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好像没见你过生辰?你又在骗我?”她不信。
“这有什么好骗的,只不过我从不过生辰,知道我生辰的应该没几个人,现在你算一个。”
“……我很荣幸吗?”很荣幸吗?要不要发个奖杯什么的,一个生日而已,上了年纪的女人不也不过生日,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这几日,我就在柴桑好好陪你怎么样?”他的语气不像是商量。
“谁稀罕你陪,我自己一个人乐的自在。”夏晚晴扭过了头。
叶渡恒想到上次有人假借她的手传信,幸好被季韶峰发现,他一向谨慎,偏偏却有漏网之鱼。
第二日就是雪乔的生辰,离农历除夕夜仅一月有余,时值年下,宁墨川同栖雨忙里忙外,准备着除夕夜。
她虽不是想着给叶渡恒做衣衫,原只是用来搪塞季韶峰的,这下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边想着芸姑辛辛苦苦倒腾了大半个月,恰逢芸姑的女儿骆雪乔过生辰,所以也准备了些东西,正好可以答谢。
“夫人,您来的正好,我在给乔儿煮素面,您若不嫌弃,坐下来一起吃点。”芸姑看到她迎了上来。
“啊,好啊,好。”她起先觉得不好意思,后又摸了摸肚子,真的有些饿了。
“芸姑,您这素面真好吃。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她想起叶渡恒最喜欢吃的就是素面,素面微冷而清,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这种口味。
“夫人您太客气了,不过夫人要是想学,我明日就教您。”芸姑早已心神领会。
“恩,好。”她答应着,不知不觉将素面的汤也喝了个底朝天,有些尴尬地打了嗝。
“夫人,您那日替我们去买的绫罗绸缎,可是从林掌柜那里买的。”骆雪乔等夏晚晴吃完素面,便问道。
“乔儿,你今穿的这身,外加箱柜里头新做的那两套,都是夫人帮我们买的,夫人帮我们买东西,你怎么还挑三拣四。”芸姑责备道。
“娘,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骆雪乔微微翘起了嘴巴。
“呃,那个芸姑,那日我忘了跟您说,林掌柜他生病了,所以,这些绸缎都是锦绣庄买的。”她突然想这事,那日急匆匆送了绸缎就回了水阁,而后的日子跟芸姑学做衣衫的时候,也未曾想起,今天骆雪乔一问,倒是提醒了她。
“那夫人,我娘给您的绣样还在吗?”骆雪乔问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以为没用,所以就丢了。”
“夫人,你丢在哪里?”骆雪乔的神色有一丝紧张。
“呃,就那片桃林,要不我让栖雨去帮你找回来。”她想起绣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也没说不要,兴许下次逢年过节还用的到呢。
“不不不,不劳烦夫人您,丢了就丢了,也没什么。”骆雪乔说罢,低头哗啦啦扒了几口面到嘴里。
第二日,夏晚晴起了个大早,栖雨被她的非正常时间起床也吓了一跳。
“夫人,您是要?”栖雨猜不透她起这么早,所为何事。
“昨天,我说了,要跟芸姑学做素面。”
“啊?夫人,您真去啊?”栖雨以为昨天的一时兴起,也没大在意。
可今日俨然一副不出师不回头的架势。
“是啊。”她一边匆匆忙忙擦了脸,一面回道。
“夫人,您该不会是因为公子喜欢吃素面,您特意去学的吧。”
“才没有,上次他都那样说我了,我再给做他吃的,我就是脑子进水了。”她回想那次,他阴着一张脸,还是不自觉有些发抖。
”夫人,您来了。“芸姑已经准备好了食材。
“恩。”她很是有信心。
只不过要想做好一碗面,并没有那么想象地那么容易,就像开水煮白菜,看似简单,里面却大有窍门。
她尝试了好多次,才勉强算入得了嘴。
“芸姑。我想问您个事。” 她忽然很想从芸姑嘴里知道这个柴桑村除了瓜果蔬菜,其他一切日常用到的东西,都是叶渡恒抑或是宁墨川去城里买。每次又带不回太多,但也不多带些人手帮忙。
“夫人,请说。”芸姑道。
“我想知道,柴桑村的人为什么都很少出去。我看过名单,村里三百零五口人,姓氏年龄等不尽相同,并不是一个族系。”
“夫人,这……”芸姑有些欲言又止,“您知道晋国吗?”
“我?”她当然不知道,如果说这具ròu_tǐ的主人,她可能知道,现如今,只能掩饰一下,“芸姑,我之前有生过一场大病,有很多事情我不太记得。”
“哎,我们都是晋国的遗民,国主亡国之后,跳江赴死,他的臣民死的死,逃的逃。是公子救了我们。”芸姑有些难过。
“他从未跟我提起。”
“夫人,这事您不知道,也怨不得公子,就连江庄主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难不成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