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间有一阵奇异的怪风刮过,满院的秋兰都似乎因为这股强烈的杀气而瞬间失去了生气!见此不妙,我立刻挡在金公子身前,右手搭在拂尘的手柄上,不由呢喃了一句:“你终于来了……今天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我方说完这句话,一个身材苗条的黑衣人出现在房屋的上面!只见此人前凸后翘……不用多说便知道她是个女人。这女人眼神犀利,手上连一柄剑都没有拿,可是隐在她身上的杀气却快将这里的人所侵蚀。
“金公子,请你乖乖地站在我身后。”我冷冷道。
可这金公子却饶是不听话,也冷冷地对我说:“云隐,我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你挡在我前面?”
我无奈道:“承了你那几百两银子,我总不好不做点事情吧。”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杀手女人,我明白她是冲着金公子来的,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轻蔑之色,更多的是紧张和焦虑,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并不想杀金公子。
可在杀手的眼里,该杀的人还是要杀!只见那女黑衣人起手就是四枚羽翎镖飞过来,而且我敢断定,这飞镖定然淬了毒药!我一甩拂尘,白毛立刻将五枚飞镖卷住,还还有一枚,则被我用两指紧紧夹住。两指均套上了护甲,丝毫不会受损。我反手将飞镖放出,只见黑衣女子在空中向前翻了个跟斗,此刻她正腾身在我的正上方!我忽闻一声利器出鞘之声,我知道此人一定把将短剑拔出,逼我抽身远离金公子,可是她忘了我手上还有一把拂尘……
可我用拂尘横扫她的念头才刚生出,就突然感觉有一股蛮劲将我一把推开!
“金公子!!!”我惊呼着。
刚才推的我人是金公子,如今他已经被凶手的短匕首插中左肩,整柄刀锋已经没入骨肉里。凶手此刻正准备翻身下落,此时我又听到一声惊呼——画壁处出现的一群人,金夫人掩嘴惊呼之后瞬间昏迷倒下。
凶手好不容易得手了,正准备逃之夭夭,此刻从我袖间滑出了一枚丹药,两指轻轻一夹,送出后正打在那个女凶手身上,只听她呻|吟一声后,重重跌落。塞了两颗辟清丹到自己的嘴里和受伤的金公子的嘴里,并将凶手的两处大穴封住。随后我立刻将金公子扶起,只见他气息奄奄,却仍要开口,说:“云隐……你先别骂我。”
我封住他的穴道,说:“我不说你,你说。”
他深深地呼进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不能拔剑。”
我将眉头一皱,听他说:“我一定你一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见过你的剑,很特殊……你一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一定不愿意再让别人看到你的剑,所以……”
我打断道:“所以你就以为我一定会中她的刀对吗?”
金公子此时也将眉头一皱,他好像明白了即使我不拔剑也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付她,此刻他的眼眸的亮光消失了,我突然道:“不,谢谢你。”
语罢,我扛起金公子就走,真他妈的重……
之后的之后,我掀开了女凶手的面具,她果然是方玲珑,大家都在奇怪,为什么她区区一个婢女,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武术功底,还有她到底为什么要刺杀金公子。然而此刻她正在金家的拆房里锁着,一时半会也没法动弹。
而金公子,他的肩膀被一把短匕首完完整整地没入,伤得也必然不轻,此刻金家喊来的大夫也正在为他疗伤。他并不是一条好苗子,身体素质本身并不好,之前又连月遭受疯魔荼毒,此刻必然垮下,我已经不指望在十来八天内能够醒过来了。老实说,若是我段花经历了这样,变成一个疯子也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金夫人,金夫人好不容易才见得他儿子的健康状况稍有喜色,如今才那么十来天,魔倒是驱了,可最终却招得一个被刺客重创的下场,如今她已是满心沧夷,神衰力竭了。
搞这么一场大龙凤,我想见到的金老爷二弟和所谓金家二公子,饶是没有见到,我想即便是他们家中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也不至于在发生了这么一场大事之后仍然不来探访探访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觉得他们做戏做得着实不够敬业奉献。
至于所谓的“魔”我是驱了,按理说我应当可以功成身退了,可真正的“鬼”却还没有抓到,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段花可做不出。由是,我决定一往关着方玲珑的那间柴房,问个究竟。
这个柴房位于金府西院,是一个破败不堪,一经风雨便倒的屋子。其实这扇门也算是破败,只是有一把厚重的锁给牢牢锁住。我解开了重锁,“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阳光从外头射进来,里头的尘埃毫无章法地兀自飞舞。被五花大绑的方玲珑静静地垂眸坐在地上,她旁边的茅草堆了一堆又一堆,我瞬间哽住。
这破败的房屋,秋风都能从缝隙中吹进来了,我也觉有丝丝寒气入体。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场景分外的凄凉,两个江湖人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我才看得见她垂下的眼睛,泛着泪光,可方玲珑却倔强地偏过头,不让我再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