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宫兜铃立即抽出身后的红莲宝刀,明晃晃的刀刃竖在身前。
一个人影越走越近。
南宫兜铃感到手心出汗。
终于,那个人站在了面前,南宫兜铃大惊失色。
是司马长眠。
他不是在尽虚宝殿吗?
南宫兜铃把刀子放下,“怎么是你?”
司马长眠看了她和无量一眼,“吃饭时就觉得你们脸色不对劲,一定在密谋什么,我跟踪后,发现你们用潜行**来了这座藻荇山。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潜入密言宗偷东西,没有半点正派君子的作风。”
“又不是光明磊落,你就会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再说了,我来拿的,是你抢走的东西,说起不正派,你才是。”南宫兜铃气愤逼问,“你来了,也好,快说,十二仙道万华镜究竟给你们藏到哪儿去了?”
司马长眠黑符一出,手中凭空多了一根比丘锡杖,“私闯密言宗者,都要抓到掌门跟前去。”
南宫兜铃马上又把红莲竖起,“这意思是说,情愿和我打一架?”
“我说过,你打不过我,不要浪费你的体力,现在投降,我还会客气些。”
“开什么玩笑,我没拿到我要的东西,怎么会跟你投降?”
无量慌忙按住南宫兜铃的肩膀,“你们两个小鬼冷静点,不要动不动就开打。”
无量对司马长眠说:“念在我是你救命恩人,就不能对我例外吗?我不求你亲手交出万华镜,我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离开这个密室。”
“离开这里,然后继续在我密言宗到处捣乱,是吧?万一你们伤害到掌门人,我司马长眠岂不是成了引狼入室的叛徒?自古忠义难两全,帮你是尽仁义,可是我也得对掌门忠心,如果只能二选其一,我还是会选择保护我的门派,随便你骂我背信弃义,我也不会让你们两父女在这里瞎胡闹。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离开密言宗,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也会装作哑巴。”
南宫兜铃摇头,“没找到我要的东西,绝对不会走!我需要万华镜!我要用它,才能见到我的母亲。”
司马长眠眉头一皱,“为什么?你知道你母亲在哪里?”
南宫兜铃迟疑的说:“暂时……只是猜测,不过,也得试一试。”
“还不确定,就要偷盗我们的宝物,你做事也未免太随心所欲。”
“你们的宝物?少来!”南宫兜铃彻底火大,“要不要我把秦始皇从坟墓里带出来问问,这玩意儿可是他亲自赏赐给我的!”
“哼,你要是在外头嚷嚷这话,谁会信呢?只会给人当成神经病抓进医院去。”司马长眠冷笑,“凡是收入密言宗宝库的法器,都是有进无出的,想拿回去,没有机会!”
“行,那就废话少说!”
“兜铃!”无量劝阻,“不要招惹他,免得引起定风铃大乱,把其他弟子全部引来,密言宗人多势众,我们占不了上风!”
“谁说我要用法力,我凭真功夫和他斗!”南宫兜铃推开无量,持刀高高跳起,从空中朝着司马长眠的头顶劈砍下去。
司马长眠轻松的横起比丘锡杖挡住,南宫兜铃顺势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比丘锡杖,双脚借力踹向他胸口。
司马长眠握着比丘锡杖不松手,身体向上打了个跟斗,从南宫兜铃的头顶翻了过去,在她背后稳稳落地,随即伸直比丘锡杖击向她后脑勺。
锡杖顶部的十二个银环叮叮作响。
南宫兜铃回身,把红莲宝刀插入银环中,卡住比丘锡杖,两人以力量对峙,彼此动弹不得。
他不能近一寸,她也不能往前推。
司马长眠冷哼,“力气不小。”
南宫兜铃扎着马步的双脚开始显露出微微后滑的迹象,她咬紧牙根稳住,挤出话来,“那当然,不要小瞧我,你认输,我就手下留情些。”
无量在旁边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许伤着谁。”
南宫兜铃说:“老爸,你别插手,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
司马长眠将眉头一挑,“我和你有个人恩怨?”
“那当然!我见你的第一面,就对你不顺眼了!你在林子抽我屁股这件事,我还没有报仇!”
“真小气。”司马长眠说着,将锡杖一转。
南宫兜铃霎时间稳不住,身体跟着锡杖悬在半空,转动了两圈,她紧握住红莲宝刀,不许刀柄脱手而出。
刀从锡杖上甩开,南宫兜铃整个人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凭空从地板里伸出来的石磨上,又扑倒在地,鼻血流了出来。
无量一看,立即挡在南宫兜铃身前,竖起手指,要做手决对司马长眠进行法力还击。
南宫兜铃握住他脚踝,“老爸,你走开,我一个人能打败他。”
她捂着胸口起来,把刀子握紧。
无量说:“兜铃,你不要这么倔……”
“现在还不到使用法术的时候。”南宫兜铃说:“他这两下把戏,不过是花拳绣腿。”
她用手背抹去鼻血。
司马长眠冷笑,“正是我的花拳绣腿把你打的鼻血横流,你意思是说,你连花拳绣腿都不如了?”
南宫兜铃走前一步,“我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开始认真。”
她双手握住红莲宝刀,冲着司马长眠疾奔过去,人字拖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司马长眠侧身避开她笔直刺来的刀锋,南宫兜铃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避开……”
她把刀一横,从司马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