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娘受伤倒地,又见步,杜二人来了救兵,片刻不敢多留,喝一声:“撤!”她自己早已如影飞逃入夜幕中。
众黑衣武士亦是如鬼似魅般,瞬间退撤至黑影暗角中,转眼消失得踪影全无,就好象这个夜晚中从来不曾有过他们。
而那忽然出现在步,杜二人身后的绝代红颜,正是谷幽幽。
:“难得你还认得我,在幽梦谷时,我对你是粗暴了点,但好像也不是全无好处嘛!哈哈!”谷幽幽长声道着,眼光背过杜子衿,已自朝着前方龙敖与狂龙的战局飘去。
:“骚姐儿,你就这样走了吗?”一线香来到了步,杜二人身边,却见谷幽幽淡漠地转身而去,心中唯有苦笑,不明白为何她不直接坦荡地对面杜子衿。
谷幽幽没有回头,而是一边往前蹿去,一边幽幽道:“你的徒儿,叫步香尘是吗?我若记得不错,步香尘,你现在应该是龙儿的战将了,快跟我走吧!龙儿需要你!”
一线香对于步香尘成了玉玲珑战将这一节,一直心存芥蒂,她琴魔的高徒,如何能成别人手下一员将呢?此时听谷幽幽如此说,便不爽地高声道:“喂!什么鸟战将?咱们子衿也需要香尘啊!”
:“哎呀!前辈!”杜子衿不好意思的嗲嗔道。她最怕见到的就是一线香了,不为别的,只为一线香总爱拿她与步香尘的事说事,弄得她总觉尴尬羞囧无比。但杜子衿对于一线香那大气豪爽,浪荡不羁,直言不讳的性格,却又是敬慕而佩服的。
步香尘把杜子衿那羞囧样看在眼里,眼中不由散出幸福喜悦的笑光。
:“师父!你与子衿先把了无,空闻都送回玲珑古照安置疗伤吧,还有,那怪人,特别要看好了,他所掌握的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步香尘说着,俊伟身形早已如风卷向谷幽幽那边,他的话声还未消散,他的伟岸身影早已消失于夜色中了。
:“步大哥!你要小心!”杜子衿朝谷,步二人所去方向追上两步,喊道。
这一次,一线香并没有再逗戏她,反而话语中颇带沉重地道:“子衿!咱也回吧!今晚不定还会有什么事呢!真是躁动不安的一夜啊!”
一线香说着,已扛起那怪人与了无,朝玲珑古照的方向奔去了。
杜子衿见状,赶紧背起空闻,紧随一线香之后而去。
幽幽夜色中,吹着呼呼腥风,诺大的皇城内,东西不望,南北无视,唯有浓浓血腥飘逸于空气中,让人闻着不由悚然。
玉玲珑的别苑行宫玲珑古照位于西城,一线香与杜子衿不一会儿就奔回了玲珑古照。
想到客来居的碧霞,杜子衿心中焦急,放下空闻,便对一线香道:“前辈,了无师叔,空闻师姐,还有那怪人,就麻烦您照顾安置了,子衿尚有他事,必须暂离一会儿了!”
杜子衿说着,就要往外冲。
一线香拦住了她,态度关怀道:“子衿,你要去哪儿?”
杜子衿目光坚决地道:“碧霞,我杜家,现在唯一还剩下的亲人了,她之前与了无师叔,空闻等一众人暂住在客来居,现在客来居出了事,我得去找她!”
一线香看了看了无,空闻等人一眼,心知终是要留下一人照看,便道:“好吧,那你一切小心,快去快回!”
:“嗯!”杜子衿感激地应了,一跃凌空蹿出,施展轻功往客来居急急而奔。
客来居在皇城西南,杜子衿出了玲珑古照,往西南疾奔了二十来里,终于到了客来居所在的西南城区。
皇城西南街市上,杜子衿极目所见,满地尸横,红流遍地,房屋破户,街市倾颓。
杜子衿脚下丝毫不懈,几乎踏着满街尸骸,来到客来居栈店。
客来居三个金晃晃的大字,依旧高高悬在店招上,但两扇朱红大门却早已不翼而飞,店门死寂地洞开。
:“碧霞!”杜子衿慌急地大呼着冲进客来居。
:“碧霞!你在哪儿?”杜子衿一边呼喊,一边店前房后地翻找。
但见店内桌椅翻倒,杯盘碗碟碎撒遍地。东倒西躺地死了许多人,有尼姑,有和尚,有道士,也有平常皇城百姓,和一些江湖人士,还有不少黑衣武士的尸体。
杜子衿看着满目残骸,心中七上八下没有着落,但见府倒在柜台边的一个尼姑,身形颇是熟悉,杜子衿满心痛楚,走过去抱起那尼姑一看,却正是她的空虚师姐,也是空闻的师姐,更是了无的首徒。
:“空虚师姐!空虚师姐!”杜子衿抱着空虚叫了两声,哪里还有气息,唯有尸体还有丝丝余温而已。
痛,无声,悲,无语,杜子衿双眼漫布悲愤的怒焰,把店中所有的尼姑都抱到院中,均是她往日在无常庵学艺时,所熟识的师姐妹们,杜子衿看着她们个个正当年青,却因自己而惨死异乡,心中千般无奈,万般痛苦,只恨不得是自己死他百遍千遍,但眼前的事实,终究却是换不回这许多陨落的生命。
:“诸位师姐,师妹们,杜子衿今生欠你们太多,却再无机会还得分毫了,来世,让子衿做牛做马,再来报答众位师姐师妹的大恩!”杜子衿跪在众尼姑尸体前,铿然说完,砰砰砰地磕了九个响头。
又道:“子衿尚要去寻碧霞,师姐们,师妹们,晚些子衿再来,向诸位师姐妹们请罪!”
杜子衿说完,转身又到处去寻碧霞,客来居中,一间间客店寻着叫去。几乎整个客来居翻遍找遍,既不见碧霞尸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