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成任务了,黄哥应该已经被顺利救走了吧。我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在我中枪后并没有减弱,到底会是什么呢?
小腹好疼,钻心的那种疼,身体里面的血液似乎已经流失得一干二净。脑袋似乎也被人打了,后脑勺那一块还在隐隐作痛,就连现在想问题也感到力不从心。
不对,为什么我听不到我的呼吸,听不到我的心跳,听不到任何的响声!我,还活着吗?
杨睿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始终没能成功。
江佑天神色复杂地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杨睿,问身边的医生:“他能醒过来吗?”
医生有些犹豫地回答:“他的内脏严重受损,脑部还有积血,想醒来恐怕得等一段时间。”
江佑天又指着另一张床上的展腾,问道:“他呢,能醒过来吗?”
医生看了看展腾,说:“他的伤轻一些,不出两天应该就能醒了。”
江佑天点点头,挥了挥手,打发那医生离开了。
一个长相精干的年轻人进来,关上门对江佑天说:“老大,是不是这次对腾哥的考验有些过了?他连命都快搭进去了。”
江佑天看着那名年轻人,叹了口气说:“小军啊,我们干这一行的能不小心点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曹南军又指着毫无知觉的杨睿问道:“那他呢?他可是警察啊,几天前把虾条的手指给撇断了,昨天还把腾哥伤成这样。而且据线人所说,他还把前几天做任务的七个人中六个人崩了,一个人抓走了。”
江佑天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你说错了一点,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个法医。”
“那也是警察那边的人啊,我帮你做掉他。”曹南军自告奋勇地走上前说。
“慢着。”江佑天抬起手打断了曹南军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小军,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该让你做掉他时,我自会告诉你。只不过,他对我还有用处,让他再苟延残喘几天吧。”
曹南军眼里很是有些敌意地看了看杨睿,离开了房间。
江佑天眉头紧皱地看着昏迷中的杨睿,语气有些疑问地自言自语道:“杨睿,杨睿,徐睿阳,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你真的是徐睿阳吗?长得跟老徐很不一样啊。我以为你会当警察,没想到成了一名法医,真是聪明。还故意吃成胖子,却在暗地里苦练枪法和搏斗,就是为了对付我这个庞大的组织吗?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但你想没想过,你不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又多了太多太多。”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狠厉,随即又消失了。
江佑天站起身,向屋外走去,离开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杨睿,关上了门。
“好好看着,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江佑天对门口的两个人说。
门口的两人恭恭敬敬地回答:“是,老大。”目送江佑天远去,消失在旋梯的尽头。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两人第一次看见他们的老大脸上露出除微笑和愤怒之外其他神色。
“郑叔,那些伤者已经安排好了,派了两个兄弟看着的。那辆出事现场旁边的出租车也查清楚了,是小睿借的,车主背景干净,我们已经还给车主了。”祝剑龙、白梓瑛和王平一脸疲倦地走进办公室。
郑博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依旧坐在椅子上喷云吐雾,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卢雅然听到动静后醒过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七点多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吴文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其他人都顶着黑眼圈各有所思。
“大家先吃点早饭吧,这么士气低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好好制定一个计划救小睿出来。”陈欣拎着几袋豆浆包子进门。
所有的探案组成员从这天凌晨执行任务后就直接回到局里了。不知道是不是杨睿的原因,大家都选择在局里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工作。仿佛只有这样不要命地工作才能让他们不会再想起杨睿深陷虎口的事实。
大家都心不在焉地啃着包子,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什么!”一向沉稳的沈锋的声音里掩饰不住那万分的惊讶,“逃了!杀了十七个人!”
放下电话听筒,沈锋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道:“一个名叫廖志豪的犯人逃狱,杀了他同室的三人和我们带进看守所的所有团伙人员以及两名收押民警。”
郑博忙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死了多久了?”
沈锋说:“就是打电话前两分钟,民警换班时发现的。他们推断大致已经死了三四个小时。我们现在去看看,小龙,再叫一个别的法医吧。”
祝剑龙愣了愣,抿着嘴点点头:“知道了。”
“慢着!医院!”郑博的瞳孔顿时收缩,“医院里的警察和那些伤员有危险!”
“叮——”电话铃声又响了。
“喂?”沈锋有些发抖地拿起听筒。
半分钟过后,沈锋缓缓放下听筒,抬起头对众人说:“晚了。已经死了,还逃了几个。”
“我草!他是什么人,怎么这样草菅人命!”祝剑龙不禁爆粗口,拳头捏的咯嘣咯嘣响。
郑博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地面。
沈锋用食指使劲地按了按太阳穴,说道:“一组去医院,二组去看守所。黄哥,你还有伤,去通知武警大队去抓人,然后留在这里查找一切关于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