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总算是平静下来,懒得应付的温朗,也总算开始上朝做事了。
宛白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在杜鹃的撺掇下,应了两个邀请的宴会。
结果……,宛白去了之后身心疲惫。
“武王妃果真倾城之姿,难怪武王会独宠你一人。”
“呵呵呵,是吗?”
宛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看确实是怪好看的,也不至于吹捧上了天吧?
“哎呀,武王妃就连喝茶的姿势,都那么特别呢,一看就是出自名门。”
宛白听得,僵硬地笑着将茶盏放下,这就太假了啊,段家在这些人面前绝对算不上名门。
不管她做什么事情,就连走两步,都有人要夸出花儿来一样,让宛白感觉到很头疼。
等温朗回府,看到她蔫蔫的扑在美人榻上,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了?玩得不开心?”
宛白摇了摇头,“不开心……,被人奉承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温朗失笑,换了干净的衣衫过来将她抱在腿上,“多少人为了让人奉承费尽了心思,你却觉得不愉快。”
“因为她们说得都太夸张了,连祖母都没有那么夸过我。”
段老夫人跟宛白亲近之后,很喜欢没事儿夸一夸她,省得她太不自信被姜映南奉承两句就又走上歪路。
那会儿,段老夫人就连她压根儿没什么风骨可言的字,都能昧着良心夸两句。
“那些人夸得我都觉得自己跟仙女儿一样,怪心虚的。”
温朗好笑地将她搂住,埋在她颈窝里轻嗅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们夸得,也不算夸张。”
“……”
宛白无语,好吧,温朗才是夸得最凶的一个。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温朗忽然抬头,“南边和北边,你喜欢哪里?”
宛白一愣,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哪里,待得久了都会喜欢上的吧?”
“说得也是。”
温朗摸了摸她的头发,哪里,有她在的话,都无所谓。
于是第二日,温朗在皇上面前也是这么说的,“臣,哪里都好,全凭皇上做主。”
皇上抿着个嘴,“那就在京城吧。”
“皇上,京城没有臣的用武之地,臣愿意为皇上守护疆土。”
“得了吧,你就想跟你媳妇悠闲地过日子。”
“皇上圣明。”
皇上白了温朗一眼,也就他,在自己血洗了逆王党政之后,还敢在自己面前态度随意,其余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惹自己不高兴了。
他若是离京,那么宫里敢这般跟自己说话的,怕是就没人了。
“你就不怕,朕给赐个荒无人烟的封地?”
“皇恩浩荡,臣唯有谢恩。”
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皇上忍不住摇头,真是,跟他那个老子一模一样的性子。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没什么野心,不过总要处理干净了才能放你走,先前逆王手里的大军,正缺个人整顿,你便担了这个差事吧。”
温朗犹豫了一下,“皇上,臣刚成亲不久……”
“谁不知道啊,京城里整日就传着你们恩爱的传言了,朕答应你,这件事儿做好了,就放你们离京逍遥去。”
温朗于是上前谢恩,“臣领旨,绝不辜负皇上的期待。”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皇上又好气又好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朝中不是没有弹劾温朗的声音,自己能安然坐上这把椅子,温朗功不可没。
若不是他拼死引走了逆王逼近的队伍,这局面怕又是另外一个。
有大臣担心温朗功高盖主,怕他手握军权,威胁到天子的威严,温朗大概也是知道的,于是这阵子格外消极吧。
“哼,他哪儿是顾虑到这些?他根本就是怕麻烦,怕耽误了他陪媳妇的时间!”
皇上没好气地拍了拍扶手,一旁的太监公公上前,“皇上,赏给武王妃的那些东西已经备好了,还……赏不赏?”
皇上瞥了他一眼,太监憨笑着抖了抖身子。
“赏,当然要赏,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他媳妇,温朗那小子可护短得狠。”
太监立刻退出去操办,心里记着,让人去武王府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客气着,这武王妃,可金贵着呢。
……
温朗回去之后,跟宛白说之后一阵子,他兴许会忙起来。
宛白特理解地点点头,“爹爹那里都忙了好一阵了,你也该忙了。”
再闲下去,宛白都觉得温朗是不是要被皇上给忘记了。
可是温朗不乐意啊,抱着宛白不肯松手,“我不在家里,想你了怎么办?”
宛白想了想,“没关系,我也会想你的。”
然后两人都微微红了脸,温朗抱得更紧了。
宛白脸颊热热的,总比,她一个人脸红心跳要来得好,对吧?
原以为温朗要忙起来的话,宛白会变得无聊,结果,第二天温朗才走,府里就热闹了起来。
宛白晕晕乎乎地起身,杜鹃一边伺候她用些早饭,一边说着外面的情况。
“说是温大人的亲戚,当年温家抄斩的时候,她们并不在京中,这些年一直躲躲藏藏,如今找上门来,想要认亲。”
宛白吃着东西,觉得这是件好事儿,然而是真是假她却并不知道。
“那我便去见见吧。”
前厅里,两名女子穿着寻常的布衣,手边一人一个包裹,面色有些局促。
年轻一些的女子惴惴不安,“娘,您说武王他……,会认我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