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简简单单。”
但这句话莫炀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说出口。
现在,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莫炀眯着眼抽了一口烟,接过先生手上的这把琴,继而把手上尚为燃尽的烟放在一旁,他道:“我来献丑一曲。”
等这一曲拉完,他放在一旁的烟早已经燃尽。
林馥馥就站在不远。
莫炀把二胡交还给先生后朝林馥馥走来,轻声问她:“怎么了?”
林馥馥说:“我听到琴声就下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在拉二胡。”
“闲得慌。”莫炀淡笑说。
人虽然看似在笑,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笑意,林馥馥感受到的只是孤寂的容颜。
不远处摆着几张牌桌,莫易云正招呼着一些亲朋在打牌,谈笑风生。
守夜的晚上不可能一直干坐着,打牌到通宵是常事,莫易云认识的朋友多,最会招呼这种事情。
时间尚早,莫炀重新牵着林馥馥的手,他说:“我带你去酒店休息吧。”
他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屋子里的。
这里,多少有些让人忌讳。
但其实林馥馥的心里一点都不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摇摇头,“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
“我晚上要在楼下守着。”他的意思是不能陪她在楼上睡觉了。
林馥馥点点头,“我知道,我也在楼下陪你。”
“傻瓜。”
林馥馥拉着莫炀的手,他的手真的太冰冷了。
她忍不住板着脸对他说:“你多穿点衣服好不好?小心感冒了呀。”
林馥馥早上来的时候特地给莫炀带了一件羽绒服,有大大的毛领,看起来特别能够保暖,但是他却不穿。
莫炀点点头,“等会儿就穿。”
= = =
屋内总是要暖和许多的。
这是莫炀的卧室,但是莫炀很少在这里住。这里也早装修一新,根本看不出他幼时生活过的痕迹。但是书桌前摆放着一张照片,是莫炀和他妈妈的合照,看样子,那时候的莫炀不过也才五六岁的样子。
从莫炀和他妈的相处看来,其实一直没有太多的亲昵。儿时的莫炀总是会很依赖母亲,那时候两三岁,无论母亲怎么打他骂他,他总是会伸手扑进母亲的怀里。但随着年岁渐长,这种母子的本能被渐渐弱化。
林馥馥洗漱完毕浑身暖呼呼的,她把莫炀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说是让他取暖。
莫炀的手很大,好像一掐就能将她的腰给掐断了似的。
“晚上吃饱了吗?”
林馥馥点点头。
今晚莫家摆了七大桌,算起来,吃饭的人就有七十余人,很是热闹。
不知为何,丧葬时总是无比热闹的。平日里无人问津的于芳芳,也不知道哪里多出来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这似乎成了中国丧葬习俗的一种通病。
莫炀也洗漱了一番,整个人从浴室出来之后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林馥馥把带来的保暖内衣都让他穿上,又让他穿上厚厚的毛衣,外面再套一件羽绒服。这样,她就放心满意了。
莫炀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行头,忍不住把林馥馥拥入怀中抱了抱。
他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带她来了。
两人重新下了楼。
莫炀给林馥馥搬了一张躺椅,两人就坐在烤炉前。
有了烤炉,暖意倍增。
期间有人前来打招呼,但林馥馥都不认识,只能拿出手机来翻了翻朋友圈,第一条翻到的就是武冬旭的:【人有旦夕祸福。】
这个武冬旭就是林馥馥之前的相亲对象,那么些日子过去了,两人一直未曾联系,久到林馥馥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想起这人是谁。
此时此景,武冬旭这句话倒是十分应景。
然而下一秒,林馥馥想到什么。她下意识看了不远处正在牌桌上的莫叔叔,然后收了手机,静静地和莫炀一起烤火。
时间滴滴答答,也不知不觉快要转到十二点。
林馥馥都快要睡着了,朦朦胧胧间听到莫炀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了声:“生日快乐。”
十二月三十一日,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亦是林馥馥的生日。
莫炀不说,林馥馥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她的瞌睡虫跑了大半,心里高兴他是记得的,也高兴他是第一个给她送上祝福的。
她说:“你也要快乐啊。”
☆、(*^▽^*)
林馥馥的生日在阳历的十二月三十一日, 当年她出生的第二天便是新的一年。为此薛白梅总是说林馥馥不争气, 再撑一口气, 她就能在一号出生, 新年新气象。
但是烽市人大多不过阳历的生日, 而是习惯过农历的生日, 当年林馥馥出生时农历的生日是腊月初八,腊八节。不过多少算来,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