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公坐在正中的首座椅上与大家大声谈笑着,人群里众人也相互寒暄,场面轻松热闹,气氛和谐,喧闹的嘈杂声中,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小妹好激动呀!你看北俊公子英武威猛,雄壮昂扬,俊得好酷哟,而那南秀公子温文尔雅,清爽秀丽,也很可爱,小妹真不知道该喜欢那一个?”
“妹妹,姐姐也看得眼花缭乱,一个昆山片玉。一个桂林一枝,如果要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姐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怪这世间对咱们女人不公平,只允许男人娶三纳四,要不然姐姐就要下他们俩个人。”她们姐妹二人本来是谈的悄悄话,但是由于情绪激动,虽然声音小,却让很多人听到了。
“哦,这妮子野心不小。”“哈,哈,谁叫你是母的!”群雄们发出一阵嘲笑声,同时也议论纷纷。
“人有美好的外表当然不错,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有善良,纯洁的心灵,丰富广博的见识,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凤凰女发话评论道,由于凤凰女开口评论道,群雄们都赶紧停住口,有些汉子想说一些诮皮的怪话,话到嘴边只好硬生生咽回到肚里,人们臣服她的美丽和高贵,也臣服她身边的青袍怪客,一代威震江南武林的宿老,能够心诚悦服地伺候她,可以想象她一定有强大而神秘的背景,谁愿意招惹她?
整个场面平静下来,人们继续交谈一些江湖轶事和武林蜚闻,同时也打量欣赏柳一公身边左右的俩位天仙般美女,一位娇艳吐蕊,热烈奔放,正如盛开的火红玫瑰花,让人馋涎欲滴,心血沸腾,莫明地干躁,想寻找疯狂,寻找刺激。
然而另一位雍容华贵,绚丽端庄,也如含苞吐放的牡丹花,天姿国色,高贵的神圣清纯,使人肃然起敬,都想顶礼膜拜,群雄们的心境一时高涨,一时跌落,起伏不平,倍受煎熬,但是大家都深感荣幸,能够一睹俩大公主的芳容,莫需此行。
管家忽然来到场中,振臂高呼道;“诸位嘉宾,酒宴已经准备好,请大家移驾入席,开怀喝个痛快!”
群雄们一听,纷纷站立起身来,就要跟随管家一道入席,同时口里嚷道,叫道,场面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大门外面又有家奴高声报道;“飞来峰虎啸寺的普海五位大师驾到!”
群雄们听闻后立刻停止住脚步,都往大门处打量,飞来峰虎啸寺于江湖上名声在外,只这二十年来突然销声匿迹,群雄们也想见识见识这些佛门人物,当然有少数的人知道虎啸寺与柳公府二十年前有旧怨,他们今天前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柳一公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就恢复镇定下来,也站起身来大踏步迎上前去。
五位身躯雄壮的中年僧人,按三角锥形排列从大门外向场里走来,他们都穿着黄褐色的粗布僧衣,袒胸露怀,肌肉虬结扎实,如顽铁铸造,为首一个僧人,手中单臂托着一只直径约两尺,有五六百斤重的巨大石球,不哼不喘,五个僧人都是目含威厉,眉宇间充满一股冲天的杀气。
柳一公迎住为首的僧人,展袖拱拳行礼,正要开口说一番客套话,不料为首手托石球的僧人抢先打讯道;“阿米陀佛!柳施主,别来无恙,十年光阴弹指即逝,柳施主是越活越风光了,贫僧们今天的来意,想来柳施主再明白不过,还是兑现十年前的承诺。”
五双眼睛威眸如炬,直愣愣地盯住柳一公,柳一公坦然一笑道;“五位大师还是如此固执,看来十年来青灯古佛旁的跌坐打禅没有起到什么参悟,真正可惜,让柳某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人群中走出水龙帮帮主李卧龙,冲五位僧人抱拳行礼道;“五位大师,二十年前柳盟主与令先师的比武切磋实属正当的教技之中,令先师不幸逝世,真的与柳盟主无关,五位大师也是能晓禅机,深明大义之人,何需还为此事耿耿挂怀?”
豪义门门主纪天麟也走出来对五位僧人拱拳行礼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息事宁人吧,何必再为二十年前的事心存芥蒂?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既然来到柳公府,那就坐下来,喝上几酒,咱们把话说开说透,结个善缘吧。”
手托石球的为首僧人嘴里冷哼一声道;“这是敝寺与柳施主之间的恩怨,不想假手旁人参合,如果水龙帮与豪义门对敝寺有什么看法,待贫僧与柳施主旧隙了结完后,贫僧一定奉陪——”他言词斩钉截铁,似乎没有将俩位江南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宿老人物放在眼里。
纪天麟面呈愠怒,有些不悦地道;“五位大师看来今天是横了心要滋事,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说什么了。”他自然相信盟主的柳叶大金丝环软剑,威厉无比,不知多少英豪杰臣服下在软剑下,虎啸寺僧侣们也难逃一败,不过他的目光又落在僧人手口的石球上,顿时吁一口长气,感叹道;“令先师二十年前开创武林外门奇形兵刃‘虎胆神珠’,那时神珠不足盈尺,重量也不过百多斤,没有想到二十年后他的高足们将神珠练至如此巨大在沉重,宛若石球,这倒是一大奇迹,大师能否将名号告之,老夫万分钦佩。”
手托石球的僧人朗声自报报名号道;“贫僧普海——”说到此,他又用另一手指着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