
何殊寒愣了一下,先不说他有没有介绍过自己,在这个时候问名字,多少感觉有点诧异。
“我叫何殊寒。”何殊寒大跨两步,和金婆婆并排而行。
金婆婆说道:“何殊寒,名字很好听。”
说完这句话,金婆婆不在说话,默默的前行,这样一来,何殊寒更是有点莫名其妙。
“金婆婆,你一直在说钟寄云和临久不是一般人,在我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呐。”何殊寒试探的说道。
金婆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之色,但是很快就隐去,说道:“老身虽然是若水村的村长,但是也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村子,也许有一些治病的手段,但是那都是祖传,不知道何先生怎么会觉得我不是一般人呢?”
何殊寒笑道:“就凭你能够将三四条大汉都无可奈何的金修斫,几针就解决了,这一点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做到吧。”
“我看何先生见多识广,难道对于穴道和关节一窍不通吗?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金婆婆极力的在否认自己的特殊之处。
何殊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再说话,穴道关节自然是存在的,何殊寒甚至略懂一二,但是金婆婆的那几针,和穴道、关节根本就不搭界,那金针一看也不是凡物。
不过何殊寒并没有说破,虽然金婆婆走的很慢,村子毕竟不大,很快就来到村西的祠堂。
说是祠堂,也只是装了匾额的平层建筑物。祠堂的一边,几个身材健硕的村民正在来来回回的走动,不时的朝一个窑口望去。
金婆婆指了指那边的窑洞,说道:“那个人就是关在这里的,你有什么话,就去问吧。”
何殊寒来到窑洞边,往里面一看,只见一面用钢筋焊接而成的门上锁关住,经理静静的坐在里面,背对着门,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金修斫,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居然会附身这一招,经理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了你。”何殊寒冲着窑口说道。
金修斫不为所动,就像是没有听见。
“金修斫,我们之间也算是有些过节,你受伤的事,确实跟我们有关系,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抱着重创的身躯,也要跟着我们吧,这样难道不是更危险?或者说,你还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没完成?”何殊寒问道。
经理猛然一个回头,让人不寒而栗的獠牙露了出来,嘶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要报仇!”
何殊寒自然不信,说道:“你想要报仇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不恢复过来之后再找我们报仇,反而冒着危险跟着我们,这可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啊。”
金修斫露出难看的笑容,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我要没有跟着你们,怎么能找到那些好东西?”
他咂了咂嘴,好像在回味那些流金沙的肢体残骸。
何殊寒略通阴阳术,而且从蜀王墓的种种来看,金修斫恐怕是一种类似邪灵的生物。何殊寒摸了摸口袋,申城的风水局后他从徐老怪那里拿了几张符咒。他伸手放在衣兜,然后说道:“金修斫,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么我们只能杀了你了。”
“想要我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金修斫说道。
何殊寒眯眼道:“是吗?”话刚落音,掏出一张金黄符纸,往金修斫的身上扔了过去,符咒一下子贴在他的背后,金修斫不由的一怔,似乎是有点效果。
“金修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