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保安来门诊五楼烧伤科一下, 我这里……”
记者:“行行行, 算你狠,我走!”
陆扬冷漠地放下电话,其实刚刚都没拨通,他听到记者转身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真不愧是得知别人为他跳楼还面无表情的人,可真够冷漠的。”
自杀?
陆扬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回事,他脑子一转,叫住记者:“等等。”
“什么事?”记者虽然有点不耐,但想到独家还是忍了。
“谁跳楼了?”
“你不清楚?!”记者诧异,“张舒兰的女儿啊,她为了你,从十八楼跳下来,当场死了。”
陆扬问他:“张舒兰是谁?”
记者:……
“你不知道?”
陆扬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张舒兰是谁,记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好心给陆扬解释道:“张舒兰就是那个陷害你的人,她跟你们医院的院长有交易,她想让你声名扫地,好给她女儿报仇。”
张舒兰给他使了这么大的绊子,他居然连人家的姓名都没记住?是狂妄自大还是漠不关心?
陆扬拧着眉思索半晌,终于从记忆里找出那么一件跟记者所说稍微搭边的事。
“她的女儿,叫张……”陆扬顿了下,好几年前的事,他能想起来一个姓就不错了。
好在记者事前工作做得不错,此时他补充道:“张茜。”
陆扬从遥远的记忆里回忆起这件事,张茜是张舒兰的女儿,当年他在海城医科大读研,的确发生过一起学生跳楼的事情,但陆扬敢肯定,张茜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本来就是没有交际的人,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从记忆里回神,陆扬看着记者,脸色缓和了许多,道:“你刚刚说的专访?现在开始吧,只有五分钟。”
事情峰回路转,记者喜出望外,“五分钟够了。”
他打开录音笔,同时抽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有问题提纲。
记者:“陆医生,网上的人说你是庸医而且脾气不好,你是怎么看的?”
陆扬眼帘半阖,神情冷淡道:“一群无聊的人,真以为普天之下皆他妈,能惯着他的臭脾气不成?被烫了指甲盖那么大点水泡,再来晚一点都痊愈了。”
记者:“……”
“陆医生,曾经有人指出你曾经收过病人的红包,这件事是真的吗?”
“红包?”陆扬扯着嘴角不屑冷笑:“我穷疯了吗?几百块钱我还看不上眼。”
“这么说陆医生不缺钱啰?”
“缺,我很穷,要养家,要养老婆,没钱。”
“陆医生年纪轻轻就结婚了,真让人羡慕。”
“那陆医生,如今医患关系越来越复杂,你方便跟我们说说为什么会造成这个局面吗?你在这方面又是怎么处理的?”
“医患关系?”陆扬抬手捏了会鼻梁,神色似乎变得有些疲惫:“我选择跟他们讲道理。”
“啊?”记者本来以为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结果陆扬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由问道:“怎么讲道理?”
“我学过十几年的语文和散打,我学语文是为了和人讲道理,学散打是为了和傻逼讲道理。”
“你觉得我是怎么讲道理的?”
记者打量了眼陆扬宽大的白大褂下依旧挺拔有型的身材,觉得这位可能真的是练过的。
这年头医生果然是个高危行业,没几年散打经验根本不能胜任。
他干干地呵呵两声:“哈哈,陆医生真爱说笑。”
陆扬把脸一板:“我是认真的。”
记者觉得这个采访是进行不下去了,他又看了眼陆扬,半开玩笑地问他:“陆医生,你这么说,不怕我乱写吗?”
虽然即使没有乱写,按照陆扬的原话发上去,也是妥妥能让本就紧张的医患矛盾越发紧张。
“这不是事实吗?你想怎么发就怎么发吧。”
陆扬的脸上满是冷漠,再细看似乎还带着讥讽:“医生这行业,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本硕八年连读毕业,要想往上走还得攻读博士,前期投入大回报少,好不容易在这行混出点名气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