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陈建军压小了声音:“诶,这事你们这不忌讳呀,你就这样跟我们说?”
“哎,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拍花子,我们主动把人买下来,还救了他们勒,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最起码我们买下,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不会可以亏待,要是被卖到什么矿区什么的,更惨。”
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当时他身上还有逃跑得来的伤,不是被买了下来去看病,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吗?我看他年纪跟我差不多,年纪小小就被拍走了,真可怜。”
“可不是嘛,我想想哈,大概是15年前吧,对,就是15年前,刚好那时候,我的小闺女出生。”
15年前,那就对的上了,他那个堂弟,就是五岁的时候被拍走的。
看出了点什么,刘平拍了拍他的手,让他稳住,然后自己开口问:“那他就上门了吧?”
“是啊,现在他都这么大了,几年前就摆酒了,现在都是两个孩他爹了,不过吧,他也是不好过,生的两个孩子,前面那个是儿子,后面那个是女儿,女儿小时候一场高烧,好像烧坏了脑子,比常人……少几分机灵,身体也弱,时不时的就生病什么的,他家也压力大,所以吧,要是有谁想要买草药,我家那口子就会介绍他。”
“你们都是善心人,不然也不会记着他。”
“是啊,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很快人就回来了。
他的背篓上又是一筐的乌骨根。
这一次,他要了钱。
像这种交易的时候,他们都是躲在茂密的树丛后面,不让别人看见,偷偷的交易的,陈建军这次细细的打量了他,越看越觉得跟自己大堂哥像。
可是人长得像就能够认定是他的堂弟了吗?现在也没有什么亲子鉴定的。
他把话题转到了他的那颗痣上面,笑着说:“你这颗痣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我有个亲戚,他也是这耳垂下面有颗红痣,遗传到他妈的,没想到你这也有。”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耳垂:“哦,不知道。”
“你身上有什么胎记吗?我的胳膊上就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被衣服遮了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吗?”
“啊?我身上?”他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是做什么,他也回答了:“我左边小腿上有个胎痣,不大,跟铜钱似的。”
“咦,可以让我看看吗,你看我的。”为了不使自己太突兀,陈建军先撸出了自己的袖子,让他看自己的胎记。
虽然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他还是撸起自己的裤腿让他看了一眼。
陈建军把那形状和位置记在心里,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我下次路过到时候再跟你换乌骨根。”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了个地址,陈建军记了下来,又深深的看了他几眼,这才和刘平一起上了车。
“怎么样?你觉得是吗?”
陈建军摇了摇额头,把他说的那些都详细的记到小本本上:“我回去要问问我大伯母,他身上有胎记,回去我问问,如果对得上,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是就好了,可以一家团圆。”刘平唏嘘。
第48章
等回到了家, 他把东西放下, 就迫不及待的过去了陈大伯家,也不顾现在是晚上了, 现在这个点, 大伯家应该是刚吃饱饭,他的话已经在路上塞了点东西垫肚子了。
看他走的那么急切,陈老三和刘田芳对视一眼, 也跟了过去, 难道军子这是有什么事要求助他大伯吗?
“大伯母?不好意思提起这事儿,但有点事,我想弄清楚, 当初安堂弟,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胎记呀?”
陈大伯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陈平, 小儿子叫陈安。
“什么?”没有想到陈建军提起这个,她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耳垂:“这个,他们两兄弟都随了我, 都有一颗红痣,位置都差不多。”
“还有呢?”
“还有, 还有就是, 他左脚上有块胎记, 青色的。”
“是不是在左边小腿往上这个位置?”他比了比。
大伯母一怔, 然后点头:“是啊, 你还记得啊?”她脸上露出怀念:“其他的,左边胳膊上有一块疤,那是他顽皮从山上摔下来,割到的,当时好大一个口子。”
陈大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紧张的站了起来,捏紧了掌心:“军子,你这么问是?”
陈建军犹豫了一下,他还不确定真假,但是真假他辨认的不算,还是要让他们两个知道的:“我这次在省交界的一个村子买乌骨根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我有几分像的人,我当时没察觉,是平哥说像,我问了他,他说跟平哥更像,之后我倒回头去问了,说他是15年前被拍花子带到那里,他们村人买下来做童养夫的,他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