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杰同样也将杯子举了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浓浓的一股酒味儿,他看见程宁抿了一口,于是他横着脖子喝了一大口,这口酒如火烧过一般从他的喉咙咽了下去,他忍不住要露出皱眉咧嘴的表情,但他将头低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压压嘴巴里的味儿。
陈良杰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醉,但是这酒好像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影响似的,只是在他的胃里烧着,但他的意识却还非常清醒。
莫非自己真的很能喝酒?陈良杰之前没试过自己白酒的量,但他猜想他的酒量应该还不错,他曾经在酒桌上看见过他爸喝酒的模样,如果酒量可以遗传,那他也许还真能喝白酒,陈良杰主动拿起杯子向程宁示意一下,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依旧有些难以下咽,但没有第一次喝下去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程宁发出惊呼,她有些崇拜的看着他,“你一点都没事?”
“肯定的啊,”陈良杰用手背擦掉嘴巴上水渍,感觉自己的喉咙连着胃一直在烧,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欣欣然,更大的力量涌入他的四肢,他感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排着热气。
“你太厉害了,”程宁瞧着他的脸色,“我听说别人都是喝一杯就倒了,你可真能喝啊!”
没想到自己原本的一个小小的谎话却误打误撞的成了真,陈良杰有些得意,他目前只是觉得有些热,倒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程宁问起他酒量这么大的原因,陈良杰继续编着自己的战绩,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安在自己的身上,讲着讲着,他好像对自己的酒量产生了自信,不知不觉又喝了大半杯,程宁给他填满,这时他渐渐感觉到有些晕乎乎的了,但强大起精神来倒也没什么,他意识到可能继续喝就会醉了。
程宁好像是从他的脸色中察觉到了什么,“你醉了?”
“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困了而已!”陈良杰赶紧反驳。
“那你这剩下的还喝的完吗?”程宁看了一眼他杯子里剩下的酒,像是在怀疑他之前的话。
“能喝完啊,就是有点不想喝了,也没什么菜,喝的没意思。”陈良杰拿着筷子去夹菜,有一根粉条怎么都夹不上来。
“也就是说觉得跟我呆在一起没意思了?”程宁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嘴角一撇,显得有些伤心。
“我没说你啊!”陈良杰往她身边挪了两下,看着自己塑料杯里透明的液体,应该没事吧,他心里这么想着,右手举起塑料杯将剩下的酒全喝了下去,这一口酒他一下子没办法一口就咽下去,嗓子深处都好像在反抗这烧喉咙的东西,他怕程宁看出来,鼓足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咽了下去,这口酒好像终于点燃了他胃里的□□,让他整个胃都不舒服起来,不断往上涌着味儿。
程宁往他身边凑过来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用手故意捏住自己的鼻子,用变了音的细嗓子说:“你都是酒味儿!”
陈良杰被她这样的动作撩拨了心弦,右手扶住她的头,偏要把自己嘴巴里的味道哈给她闻,程宁左偏右躲笑着闪避着,这点反抗的力量却让陈良杰兴奋起来,用两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地上,可陈良杰有些使不上劲儿,索性程宁也没有怎么反抗,任凭他将她压在身下。
程宁腰际的衣服嬉闹间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来,陈良杰看着那一抹白,这才记起来这次的真实目的来,可他这时候身上着实没有力气,这样撑着身体头只想往下栽。
陈良杰试着用手从她的衣服下围伸进去,手掌接触到她光滑的皮肤,程宁好像也知道他会做什么,乖乖的在他身下没有反抗,他刚想俯身下去,就感觉胃里刚刚强压下去的酒又不停的再往上泛,陈良杰只好从程宁身上下来,猛的坐直身子,用手撑着脑袋。
真是不应该猛灌这最后一口酒!要不然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自己这胃里却又这么的不舒服。陈良杰简直后悔极了,万事俱备,程宁还这么配合,可偏偏自己四肢无力,怎么都提不上劲儿来。
“怎么了?”程宁也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他的肩问他,陈良杰瞄到她露在外面的漂亮的锁骨,还有刚刚因为嬉闹散下来的一缕头发,要是平时自己早就将她压倒在身下,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的不争气?
头脑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要闭上眼睛,陈良杰继续撑着头,微闭着眼睛开口,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话:“我眯一会儿……不是醉了!就是……有点困……”
说完他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晴天出了大太阳,透过窗帘最中央的缝隙落在地砖上形成一长条直线,屋内其他地方在厚厚窗帘遮挡下都黑漆漆的,陈良杰就在沙发旁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头痛欲裂。
什么时间了?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可他准备坐起来时,脑袋里就像在放鞭炮一般的炸个不停,眼前直冒亮光的睁不开眼睛,他一手抓着桌角,一手撑在地毯上,紧闭双眼的坐起来,就这样直到眼前恢复了视野,他才想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楼的卫生间传来洗漱台水龙头“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