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快马加鞭到农庄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慕容谦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拦住了高洁的去路,“大夫正在给她医治,我们还不能进去!”
高洁顿住脚步,回身,看着慕容谦略显紧张的俊脸,“我就在偏屋清洗一下自己,绝不打扰到大夫给司徒小姐医治!”
“那也不成!大夫之前说了他医治的过程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慕容谦难得的严肃,“院子里有一口井,旁边有桶和木盆,你就在院子里将就的洗吧!”
“这如何将就啊!”高洁幽幽道,“我是个女人,在外面宽衣解带本身就不成体统,这还是当着世子您的面儿。”
高洁跺跺脚,脸上赧色尽显,“我根本做不到!”
慕容谦的嘴角含着一抹邪气的笑意,“有什么困难的,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主子您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这怎么可能当不存在!”高洁的眼神在他阴柔俊美的眉眼上扫视一番后,一向仰着的头颅,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还真是麻烦!
慕容谦要不看在高洁从小跟在他身边保护他替他做事,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她。
“这样吧,我出去,你洗完后招呼我我再进来!”
慕容谦极好脾气地退了一步。
“……”高洁刚张嘴,就立刻被慕容谦给止住了!
慕容谦收回指向她的折扇,“你要再有那么多意见,就甭洗了,就这么脏着吧!”
说罢,他斜了高洁一眼,转身阔步往外走去。
“这要是换成司徒小姐,你也会这样和她说嘛!”高洁看着他颀长的背影鼓囊道。
而后,她往水井走去,打了一桶井水,简单地清洗了起来。
高洁脱了自己身上的脏衣裳,才惊觉自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正巧这时,她一抬头就看见两棵树之间的绳子上挂着晾晒的女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衣裳摘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高洁穿戴整齐后,朝院外的方向低喊了一声,“可以进来了!”
不一会儿,慕容谦摇着扇子渐渐出现在视线里。他进门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得,但是他眼神在她身上落了落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高洁看着他的脸色,没有说话。
气氛冷了片刻后,慕容谦沉声说道,“你怎么穿上司徒颜的衣裳呢?”
他进京匆忙,来不及给司徒颜准备太多衣服,拢共就这么四套。被高洁穿了一件,那她的衣裳就更少了。他可不能将她委屈了!
高洁听后,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白底绣着红色小花的简单衣裙,解释道,“我衣服脏了,一时之间也没找到别的。正巧看到院子里搭了一件,所以就拿来穿穿!”
她纳闷地看着慕容谦难看的脸色,“这有什么不妥吗?”
慕容谦沉声说道,“你们女孩子不都不喜欢别的女人动自己衣裳吗?”
是怕司徒家那位小姐不喜欢吧!
高洁神情一滞,反应过来的时候唇角泛着冷笑,“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这么矫情的!我就没问题,不会这么想!”
不就是一件衣裳嘛!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慕容谦看着高洁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危险气息,“司徒颜她不介意,是我介意!我来这里就给她带了三四件衣裳,你穿走一件,她衣裳不就更少了!”
“我脱了成吗!”高洁说着就动手解自己领口的盘口。
慕容谦见状,稍稍背过了点身子,“你上身都上身了,脱了她也不能穿了!这次就这样吧!以后注意点!不要动她东西了!”
高洁听后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她冷哼一声,抱着胸面向紧闭的房门方向,一副鄙夷的表情,“嫁了人还不安分,和别的男人暗中往来,把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这个司徒家的五小姐在她夫君睿太子去漠南打仗的时候,一点都不安分,经常给她家世子写信,对世子献殷勤!这种女人用不好听的话说就是不守妇道!
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司徒家的五小姐配不上睿太子,也配不上他们家的世子。
“高洁!”慕容谦连名带姓地喊了她,声音透着浓浓的怒气,“她司徒颜不是这样的人!”
高洁斜眼瞪了慕容谦一眼,鼻腔中发出轻蔑的哼声,“她要是个安分的女人,就不会和您暗中来往,把您迷的为了和她双宿双飞,冒着得罪睿太子和司徒家的风险把她藏起来!”
她一个有夫之妇在丈夫外出建功立业的时候,经常写信给其他未婚男子,关心别的男子生活,你能说她没有什么歪心思?
这种话,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得吧!
她司徒颜就是一个红杏出墙的不安分女人!
慕容谦阴柔的俊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狠厉来,“高洁,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恃宠而骄,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高洁见他真的恼了,嘬着舌头垂着眼帘,一只脚在地面上划拉着。
慕容谦现在看见高洁,心里就特烦,他眼神在高洁身上瞟了一眼,就往葡萄架走去。
他一个人沉着脸坐在葡萄架下,手中的扇子快速地扇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高洁也识趣了,寻了很远的地方坐下,不招他膈应。
俩人这么在院子里一靠就是一宿。天大亮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才从里被人打开。
慕容谦见后,合上手中的扇子,立刻从木墩上起身,奔了过去。
“里面人怎么样了?”他弯下高大的身躯和老大夫身高持平,急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