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大雨似乎将整个思博陵的空气都洗净一般,早晨七点准时出发的一行人感觉到乡间道路上寒冷的空气中透露着提神的清新。
一路上已经被众人公认为话题发动者的哈德,此时又是眉飞色舞的讲起了自己之前遇到的某件别人的糗事。讲到了激动处,他站了起来,比手画脚,说得绘声绘色,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又过了一阵子,当马车已经远离了思博陵县城城墙,走到了附近连绵的山脉附近时,他再次站了起来,如果从车窗外看进去,会看到他手舞足蹈,似乎在扮演着一只蛙类。他脸上那一副蒙昧无知的表情可谓是萌味十足,深深吸引着一众小孩。
但是突然车夫一阵律律声中猛拉马缰,飞速前行的马车急剧减速停下来。可怜还在腾跳着的哈德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头撞向了马车前车壁,得亏他手上用了巧劲,撑住了,才没有撞到对面的老汉。
哈德怒声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车了?”
这时,后面的一辆同样是从雄城出发前往帝都的马车也是惊险的停了下来,两辆车险些没撞上。
车夫巴鲁迅速从前面跳下来,打开车厢,对乘客喊道;“都别下车!”接着,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取出武器,赶到车前。
官道上,两辆马车相连着停下来,而四个马车夫手提武器,紧张地看着前方拦路的一群人,还有从四周的森林和田地里不断围拢过来的面色不友善的一大群人,粗粗看去足足有近半百人。
马车中哈德一群人实在不能相信,他们怎么会这么倒霉,又遇上了打劫的土匪。透过车窗,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人群,一群人同样是极为紧张。几个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小孩已经紧紧抱在一起发抖,而哈德已经紧将自己佩剑的剑柄攥得紧紧的,路克和莫奈也都站了起来,关注着外面的局势。
马车前方的一群人在走到了距离马车十来米的位置停下,还没等巴鲁喊话,对面一个彪悍的独眼大汉就扛着大刀,喊道:“老子是钻山鼠!里面的人都给老子出来!”
后面一辆马车的人还不明白为何钻山鼠会在距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找上他们,而且还是在大早上。但是之前遇到过钻山鼠山贼团的巴鲁等人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是仇家找上门来了。哈德他们几个战力都再不敢怀有侥幸心理,都纷纷走下了马车,列阵应敌。
“钻山鼠,这里距离县城如此之近,我们只要发出信号,相信很快县城的警察就会赶来支援,到时你一定讨不了好!”巴鲁色厉内荏地喊道。
钻山鼠没有理会他,看到车上的人下来后,拉着身后边一个看上去萎靡不振的怂货到跟前,指着两辆马车道:“疯子!看清楚了吗?在里面?”
那人怯怯地看向马车这边,然后眼睛突然瞪大,指着前方激动地喊道:“就是他!鬼!”说完他就极为慌张地想躲到钻山鼠的身后。
身材最为高大的哈德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身边的路克和莫奈道:“我这么个大好青年,他干嘛指着我喊我鬼?”
“又杀死了好多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疯子语无伦次的叫着,向后逃跑,钻山鼠最初抓着他的衣服,到后面索性放开手,任他向后跑。
这时另一个山贼凑上来道:“老大,就是他,上次一个人射死了我们十几个弟兄!疯子也是看到他之后才再度发疯的!”
钻山鼠点了点头,轻轻冷笑道:“哼!终于逮着你了!”
哈德还犹自不解时,看见路克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一直往前走,他喊道:“喂!路克,别上前去。”
路克没有回应他,甚至走到了两个车夫的前面,立在两匹马的前方,看着钻山鼠,然后镇定地道:“你那些弟兄都是我杀的,连同前天那几个。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你让他们先走,有仇就找我一个人!”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钻山鼠浑身释放如毒蛇一般阴冷的杀意,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青年。
“你就剩这么点人,本来就不一定能留下我,更何况还有两辆马车的战力陪我。我要是你,就保险点留下我一个,咱们好好算账,不然万一我在两拨人的乱战中逃了,那你可就又要头疼了。”路克微笑着淡定地说道。
钻山鼠冷冷地看着路克,心中犹豫不决,他看到对方那可恶的笑容,心中有股子怒火腾然而起,怎么也平息不了。片刻之后,他愤愤地向后摆手,喊道:“碍事的都给我滚蛋,不然老子一会把你们全杀光!”
两辆马车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听到山贼放行,后面那辆马车的人立刻全部钻到车厢里,两个车夫也是拿着武器就爬上前座,随时准备逃离这片险地。
“这样不道义!我们不能留下你一个跑掉!”马车夫巴鲁拉着走回来的路克道。
路克对巴鲁道:“别忘了你的职责。我是自愿留下来的,请务必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霍顿拉了下巴鲁,巴鲁也知道如果都留下来,恐怕最后真的一个也跑不了,也就不再说话,示意霍顿先去准备。
“路克,说什么也要共进退,不要逞英雄,人是我们一块杀的!”哈德激动地说道。
“没错!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出风头,要出风头大家一块上!我正好让你们见识下我魔法的威力!”莫奈举起法杖说道。
路克看着这两愤青,突然大笑道:“放心,我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