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来来回回地看,无意中翻到了信的背面,看到后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嫂子!营长受伤了,不让告诉你!
受伤?
阿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受伤的?这信起码在路上走了一个大半个月了吧?怕她担心不说,但现在她知道他受伤了,却不知道伤的重不重,康复了没有?写信问他的话又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得到回复。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但要不要告诉韩劲家里人呢?如果韩劲想让家人知道,肯定已经说了,如果不想让家人知道,那她最好也别说,免得家里担心,不如她先去看看情况。
第二天早上,阿茶去找慧芳,“慧芳,我要出一趟远门。家里的鸡鸭,想麻烦你给我喂几天。”
“你一个人出远门?知道路咋走不?”慧芳当阿茶是师父,两人也经常来往,很熟悉了,何况,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阿茶最远大概就是去过县城了。
“知道。就算不知道,可以问。”
慧芳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可得小心点,虽然你拳脚厉害,但也得防着点坏人。家里你别担心,我给你看着。你得坐火车去吧?”
“是啊。”
“那我赶车送你去车站吧。”
“行。谢谢你啊慧芳。”
“跟我客气啥呀。”
阿茶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带两件换洗衣服,一双鞋,带上足够的钱,和干粮、水,就出发了。
到了车站后,慧芳陪着她买了车票,坐了一会儿也该走了,“阿茶,你一个人出门,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行。那我就走了啊。”慧芳离开后,阿茶就等着,有工作人员喊她坐的这个车次要进站的了,她就去排队。
随着人群,进站,在站台上等待着。不一会儿听到了隆隆声,长长的铁皮火车由远而近,停在他们面前。
阿茶没坐过火车,心里有些雀跃呢,跟着前面的人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新奇地打量着车厢的一切。
好多座位,好多人,好有好多四四方方的窗户,就是脏脏的旧旧的,有一个股异味儿,汗水味儿,脚臭味儿,烟味儿弥漫着,加上天热,让她有点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咯噔了一下,缓缓行驶起来,阿茶坐直了身体,感受着火车是速度,又慢而快,渐渐飞驰。
阿茶开始激动起来,正好是窗口位置,她趴在窗户上看了好久,外面的景物刷刷地后退,好似会飞似得!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茶的激动劲儿也过去了,开始打瞌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迷迷糊糊地看看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正好列车员过来,她急忙问:“同志,临州市什么时候到呀?”
“还有一个小时。”列车员要走,阿茶急忙掏出了自己的信封来,“您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下了火车要怎么走?”
列车员接过来一看是个部队驻地地址,想必这是个军属去探亲的,位置挺偏僻的,公交车估计都不通,“哎哟,你这到了都快九点了。也不好找车过去了。除非坐出租车了。”
“出租车是什么?”阿茶没坐过,就算显得自己见识短也得问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地找到韩劲住的地方。
列车员解释道:“就是,你花钱,可以送你去想去的地方的车子。”
旁边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说:“我也在临州市下车,一会儿,你下车后跟我一块出去,我告诉你怎么坐出租车。就是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不害怕吗?”
“大哥,那谢谢你了啊。我不怕。”
问清楚之后,阿茶也就安心了。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又迷迷糊糊睡去,听到列车员喊:“都醒醒啊,别睡了。马上到临州市了,下车的准备一下,别过站了!”
阿茶一个激灵醒了,看到车厢里的旅客也都纷纷起来活动,洗脸的洗脸,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旁边那大哥也说:“总算是要到了。”
火车车速越来越慢,直到停下。阿茶跟在那大哥身后,一起下火车。临州市的车站比县城的好一些,大一些,但并不奢华,阿茶以为大城市会跟她所住的皇城一样繁华呢,原来不是!
出了车站,那大哥带着阿茶来到一辆出租车旁,拽开了车门,“小姑娘,这就是出租车,你想去哪儿,就告诉司机。不过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不然就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
“不了大哥,我有急事。谢谢啊。您真好人呐。”
“举手之劳。再见。”
“再见。”阿茶钻入车内,跟好心的大哥摆了摆手,那大哥笑了笑也就走了,阿茶对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大哥说:“同志,我想去这个地方,得多长时间?”
司机同志一看阿茶递过来的信封上的地址,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可远了,白天起码得两个小时,晚上路还不好走就慢一些了。你是来探亲的啊?”
阿茶急忙说:“是啊。我男人他受伤了,我过来看他。司机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