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宣传科学默默努力。”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刘茅微笑着道,“我们先生向来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能为科学贡献一份力,那是我们的荣幸。”
听到这话,沈长安暗自庆幸,幸好昨晚没有跟道年说,也许世上真的有鬼神这种话。
对不相信世界上有神鬼的人而言,在他面前说什么神鬼之类的话,无疑就是挑战三观。
身为朋友,就该尊重对方的信仰,比如说……信仰科学?
此时此刻,在北面的一座山峰上,各界修士面容狼狈地看着峡谷中翻涌的秽气,眼神中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浓。
“严印大师,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一位穿着黄色道袍的老人吐出一口血,面色蜡黄,“封印大阵快撑不下去了。”
他们在这里待了几天,灵气几乎耗尽,除了硬撑,别无他法。
“实在不行,我们再试一次请神敬天?”另一位身着紫色法袍的女道长走到黄袍道人面前,“万一能够成功呢?”
众人闻言,皆露出苦笑,近百年来已经没人能够请神敬天成功,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他们渐渐明白,神灵已经放弃了人间界,又或者说,人类已经不再需要神灵。
可是待这些秽气溢出,人间就会爆发重大的瘟疫。虽然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也许很快就能研制出有用的疫苗,但这些秽气终究会伤害人的身体?
“再试一次吧。”紫袍女道长睁着疲倦的双眼,抬头看着白云翻滚的天空,“万一上天能够听到我们的祈求呢?”
“人类肆无忌惮地伤害大自然,无休止的开发各种资源,早就失去了一切敬畏之心。”严印法师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有些疲倦,“人类早已经抛弃神灵,无数神灵消失在天地间,现在我们还能去请哪位神?”
“这些秽气,因人类贪婪而生,我们能做的,唯有尽量减少秽气。”严印长长叹息一声,“只要人类有私欲,这些秽气就不可能有永远消灭的一天。可世间万物,只要想活下去,就会有私欲,这是天理循环,无法可解。”
“阿弥陀佛,诸位着相了。”严印闭上眼,再次念起经文来。
山谷中的秽气张牙舞爪,渐渐凝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有人求神的时候祈求富贵,有人在求神时祈求平安长寿,但也有人在祈神时,显露出自己一切丑恶。比如希望自己的伴侣死去,比如让自己看不惯的对手死全家。
在神像面前,他们不再掩饰自己的私欲,因为他们知道,神只是一尊泥像,永远都不能说出他们的秘密。
可是……神真的听不见吗?
梧明市,周一下午两点,沈长安与陈盼盼敲开一家人的门,这套房子散发着一股不常打扫的臭味,门口散乱堆着几双鞋子。
“你好,我们是民服部门的工作人员,想来了解一下你们的家庭情况。”陈盼盼朝开门的中年男人笑了笑。
面对陈盼盼的笑脸,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让陈盼盼跟沈长安进了门。
客厅地板有些黏腻,茶几上摆着没有几个没有收拾的脏碗,桌面上积着一层油垢,沈长安甚至闻到了一股闷闷的油味。
中年男人看过沈长安跟陈盼盼的工作牌,招呼两人坐下:“不知两位想问什么?”
沈长安看了眼满是污渍的沙发,让陈盼盼在旁边的塑料凳上坐下,自己坐在了脏兮兮的沙发上,“是这样的,听说你家里有人生了重病,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是不是有经济上的困难?”
“谁跟你们说的,我老婆娘家那几个多管闲事的老娘们?”男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身把房间门关上,不让沈长安跟陈盼盼看清房间里的景象,“这几个老娘们平时就喜欢胡说八道,我老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走夜路丢了魂,我已经请了人来请魂,很快就会好。”
沈长安皱眉,随即笑开道:“丢了魂是什么样子,我能不能去看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男人见沈长安面嫩,一副刚从学校出来,不知世事的模样,于是道,“女人嘛,天生八字就弱,我早跟她说了,哪个正经女人会去上夜班,可她不信,这不就撞到脏东西了?”
男人语气里并没有多少对老婆的担心,反而带着几分“不听我的话,总算吃亏了”的得意感。
陈盼盼是个女孩子,见男人这个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沈长安恍然道,“那大姐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先送去医院,万一医生有办法呢?”
“随便喝点符水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花那个冤枉钱。”男人戒备地看着沈长安,“你们民服部门的人,管不了别人家的家事吧?”
陈盼盼皮笑肉不笑道:“是管不到。”
“行了,我还有事,请你们离开。”男人沉下脸,打开门道,“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拿出手机,大声喝道:“信不信我拍一段视频到网上,说你们强闯民居,欺负普通老百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