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抱着姚灵茜从丞相府一路跑向太师府,一边跑还一边喊太师府的灵茜小姐落水了救命之类的话语,行过之处,周围人窃窃私语不断。
“你家小姐落了水,快请大夫来诊治,晚了,不知性命保不保的住?”矮挫面老的丞相府小厮武大站在太师府宏伟壮观的大门前喊道,他的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太师府的小厮急忙地跑到武大身边,看向他怀里的女子,一身白衣湿透紧紧地贴在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上,一向娇媚的脸蛋苍白极了,鼻子红肿,整个人狼狈不堪。
太师府的小厮吓得跳了起来,“你……你等着,我去禀告夫人!”
武大将人放在地上,撒腿便挤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没过多久,便见一中年女人带着一群的丫鬟婆子来到了门口,一眼就见到躺在地上的姚灵茜,立刻就扑了过去,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儿!”
周围人群指指点点不断,太师夫人的贴身嬷嬷张嬷嬷俯身在太师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师夫人便止住了哭声,指着周围伺候的人喝道,“还不赶快将小姐抬回去!”
周围的人鱼贯上去,将昏迷的姚灵茜抬进了太师府。
披香苑,丫鬟进进出出不断。
“怎么样了大夫?”太师夫人一脸心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灵茜自幼听话懂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是嘉元朝远近闻名的美女才女,是她的骄傲!如今,这——怎么会弄成这幅鬼样子!
“小姐受了些风寒,不碍事,吃几副药就好了,夫人莫心急!”大夫收回把脉的手,便去写药单,太师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嘱咐丫鬟跟着去拿药。
姚灵茜没过多久便悠悠转醒,一见守在自己身边的太师夫人,哭着便扑进了太师夫人怀里,十分伤心。
“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太师夫人拍着她后背,焦急地问。
“是司徒颜,是她将女儿推进了荷花池,还……”姚灵茜哽咽地说。
“奴婢听人说是丞相府的小厮将小姐送回来的!”张嬷嬷伏在太师夫人耳边道,“夫人要做打算,这外面怕要传的难听。”
“啊!”太师夫人瞪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怔楞片刻后便安慰怀里的女儿,“娘会为你摆平,定不叫那些人嚼舌根!”
“娘,我要她死!”姚灵茜抬起脸,红肿着双眼带着恨意,“她不仅羞辱女儿,还抢了阿睿,我要嫁给阿睿…。”
太师夫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给她擦着眼泪,“娘知道了,娘知道!”
姚灵茜见她点头,哇的一声又扑进她的怀里痛哭。
墨玉轩。
绿儿坐在院里绣东西,便见老爷和夫人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跪在了他们面前,“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
司徒夫人脸色难看地问,“颜儿呢?”
“小姐在房里休息!”绿儿道。
“带过来!”司徒夫人道,率先走入房门,司徒正天叹了口气也紧跟着进门了。
绿儿见两人都进了屋,利索地跑进了屋。
“小姐!”绿儿摇着司徒颜,见她睁开眼,指了指外面,“老爷和夫人正在厅里坐着等您呢,脸色不好!”
司徒颜揉了揉眼睛,便坐起了身,伸了伸懒腰后才慢悠悠地穿上鞋往厅里走。
“给爹爹,娘亲请安!”司徒颜脸上挂着讨巧的笑容,朝高座上的两人福了福身。
“跪下!”司徒夫人严厉地看着她。
司徒颜看了眼司徒夫人,目光又落在司徒正天身上,见他点头,不情不愿地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了吗?”司徒夫人道。
“女儿不知情!”司徒颜道。
司徒夫人调整了下呼吸,“我问你,姚家大小姐灵茜是怎么回事?”
“就落水了啊!”司徒颜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也不是我干的!”
“她好端端的怎得会落水?为何姚夫人口口声声说你将人推进水里的?”司徒夫人脸色难看地道。
“那我哪里知道!”司徒颜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说,“我和她来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干嘛闲的没事给她推湖里,而且在自己家,我再傻也不能干那事!”
“我觉得颜儿不会做那事的,门房都说了,是姚家姑娘来找颜儿的,也是她要在湖边欣赏荷叶,又不是颜儿非拽着她去!”司徒正天道。
“就算不是她推的!”司徒夫人道,目光又落在她身上,“武大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外院,跑到内院来救人?姚家说我们故意害人姑娘名声,若是不说个理来,就请皇上定夺!”
“那更不是我了,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去前院找人去救人!”司徒颜说,“就是说到皇上跟前,咱们救人还救错了,难不成为了她名声,就眼睁睁看着她在水里扑腾。”
“可姚家姑娘说你身边有暗卫,是你让他们指示人干的!故意要恶心她!”
“娘亲,这可冤枉我了,我身边怎么会有人呢,就绿儿一个。若是有人,女儿昨晚能被人抓到那下贱的窑子里去?受那种侮辱?”司徒颜说着就哭了起来,“若不是睿王提前赶到,女儿现在早就死了,娘亲,女儿怕您担心,才没和您说实话,昨晚女儿……”
“窑子?”司徒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是,一个低贱的窑子,出入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绑架女儿的人要女儿**于最低贱的人……”司徒颜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