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凤金猊奇怪地望着他。
赫连雪没说什么,只是忽然伸手想扣住凤金猊的手把脉,却被他提前避开,只好喃喃断言:“看来还真是痊愈了。”
凤金猊皱眉,不过能让赫连雪失神可非好事,于是整着衣衫赶紧走出帐篷,哪知四周蓦然一黑就是一群“叽叽喳喳”,他瞬间被嘘寒问暖的“凤凰粉”给包围起来,每个少女一腔热情就像沙漠里的火险些将他烧得跳脚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表哥,表哥救命呀!”凤金猊叫喊道,逃命似的纵身飞出人群,急忙朝牵着骏马走来的陆宝玉冲去,翻身跃上马背就掉头逃走。
陆宝玉暗中偷笑,却闻身后花香扑鼻,转头一看——那群女人竟朝他奔来,眉棱角顿时吓得一抽一抽的,赶紧转身朝凤金猊追喊道:“表弟,等等我!”
赫连雪拂袖立于阴影中,默然:因为有凤金猊去接她自然无碍,故而的先探查李圣香一番!
画眉舫中,孔雀将扇一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茶几,若有所思,神不守舍。
江一白坐在身侧道:“又在想什么?”
孔雀答道:“不是又,是一直,本门主一直在想李圣香。”
江一白怔了下,皱眉道:“你能否收敛下脸皮的厚度?”
孔雀好笑地瞟了他一眼,“那你能否注意下提问的态度?”
“好。”江一白耸下肩,声线瞬间柔的能掐出水来,“请问您为什么要想李圣香?”
“你不觉得他唇红齿白、面若桃花,长得非常好看吗?”孔雀调侃道,江一白终于轻咳着翻了个白眼,孔雀勾唇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本门主不仅在想李圣香,还在想秦拂樱。”
“拂樱楼楼主?莫非他跟李圣香有关系?”
“没关系。”
江一白再度斜睨过去,“……”
“喂——”孔雀突然扭头喊道,“亲爱的右护法,你确定李圣香身上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对吧?”
站在甲板上的肖定卓愣了下,回道:“属下非常确定!”
“可本门主从李圣香身上也没感受到任何术士的气息。”孔雀勾唇。
江一白愕然道:“但是——”
“没错,就是这个但是——”孔雀点头,“但是你也看到他今日居然能扛住本门主七八成的施压,而且数月前更是凝水成利器。他呀……是一个非仙即妖的角色。至于拂樱,本门主曾告诉他有关李圣香自出娘胎便身衰却能健康活到现在一事,他当时很是迫切的展开调查,可是前些时日却告诉本门主说调查不出来,非常奇怪!”
“调查不出来,这有什么好奇怪?”江一白问道。
孔雀白他一眼:“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只要想查……天底下会有调查不出的事吗?更何况那是拂樱楼!本门主跟秦拂樱认识有四年,当年拂樱楼叫九重楼,是由其母朱九颜主管,原本本门主要找朱九颜联手壮大两派,可是当本门主第一眼看见秦拂樱时,就改变主意看上了他,一个身残志不残的少年呀……”
“朱九颜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为了权势嫁入九重楼,后来野心壮大谋杀丈夫,却不料怀有秦拂樱。虎毒不食子,但她想独权就对腹中胎儿下手,好在九重楼诸位长老暗中保护,只是秦拂樱后来虽能降世但已身染重毒,跟李圣香一样是活不过二十岁。本门主当年便冒了险,权衡再三转而选择秦拂樱,用惊魂门财势设局,杀了朱九颜,让秦拂樱顺利继承九重楼,改名拂樱楼,与圣裁门互为裨益到今日!”
“这些年来,本门主与秦拂樱也算是相濡以沫的好伙伴,本门主知道他身躯孱弱却很珍爱生活,所以一听说李圣香情况类似,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背后情况?可是他都说查不出,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不想查,但这几乎不可能,所以就剩下另外一个原因——他不能查!”
肖定卓惊道:“天底下居然还有拂樱楼不能查的东西?”
“呵呵,还真有。那就是——”孔雀鼻翼闪出冷凛的寒光:“涉及到天师宗或者皇家私密!”
江一白明了:“所以你肯定相国府背后有天师宗撑腰,或者是与皇家有关?”
孔雀点头:“不然呢?相国府如此琢磨不透,所以我们才总是这般被动!”
“叮铃铃——”船帆外突然传来风铃之声,孔雀使了眼色,命肖定卓出去走一遭回禀:“总门主,是凤世子和陆宝玉他们。”
孔雀皱眉道:“不对呀,他吃了那些药,至少需要六七天才能苏醒,今日可才第三天?莫非你们给的药是偷工减料的?”
江一白头也不抬,凉凉道:“针对这位凤世子,我素来只会添油加料。”
“那……算了,那你们先拖着,本门主赶紧去换身衣服,保险起见像上回唬弄赫连雪一样,待会把魂魄挪给你!”孔雀说着就起身朝舱上走,江一白忙道:“你那次挪魂很伤身体险些醒不来,这次有必要如此谨慎吗?如果你真的担心会被凤金猊察觉,但纸包不住火,他最终还是会知道的!”
孔雀顿了下,回眸一笑:“哎呀,姑且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
江一白皱眉,听见肖定卓在舱外摇头道:“一白,你觉得这里还有谁能比她更现实理智?”
“谁知她现在是不是当局者迷?”江一白迈步跟上去。
他踏入房,就看见华锦媗一边理着胸前流苏,一边疾步坐到镜台擦粉,只要挪魂就很消耗体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