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周尧尧醒过来时,已是躺在了一间古朴的房间中,王莹儿正伴在他的身边。
“你醒过来啦。”王莹儿上前扶起了他。
“我这是......“周尧尧打量着四周的古色生香的陈设,问道。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自己躺在一张卧床上,床边放置着一席书案,书案前是一扇窗户,窗户是开着的,能够看到外面的树木的枝叶和对面房间的青瓦,不时还有香火的气味飘来,让人心神宁静。
“这里是石笋观,是师父安排你住下的。”王莹儿说道。
周尧尧心中一惊,猛的坐起身来,不安的朝门口看去,道:”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岂不是暴露了!“
王莹儿看出周尧尧的心思,说道:“你那天代表我们石笋观比试,我瞒不过师父,他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
周尧尧这才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当下叹了口气,道:“是我牵连了你们。”
王莹儿道:“你那日代表我们石笋观出试,虽然没赢,也是为师父争回了点面子,我看师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应该不会有事的。”
周尧尧听王莹儿这么一说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依旧是没有底,他观这叠土道人面目严肃古板,似乎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他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与这样一个人沟通。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周尧尧一惊,看过去,一个人影在门外。
“莹...莹儿师姐,师父叫你...你过去。”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周尧尧朝门口看去,只见这少年正是那日伴在叠土道人身边的那个道童。
“哦,我马上过来!”王莹儿应道,随后转身对周尧尧说道:“走吧,和我一起去见师父。”
周尧尧忙是摇头说道:“我可不去。”
王莹儿道:“你莫要怕嘛,你迟早都要见师父的,师父这人表面上很吓人的样子,其实心里很好的。”
周尧尧见王莹儿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在这里迟早要过这么一关,只得是点了点头,跟着王莹儿走出了屋外。
此时屋外阳光明媚,屋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周围的房屋,左边则是一些奇花异木,透过密集的枝叶能够看到尽头的红墙,周尧尧记得这正是石笋观的围墙。
观内青葱环绕,莺声鸟语不绝于耳,两人走在走廊上,绕过几间厢房,便是来到了一座颇大的房屋前,屋内传出清脆的木鱼声,一看便知这定是道观的内堂。
那个傻道童此时正站在内堂外,正数着手中一把破拂尘上的断须,王莹儿向傻道童问道:“阿海,师父在里面吗?”
傻道童看向王莹儿,花猫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露出一口很不相称的洁白的牙齿,回道:“在......在呢,师父他等......等着你们呢!”
王莹儿带着周尧尧走了进去。
一进入内堂周尧尧便是闻到一股浓浓的香烛的气息,放眼一看,这原来是一间
房间两旁摆着蒲团,屋顶吊满了卦旗道巾,房间的正中放置着一座巨大的牛首神像,神像前面摆放的烛台香火鼎然,烛台之下正打坐了一个土脸灰袍的道人,道人此时正在闭眼冥思,信纸捻香。不用说,他就是叠土道人了。
王莹儿带着周尧尧恭敬的走上前,也不管道人是否能够看见,便是做了个礼,说道:“师父,我带着他来啦。”
叠土道人动也不动,宛若雕塑一般,如此才沉默了些许,才是微睁开了半只眼睛来瞥了周尧尧一眼。
那漠然的,好不经意的眼神看在周尧尧身上,周尧尧便是如触电般的颤了一下,不敢与那眼神直视。
道人哼声一笑,道:“你在怕什么。”
“没......没有。”周尧尧辩解道,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慌。
叠土道人闭上了那只眼,说道:“都坐下罢。”
周尧尧闻言松了口气,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坐在哪里,身旁的王莹儿拉了他的衣袖一下,让他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
周尧尧坐在蒲团上,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最后目光落在了叠土道人身后的那尊牛头身神像上。
这是一个面目狰狞,赤发环眼的牛首人身的神像,只见他头顶两根黑亮尖长的牛角,鼻挂一只如手环般粗细的鼻环。左手执巨龟,右手托铁犁,腰束鬼头带,膝绑暗魂甲,好不威风。周尧尧在看到那神像的眼睛时,只觉那眼神和叠土道人的眼神一模一样,身体不禁一颤,忙是避开了目光。
“道友与我可曾会面?”叠土道人闭着双眼,忽然问道。
周尧尧猛地回过神来,回答道:“没......没有。”
“那你听过我授业讲经?”叠土道人又问。
周尧尧又是摇了摇头,:“也没有。”
叠土道人松开了手中捻着的指决,猛的睁开双眼,瞪大了双眼,厉声喝问道:“你一不曾与我会面,二不曾听我授业,何言师出我门?我石笋观何时又出了你这么个弟子?”
周尧尧万万想不到叠土道人会忽然如此暴怒,心中一慌,忙是说道:“道长莫怪,我也是机缘之下误闯进这里来的,也是我求荆宇和王莹儿为我入册,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犯下的错也都由我来承担,还望道长莫责怪莹儿师姐他们。”
叠土道人冷声一哼,道:“你倒是有趣,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倒是为他人求起情来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道你自己是个东西!”
“师父......”一边的王莹儿见叠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