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革去职位。”杨祐掷地有声的说道。
“若不知悔改仍有反意呢?”
“杀!”
承德帝沉默了许久。杨祐的这一个“杀”字在东暖阁仿佛回响了许久,不停歇。
杨祐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父皇老了,将来这个朝堂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许久之后,承德帝收回来视线,转身坐在了案几前,“起来吧。”
“是。”
“来人,去高都督府把高都督请过来。若不来……”承德帝迟疑了一下,“若不来,便羁押过来。”
“是。”
听了这话,杨祐的心里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队侍卫终究要无功而返了。在兵马到来之前,高都督从家里的暗道离开了。
一夜之间,高家所有的主子奴仆都被抓了起来,整个高都督府也不复往日的繁华。
高老夫人在祠堂自尽了 。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歇。待雪停之后,京城人又重新出来活动了。路过高都督府,看着大门紧闭,牌匾被摘掉的模样,这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
高都督跑了,高家完了,昔日的高贵妃被变成了一个贵人。
唯独二皇子,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慎王。然而,这一切终究还是不一样了。杨恪惶惶不可终日,他去找承德帝闹过,去哭诉过,没有任何的用处。
闹了许久,直到过年之时,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裴之成和谢嘉语早就搬到了新的府邸。
裴先旭自从知道皇上给裴之成赐了新的府邸,便生病了,告了好几天的假。如若他不告假,大家或许还没想到什么。正是因为他告假了,大家便想到了皇上给裴之成赐了新的府邸,随后又想到了裴先旭为何会如此。
几十年前的事情又被大家挖了出来说了又说。
有人说裴先旭当年做得不对,还有人认为不管裴先旭做得对不对,裴之成在自家亲爹没死之前就另立府邸是他的不对。
谢嘉语身处府中,自然是知道裴先旭并没有生病,只不过是心里不痛快罢了。她让人拿着她的牌子,去太医院大张旗鼓的找来了太医给裴先旭问诊。
太医诊治完之后,裴先旭“郁结于心”的病症也被承德帝得知了。
承德帝一句跟大臣们说的“是不是对朕给裴爱卿赏赐府邸不满意”玩笑话,就立马把裴先旭的病治好了。
整个家,除了裴先旭,所有人都是开心的。
裴之成走了之后,就意味着他们居住的面积将要扩大了。虽然少了裴之成这个镇宅之人,但这么多年,裴之成从来没给他们带来过任何的好处,不仅如此,还要防着裴之成害他们。
是以,裴之成走了,皆大欢喜。
谢嘉语的肚子已经七八个月了,每次在屋里走的时候,都有小丫鬟在一旁扶着。
如今裴之成每次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过来看看谢嘉语。跟她说说话,轻轻的摸摸她越来越大的肚子。
自从知道了谢嘉语的秘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了。
“今日累不累?”裴之成扶着谢嘉语的腰问道。
谢嘉语抱怨道:“还好,已经习惯了。这几日下雪了,青娘都不让我去院子里走了。”
“外面有积雪,地面太滑。而且化雪时也有些冷。过几日天气好些了,再出去。”裴之成亲了亲谢嘉语的长了些肉的小手说道。
谢嘉语见裴之成似乎有心事,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之成摇了摇头:“没有,今日皇上封了笔,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
“高都督还是没找到吗?”谢嘉语心中一动问道。
听了这话,裴之成挥退了屋内的几个丫鬟,扶着谢嘉语坐在了一旁的榻上,说道:“找到了。”
“在哪?”谢嘉语惊喜的问道。没想到高都督竟然能被找到,可谓是大喜事一件。
“你可还记得我在辽东有个别院?正是别院的人发现的他的踪迹,高都督从辽东逃到了嵘国。”裴之成道。
谢嘉语瞪大了眼睛:“他想干什么?通敌卖国?”
裴之成见谢嘉语的脸色不太好看,轻描淡写的说道:“怎么会,他没有任何的兵权,也没有党羽,掀不起什么风浪。”
听裴之成如此说,谢嘉语马上就安心了:“你说得对,他什么都没有,还能做什么。估计逃到那边去是因为宁国在抓他吧。”
裴之成道:“嗯,夫人说得对。”
因为肚子大了,而且谢嘉语的辈分摆在这里,所以整个新年,她哪里都没去。就连皇宫的家宴都没参加。
皇上不仅没训斥,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其他人家见状,也不敢埋怨什么了。
盼望着,盼望着,第二年的二月份,柳条开始抽出来嫩绿的枝丫之时,谢嘉语开始发动了。
彼时,裴之成正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