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一红, 忍不住瞪了眼旁边的男人,这人总是两句话不离开孩子, 以前自己刚嫁给他的时候可是清心寡欲的很。
“我看你跟我娘就是一伙的, 眼里就只有孩子,我又不是母猪, 哪能说生就生。”她轻哼一声颇为不满。
男人眼角一瞥, 淡淡道:“本王只是在向你阐述一个事实, 记得好好喝药。”
他看了她眼, 握紧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看着书。
马车一晃一晃的, 夏桐撇着嘴慢慢闭上眼,靠在他肩头休息起来,今日精神紧绷了一整日,到了此刻才稍稍放松一些。
只是等回到王府, 顾秦并未与她一起进去,而是去了皇宫,很显然, 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夏桐也没有多问,但也知道今夜的皇宫一定很乱。
黑夜暗沉, 黑云密布在皇宫上头不见一丝光亮, 并未出现让人预料之内的血腥, 反而宫中宁静沉重的很,一丝混乱也未出现。
宫中有个水牢,一般都关押着一些与皇室有关的犯人, 有些案件不适合送到刑部审理,犯人便会关押在这,以免丢了皇家的脸面,而此时的水牢之中重重守卫,潮湿昏暗的氛围里只剩下犯人的痛苦的喘息声。
就在某处牢房之外,两道身形不一的身影正立于探视窗外,周围的狱卒皆退避三舍,昏暗的走道只剩下两道斜长的影子。
“此次顺利擒拿反派还得多亏摄政王,明日父皇定会lùn_gōng行赏。”萧璟淡淡一笑,忽而从袖中拿出一枚红色印鉴,“物归原主。”
东西是真的,只是物却是死的,就算得了印鉴,底下的将士不听从命令那也无济于事,这些年他们都以为顾秦只会大权独揽以权谋私,却不想他对笼络人心竟如此在行,是他们都疏忽了这一点,希望不会为时已晚。
“本王不知东西为何会在太子这,不过明日上朝之际,劳烦太子替下官问老太师一句,免得下官心存疑惑。”顾秦并未伸手接过,声音一向清淡。
闻言,萧璟眸光一闪,知晓对方是想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好利用他与太师府相争,或许从一开始,他便是故意将这东西抛出去的,没钓出太师,却钓出三弟这条大鱼。
握紧东西,萧璟神色不变,声音平静,“会的。”
话落,又扫了眼牢房,“宫中还有许多琐事,本殿下先行一步。”
说完,走道里又响起一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清晰稳重。
看着眼前的牢房,顾秦随手将门推开,一股潮湿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牢房角落正绑着一个浑身狼狈蓬头垢面的男子,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忽而僵硬的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的双眼。
“你这个顾家余孽,你以为与我那皇兄一同算计我,他便会放过你吗?哈哈哈!终有一日你会落得与我一样惨淡收场!”
空旷的牢房中环绕着一阵狰狞的回声,看着角落处那个阴沉癫狂的男子,顾秦脚步不急不缓的来至他跟前,垂着眼,声音毫无温度,“那个老不死的倒挺会卖人。”
淡淡的语调让男子瞳孔一缩,就这么仰着头瞪着眼前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疯狂的挣扎起来,整个牢房顿时充斥着阵阵刺耳的嘶喊。
出了牢房,外面一个狱卒忽然凑了上来,“敢问王爷,这水……要放多少层?”
水牢顾名思义便是将人浸泡在水中,置人全身浮肿溃烂,不过这位可是尊贵的皇子,也不知要不要行刑。
拂了拂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男人回头看了眼,薄唇微启,“五。”
话落,走道里又响起一道逐渐离去的声音,徒留那名狱卒满头大汗的站在那,水牢之中最严重的便是六层,直接将人淹没溺死,而五层才是更为恐怖,因为水只到鼻眼处,犯人只能时时刻刻踮起脚才能呼吸,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
次日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三皇子谋逆失败,被皇上下旨择日问斩,而三皇子的同党也在逐渐调查之中,平日里与他交好之人也是揣揣不安深怕殃及自己,整个朝中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
而夏府突发大火,全府无一人幸免更是震惊朝野,众人心惊胆颤,只是夏府早就没落,府中只有夏志安有官职,加上这场大火来的蹊跷,别提调查,刑部只能草草结案,大家都在把视线投向夏志安,暗叹这位夏大人可真是“好运气”,居然没被火烧死。
临近年关,夏桐也需要吩咐底下人置办过年时需要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账簿的记录,她偷偷存了许多私房钱,管家也都视而不见,她觉得这才是有眼力见的奴才。
被府中的琐事搞的头晕,她也想出去走走,等来到书房里时,只见男人还在处理公事,毕竟三皇子一事闹的不小,牵扯了许多人,他肯定又在借此排除异己,夏桐现在已经摸清反派的套路了,这个人看起来脾气不好,可实际比谁都会打算盘。
“我想出去走走。”
她摘下斗篷帽,连忙来到书桌边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后者头也不抬,依旧在写着东西。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