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自觉住了口,嘟哝起小嘴:“你不喜欢女人吗?那……那要不……我……”
“你想说什麽?”看到她脸上那些怪异的表情,赫连子衿莫名就来了气。
他上前两步,忽然抓上她没受伤的胳膊,把她扯入自己怀中:“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男人?”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心里愣是慌乱了起来。
别看他现在说得平静,可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得出来话语里所隐藏的怒意。
她慌忙摇头,乾笑道:“怎麽可能?你这麽有男人味,怎麽可能会喜欢男人?我瞎想的,你别介意!”
可这话才刚说完,她又忍不住惊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这麽想!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
看她已经窘迫到不行,赫连子衿才抿了抿薄唇,放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跟她计较什麽,这种事,换了从前他是绝不会在乎的,不管她心里怎麽想,也绝不会引起他心中一点波澜。今日,他是怎麽了?
闲闲看了她一眼,他转身往院外走去:“教你练剑可以,得要等你伤好了再说。”
她伤的是右臂,臂上有伤会影响她学剑的进度,他要麽不教,要教,就得要教得出色。
刚才她的窘迫莫名愉悦了他的心情,看在这点上,教她练剑也没什麽。
浅浅怔愣了半天才忽然反应过来,她眉眼一亮,喜悦盈满心间,忙向他追了过去:“那说好了,等我好了,你就开始教我练剑。”
赫连子衿回眸看她,薄唇微动:“被我的剑气所伤,哪有这麽快能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浅浅的小脸又顿时纠结了起来。真的好疼呢!这一剑划得虽然不算太深,但也绝对不浅。
分明离他那麽远却还是被他的剑气伤到,这样的剑法,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厉害。
虽然手臂上一直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可心里却还是高兴的,幻想着将来自己学好这套剑法後,就可以走遍天下。
什麽cǎi_huā贼大盗之类的,遇到她也只有倒楣的份,只是这麽想着,心里便忍不住狠狠兴奋了起来。
兴奋过了度,没发现前方的赫连子衿已经停了下来,一个不慎,她又重重撞上了他的背。
他看起来那麽斯文,温润得像块光洁的美玉一般,没想到身上到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和轩辕连城一样,只是随意撞了一下,又撞得她鼻子一阵酸楚。
还好被撞到的不是受伤的胳膊……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退了两步,抬头看他:“你干嘛忽然停下来?”
“忘了给你拿药。”他丢下这句,转身往主屋走回,身後,磁性的声音随着清风飘向她的耳际:“你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112 反正,你早晚会离开
这些日子以来,慕浅浅一直住在听雪阁,所以赫连子衿也习惯了把她往东陵默的地方送去,至於她自己的寝房,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不过,这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他从来不是个多事的人。
慕浅浅依然对他的拥抱微微抗拒着,虽然有点舍不得,可她还是拉开了他的手,看着他,几许歉意:“我答应过东陵默只做他的女人,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只做朋友好吗?”
赫连子衿淡淡瞟了她一眼,神色有几许怪异:“你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究竟是什麽构造,居然可以明目张胆地和他讨论着这样的问题,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上,他都是她的夫,可她却跟他说,她要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
欠干的蠢女人!
浅浅嘟哝了下小嘴,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公主殿究竟有什麽目的,可我很清楚,你心里没有我。”甚至还很讨厌我!
後面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微微顿了顿,她又道:“既然这样,这种事对你有什麽好隐瞒的?”
与其和他继续逢场作戏,还不如说个清楚明白,如此,省却了她不少烦恼,也省了他虚伪的温柔。日日对着她假装温柔,他也该累了吧?
“那是以前的事。”赫连子衿往前方迈步,漠然道,“更何况,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这有什麽?你早晚是会离开的。”不知道为什麽,浅浅就是有这麽一份笃定。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记淩厉的光芒:“是谁告诉你我会离开的?”
慕浅浅被他眼底忽然溢出的寒意吓了一跳,忙退了半步,更远离着他:“我……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