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公用眼睛看着剑南虹,示意他站起身来,剑南虹只好站立起身来,柳一公用手指着他给群雄们引荐道;“南秀描凤公子剑南虹!”
群雄们热情地鼓掌欢呼,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柳一公又用手指着姜夙愿,待姜夙愿站立起身来后,再大声引荐道;“还有位朋友引荐给诸位,‘伤心浪子’姜夙愿!”
人群中有人故意怪声怪调地道;“就是那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流浪汉子?这种人有辱咱们男人的尊严,哪里配大侠之称?”
凤凰女在座椅上轻声发话道;“说话的朋友请站出场来!”
说话的汉子在众目睽睽的逼视下,只好硬着头皮站出场来,那是一个粗壮的汉子,神态傲慢,气势昂扬,颇具大男子风度。
凤凰女打量他一阵,漫不经心地问道;“朋友认为只有耍女人,而不屑被女人耍的男人才是英雄大侠?”
粗壮汉子双眼仰望天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哼,只要生意发迹,或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女人吗,自然多的是,大丈夫何需在女人面前畏畏缩缩,要是在下的女人敢红杏出墙,与其他男人有染,在下早就一刀劈了她。”
凤凰女点点头,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全是些大话,由此可见,你不但没有怜香惜玉的君子胸襟,也许从来就没有尊重过女人,你学识层次低下,不过村野市井之徒,实再可悲,说到英雄二字——”她忽然用手指姜夙愿对粗壮汉子道;“你怎么能够与浪子大侠相比,百雄面前,他不会皱半点眉头,他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宽容体谅,那是他对感情的执着,这你不懂,如果是你,百雄面前,你会怵怵发抖,如果能够保住性命,你会毫不吝啬地献出你老婆换你……”
人群中引起一阵哄堂嘲笑,因为凤凰女的一番话将粗壮汉子的野蛮愚昧揭穿得淋漓至尽,粗壮汉子也被这番话抢白得涨红着脸,猛然跺脚咆哮道;“你不要以以为你是什么公主,在本大爷的眼里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一个女人,你……”他激动暴怒之下只怕要口出脏话。
空中响起一缕轻微的呼啸声,杆影紧接而至,快逾闪电,一闪而没,粗壮汉子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在地面上翻滚几个圈,再站立起身来,虽然没有负伤,但是满脸灰土,模样极其狼狈。
粗壮汉子满脸的不服气,一双牛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直向凤凰女身旁的阴愁叟打量,但却敢怒不敢言,众人的讥讽哄笑声更加响亮,粗壮汉子无奈地摇摇头,怏怏退下,使人不免想像到;‘一头大牯牛正趾高气扬地得意,忽然闯来一头猛虎,大牯牛的气焰顿时一落千丈,连底气都没有了……’
大门外一个家奴高声报道;“北俊天龙公子方凌驾到!”
群雄们一阵噪动,争先恐后地往大门外望去,一位年青公子阔步走来,公子身躯魁梧,矫健敏捷,面廓饱满,浓眉大眼,目光咄咄逼人,头上螭龙铜冠束发,耳旁鬓须缭飞,一袭绛红色烈焰剑衣,腰扎狮头板带,狰狞的狮头口中吐露着马蹄莲花结飘洒腿旁,年青公子英姿百态,粗犷雄秀,浑身上下充满十足的男性阳刚朝气,不愧北俊之称。
柳一公起身离座走上前去迎接住天龙公子道;“公子大驾光临寒舍,使敝门蓬荜生辉,气象万新,柳某有失远迎。”
前来的年青公子正是誉满天下的四大公子中的天龙公子方凌,北岳恒山滴音洞一静神尼的独门嫡传弟子,方凌也抱拳行礼道;“柳盟主华诞大寿,晚辈自当前来恭贺,盟主贵体安泰,也是江南武林洪福。”
柳一公伸出手来亲亲热热地握住方凌的手,将他带到剑南虹身前引荐道;“这位就是与你并驰齐驾天下的南秀描凤公子剑南虹。”
剑南虹抱拳揖礼道;“久仰北俊公子大名,如饥似渴,今日一见,实再是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方凌抱拳回礼道,咄咄逼人的眼目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光芒,好像不相信柔弱的对方有实力与自己平衡。
剑南虹身旁有人为方凌让出座位,方凌大咧咧地坐下,柳一公也回到居中的首座位上。
剑南虹当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话不投机,俩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交谈,剑南虹耳畔响起告别师傅时,师傅告诫的一番话;‘日后行走江湖上,要是遇着了天龙宝剑,要礼让七分,就是它为害武林,对它也要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他想;‘天龙宝剑与师门必定有很深的渊源……’
方凌脑海里也想起临别恒山滴音洞时的情境,师傅一静神尼曾经谆谆教诲;‘……要是遇着禽王小天罡软剑,要礼让五分,那是紫霄武学的镇门神兵,蕴藏着天下最丰富的武学精妙,大容包括各路武学套路的变化,它潜藏的威力难以估量。’方凌牢记师傅的话,在他内心的想象中,禽王小天罡软剑不知何等神奇,可是离开恒山后,一任江湖上驰骋,结果自己的天龙宝剑所向披靡,难遇敌手,又听江湖传言,禽王小天罡软剑现在落在一个与自己齐名的南秀描凤公子手中,他又想象南秀描凤公子不知何等英勇,自己能够与他一决雌雄为荣,为能迎战小天罡软剑,他日夜苦练剑术,耗尽心血,没有想到今天一见南秀公子,对方分明为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有些失望,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