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二叔身后,走到尽头,前方竟然是我们刚下来的那间石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连接上方石室的隧道口已经消失,现在这个石门是石室的右侧,我问二叔这里是不是就是姬奂臣说的那个地方,结果二叔说他们当时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经过这里。
“爷爷的,绕了一圈结果又回来了,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邪乎。”刀疤有些憷得慌,我心里也直打鼓,事情逐渐变得越来越诡异。
二叔走到桌子前,开始翻看上面的东西,我看了看另外两人的脸色,发现他们除了严肃并不见恐慌,稍稍安心了点。硬着头皮走到二叔旁边,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地上角落里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石盒、木箱,都不大,最大的也只好二十寸左右。我打着手电照向那些箱子的周围,突然角落里一个锥形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里面装了些红色的液体。
我凑近拿着灯照了照,这东西并不透光,颜色有点像硫氰化铁溶液,刀疤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也盯着瓶子看,然后我听他嘀咕一句:“红酒?”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怎么可能,还没来得及好好奚落他一番,他那厢二话不说拿起瓶子就凑到鼻子下使劲嗅了嗅,我都来不及阻止,心想这刀疤也太冒失了,这东西要是点毒,他丫的就该交代在这了。
接着我看他脸色僵了僵,暗道糟糕,脑子里快速的把各种急救方法过滤了一遍。但是刀疤立马就缓和了脸色,然后像是不确定一般又闻了闻,并未出现我预料中的中毒现象,我看着好奇,琢磨着难道当真是红酒?于是忍不住也靠过去闻了闻。
“卧槽!”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立马用袖子捂住鼻子,跳出去离他一丈远。
刀疤转过头看着我,咧嘴一笑,我他娘的顿时血气上脑。捂紧鼻子,冲他脚下就是一脚,他往旁边一躲,一边还在那装疯卖傻:“嘿,这东西怕是有点过期了,味道稍微大了点。”
“草你丫的!”
我一边追,他一边躲,不小心就碰倒了桌上的一个玻璃瓶,二叔终于忍无可忍,一人给了我们一脚:“你们两个安静点。”
我这才冷静下来,看见二叔三人正在研究一个石箱子,瞪了刀疤一眼,心中算是把这个仇记下了,然后走过去蹲在二叔旁边。
“二爷,这里面有声音。”小兵把子撑着另外一个石箱坐着,脸色惊讶的指着身下的石箱子对着二叔说道。
二叔看了一眼,走过去,将耳朵贴在石箱上,我见他脸色变了变,走过去学他一样也将耳朵贴在上面,下面传出细微的蠕动声,有点像是蛇爬动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我轻声问二叔:“难道这里面装的是蛇?”
二叔没有回答,老兵把子等人也相继趴在石箱上听了听,然后我见二叔从包里取出一截铁锹,准备开箱。我赶紧过去帮他,问他听出里面是什么没,二叔说不好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老兵把子有些不赞同我们的决定,按他说的这么做实在太莽撞了,但如今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是放着这么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管,我绝对会心痒的厉害。
石箱被我们撬开了一条缝,莎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我心里有些紧张,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条缝,这时候二叔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使劲嗅了嗅,扭过头来问我:“什么味?”
我抬头,侧目一看,刀疤拿着那瓶子就蹲在我旁边,顿时脸都绿了,二叔顺着我看去,反应比我还大,拉开我就凑着刀疤面前大吼:“卧槽,你丫拿的是尸水。”
尸水我是知道的,可是二叔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老兵把子和小兵把子也是一脸懵逼,二叔看着气急败坏,说:“这东西融合了蛊毒,沾到身上立马见骨。”
这么厉害?我们心里都有些发憷,不自觉的离刀疤远了点,这时候石箱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什么要疯狂的涌出来,然后我看见从刚才我们撬开的石逢里溢出同样的红色液体。
我们都退了好几大步,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比刚才浓烈一百倍的恶臭顿时铺天盖地的传来,二叔大叫一声快退,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铁锹也掉了,连忙问二叔怎么回事。
二叔没有回答,冲着刀疤大喝一声:“你丫的还不把那鬼东西扔了。”
顺着二叔的方向,我正好看见刀疤手里还拿着那瓶红色液体研究,似乎是不信这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只见他扯下裤腰上的那截鬼藤伸进去沾了沾,我也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效果,就一直看着他,然后我看见他手上原本僵硬的藤蔓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疯狂的扭动着要从刀疤手里挣脱,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刀疤有些懵了,呆愣的转过头说:“这东西活了。”
我看着直发寒,一脚踢过去,把那瓶子和鬼藤一齐从刀疤手里踢掉。瓶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从那些红色液体中露出一只血红色的肉虫,那虫子有大拇指那么大,掉在地上就开始不停的蠕动。
老兵把子问:“这不会是那鬼蝼的幼虫吧?”
二叔沉默的盯着地上的虫子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是苗疆蛊。”
“管他什么东西给他来一梭镖不就了事了。”小兵把子抄起梭镖,一梭镖就钉穿了那只肉虫。
那虫子挣扎了两下就停止了蠕动,算是彻底死透了。
石盒里还在不断涌出红色的液体,二叔从包里摸出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