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还给他。”
“只怕……”到了以后您就没那个胆子了。
茭白叹气,咱们的祁安公主,今上的养女,虽不在皇家玉碟上,却是年轻的皇帝陛下唯一的孩子,就算不说如今,就是在被今上收养之前那也是大昭鼎鼎有名的将门之后。
从性格来说,比这全天下的贵女都要活泼,但同样的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甜的让人心都软了。
只是一旦涉及到摄政王,多半就是色厉内荏。
茭白已经开始思索过会儿怎么给自家公主殿下打圆场了。
“您何必呢?”她绞尽脑汁只得了这一句话。
魏元音满不在乎道:“反正他也讨厌我啊。”
茭白一噎,又是无奈。
望仙楼是盛安乃至大昭数一数二的酒楼,而其中最为顶尖的包厢便是蓬莱阁。
魏元音此时就站在蓬莱阁的门前,带她来的侍卫已经进去通禀了,可是她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这不应该。
以她那个父皇的性子,知道她来了应该是最迫不及待要冲出来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她木着一张脸,提了裙角转身就要走。
茭白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公主避之不及的样子,瞬间就也想到了那个可能,心里叫苦不迭的同时就要把人拦下。
“公主殿下……”
‘吱’的一声,门开了。
与此同时,魏元音清楚听到了清脆的磕碰声,是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连环碰撞下发出的脆响。
她被这一声惊在原地,背对着敞开的房门不敢动弹。
“祁安公主要去哪里。”就连声音也清冷的可怕,几乎就要把她冻僵了。
魏元音不得不转回身走到门口欠了欠身,不情愿道:“摄政王。”
论起辈分,她本应该用孙子辈固有的撒娇喊上一声‘叔爷’,可瞅着那张同自己父皇一般无二年轻的冷脸实在张不开口,再者,殷予这厮实打实的提点过她一句。
“本王与你父皇年纪相当,这声叔爷还是免了。”
是了,当今皇帝陛下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岁,而他头上压着的那个摄政王皇叔也是和他一般无二的年纪。
魏元音一抬眼就看到了,蓬莱阁内只有殷予一人,也因着这一人,这方圆百里都快成冰窟窿了,也不知道之前的侍卫怎么就好意思说‘陛下与摄政王此时正在望仙楼’。
也根本没想到,殷予竟然骗她。
目的不纯,哼。
她低下头,内心呼唤父皇快点来救人,这个人讨厌自己,自己也不想和这个人面对面。
殷予少年时曾入军队打磨,如今坐姿举止也都带着一股军伍气,再加上上位者的身份,哪怕是一身锦衣端端正正地坐着都掩盖不了从内而外散发的威严。
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魏元音,指腹不自觉地摩挲杯沿。
整个人都长开了,容貌比五年前更盛,性情却还是那样,半点都没改,如今又长到这个年纪了啊。
想到这里,殷予皱了眉头,自己千方百计的阻拦都没有拦下那个不着调的侄子想要把她召回来的决心。也罢,他仔细照看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他抬头看向魏元音,就见少女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口,小脑袋耸拉着,落在他眼里真是委屈极了,不由得,心也软了三分。
于是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先坐吧,你父皇快到了。”
殊不知,他这一句努力软下来的话听到少女耳朵里就与黄鼠狼给鸡拜年无异,实在惊悚,如天上下红雨一样惊悚。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慢慢瞪大了一双眼睛。
也就再这个时候,从进望仙楼后,第一次看清殷予的模样。
哦,一点都没变。
平心而论,虽然殷予和父皇是一般的年纪,但相较之下,殷予比父皇要成熟有魅力许多,更何况还长了一张英俊的脸,难怪在这盛安里想要当摄政王妃的女人比想要当她母后的女人多了不知多少倍。
“还不坐?”眉头微皱。
果然,刚刚那句柔和了些许的话是她听错了。
魏元音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绕着桌子走到了和殷予直线距离最远的位置坐下,气氛冷的她差点同手同脚。
摄政王今天没事?
怎么没有忙死他!
大臣们喊他回去!
父皇什么时候到?
气氛迷之尴尬啊……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就见到一只修长莹白的手伸到了眼皮底下。
“你干嘛?”魏元音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挤着木椅一起往后错了几步,最后堪堪扶住椅背才没有摔倒,兵荒马乱的样子吓得不轻。
殷予垂下眼帘,不言不语,只干巴巴地伸着手。
又僵持住了。
魏元音眼神很飘,飘到门口就见到茭白正探着脑袋对口型。
鱼尾,啥玩意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