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犹豫,明天你先来再说吧!这也是大白想弥补的一种方式,你学,就当是给它一次弥补的机会,你不学,也无所谓!”楚方舟说着,推着大白走出了杜子衿的房间。
杜子衿本是睡意甚浓的,但楚方舟与白猿离去后,她却辗转半夜睡不着,一时感叹竟能遇上白猿这样的神物,一时又哀怜自己的娘亲,一时为白猿与娘亲的绝世悲情所感,一时为爷爷奶奶,父亲以及自己所伤。
一时又兴奋难当,自己竟能得白猿垂爱,并要教自己武功,想他身聚程玄英三百多年的精奥,再加他自己两百多年的修为,自己若能学到微末,也必比常人勤学十年,二十年还要厉害。
如此这想那伤,忽悲忽喜地折腾,直到东方见白,西窗漏晓,杜子衿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黑夜沉沉,冷风簌簌,幽梦别苑内,东侧最是辉煌华丽的殿堂上,玉玲珑肃然高坐,一双俏眼中浸满凛凛冷光,万分敖冷地斜睨着堂下,带着怪异面具的众人。
只见左侧其中一人排众而出,对着玉玲珑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主人,看情况,白猿是要授艺杜子衿,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
玉玲珑嗯了一声,冷然道:“时刻监视,但切勿惊动,有何异动随时再报。”
那人恭然道一声:“是!”退回众队。
右侧一队人中又一人站出,仍如前一人那般,先向玉玲珑行礼,方才说道:“神御传来消息,今年元初祭祀先祖皇陵之日,吾皇将正式传位于大太子,神御希望主人能尽快赶回去!二皇子文才武略,做事又不折手段。他觊觎皇位已久,一旦吾皇确定态度,他失去明抢的机会,定会想方设法暗夺。大太子为人仁善宽和,没有主人的帮扶,只怕坐不上这个皇位。”
玉玲珑听完。对那人挥了挥手,极是不耐地道:“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堂中众人齐道一声:“是!”纷纷退下堂去。
偌大一个殿堂上,只剩下苍、翼、冥、筱四人。
玉玲珑转眼瞧着四人,语气比之方才,显得颇是和气地道:“苍,依你们看,那步香尘,楚方舟可有收归的资格?”
苍躬身施礼道:“步香尘此人淡漠寡言,一派清卓超然,实际却是深奥难测,机诡难辨。我已约他,三日听琴轩一战,对他,尚需时日观察!”
玉玲珑道:“说得没错,隐藏太深,要不是大奸大恶,便是极纯至善之人。步香尘!嗯,此人令人难测,日后若是不能收用,便绝不能留活!”玉玲珑狠然说罢,稍显稚气、天真无邪的俏脸上,瞬间蒙罩上,反差极大的一层阴鸷慑人的狠辣邪云。
苍等四人尽皆觉然,心中同感迫人的冷凛杀气。
只见玉玲珑又问道:“那楚方舟呢?”
苍恭然道:“楚方舟的能为,你师父也领教过的。此人以一敌我兄妹四人,尚游刃有余。他的刀法精纯玄妙、刚猛中另藏圆柔绵劲,霸道尾劲尚留三分谦和,是个性情豪迈,清正耿直的人,要收他为用,也恐非易事!”
玉玲珑傲然道:“这种人,正是一匹待驯的烈马,他需要驯服,而不是说服。他有多少本事,就有多难驯服,但往往正是这样耿直霸道,野性昂扬的烈马,才是最难得的忠贞之将,有大用的奇才。”
霞光破晓,一束阳光从沉沉烟障,雾气氤氲的幽梦谷别苑上空探出头来,照射在波光浩渺,澄碧如玉的幽梦湖上。
一大早,楚方舟陪着白猿早候在幽梦湖心的小岛上了。可是二人左等右等,直到日上三竿,影偏正中,始终不见杜子衿来,饶是楚方舟修为有时,仍是难抑不耐之火。
只见他粗眉一扬,霍地腾身,就要离岛,:“我去把这只懒猪拧来!”
白猿见状,忙晃身拦挡,深怕他直肠子直嘴地,唐突了人家女孩儿家。
白猿何等神速!楚方舟冷不防地,来不及收势,一头猛然撞在白猿身上,已经腾离岛陆的身子,高临在湖上空中,此时猛然一撞,顿时撞得头晕眼花,一个不防:“咚!”地一声,狼狈跌入湖中。
白猿也不搭手,脸上微微一笑,径直回跃上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懒猪拧不到了!这里落水狗倒是有一只!”一个清脆如鹂唱的少女声在幽梦hn侧响起,声音清丽动听,甚是迷人,正是杜子衿划着一叶扁舟,正春风得意,悠然飒爽地往湖心岛上划来。
杜子衿昨晚折腾了半夜,直到天晓方才睡去。杜子衿从小娇生惯养,对什么事都不会勉强自己,何况是一觉睡过了头这种小事。此时方才悠然而来,不想刚驾船入湖,便见到了如此令人心欢地一幕。
楚方舟从小生活在海边,对水最是敏感亲切,这一跌入水,人也清醒了。
却听见杜子衿那幸灾乐祸的欢笑声,心中虽是有气,但也懒得去跟她姑娘家一般见识。索性一头扎入湖中,向湖岸潜去。杜子衿花枝摇曳地欢笑了一阵,却始终不见楚方舟身影,连他洛水处的水面都归于平静了,也不禁慌了神,便高声对白猿喊道:“大白,你快救救楚大哥,他怕是溺水了!”
不料大白听了,却只是微笑着向她摆了摆手,转身自到岛上的小亭中去饮茶了去了。
杜子衿见大白神态悠然,料想楚方舟自必无事,也不再去理,径自划着小舟向湖心小岛而去。
不料杜子衿驾着小舟,才划出十来丈距离,突觉船底有异物撞击,还没等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