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出门走了十几步,就被外面监视的人给喝令回来。她无奈回房,绞着手指对床榻上那只袒胸露背的性感凤凰答道:“诶,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纵然这只鸟儿喜怒易变,但她不能与之斤斤计较,需显大度。
凤金猊只好盖着棉被躺回床上,勾了勾手指,温柔地唤她坐过来。尔后,咬牙就是三个暴栗:“现在才晓得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需要顾忌!昨晚怎么不晓得?前几日怎么不晓得?被绑架沿路走到唐宫都不晓得?”
“恩将仇报,你不就是报复我扒你衣服吗——”华锦媗小爆发,终于爬上床拳脚抗议:“我脱你衣服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以为你没穿衣服很好看呀?不就是比我高一点、壮一点、黑一点,那里比我多长一截,你想给我看我还不屑看呢!”
“华锦媗你居然敢冲我嚣张了?”凤金猊不甚被华锦媗压趴下去,直接转身就将她反压回去,还不忘提防棉被再被她扯光裸奔。华锦媗见他如此忌惮,顿时贼笑地去抢扯两床棉被,“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这只鸟儿也有光腿光毛的时候!被瞧了几眼就这么大的反应,那我再多瞧几眼,看看你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臭丫头,你这是要造反吗?小心得意一时,后悔一世!”凤金猊威胁,不忘转攻为防。只是魔怔了的华锦媗实在可恨,各种撕咬硬扯尽不折手段。他虽能控制局面,但绝不纵容,一边紧攥棉被,一边伸手将华锦媗敲得满床乱窜。
只是——
“嘶啦!”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劣质的棉被突然从中裂开,白色棉絮被甩得漫天飞扬。于是,某只鸟儿再次裸了。
华锦媗掩嘴大笑,就被恼羞成怒的凤金猊抓了一把棉花撒过来,痒得连打喷嚏,最后还被他扣着脚环撂了一记天翻地覆。只是这“噗通”的一摔着实糟糕,华锦媗的腿意外搁到他胯部,敏锐地感觉到他……
她低头要看,却听凤金猊咆哮:“不许看!”但华锦媗却已反射性地瞧向他腹部,愕然许久:“你、你、你……有反应了?”
神智清醒的凤金猊被她直勾勾的观察和不加掩饰的追问给气得不轻,他呲牙道:“是呀!我不仅有反应了,还想要了!”
“要什么?”她一时没转过弯,下一刻,就惊得想跑。
可是迟了,凤金猊猛然翻身将她摁在身下,咬牙切齿道:“你我将是夫妻,如今又共处一室,你说我要什么呢?”他抛了一个眼神,既魅惑又危险,然后低头压过来直接咬住她的唇。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华锦媗只觉得玩火失控,悔不当初。
她的抗议完全是火上加油,凤金猊直接扯开与她隔着的这层碍事被子,一手用力环紧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面颊,一手探入她衣服里去,颇有种要“赤诚相见”的意味。
“凤、凤凰……”华锦媗急叫,此情此景不宜发情呀。
谁知凤金猊忽然撑起了身体,剧烈喘息,眼睛里却带着一点点恼怒,定定看着她:“干嘛?”这架势,好像是谁喊停就揍谁。华锦媗涨红了脸,颞颥半天,咬牙道:“就是你不能干嘛!”
凤金猊无视她,华锦媗只好反攻,但男人命脉仅一处,凤金猊一手护着轻轻松松,还能空出另一只手再度对她上下其手。
华锦媗只好回防,双臂叠胸,可他却若无其事的将手摸向她的双腿。
……可恶呀,为什么女人有“三点”只靠两只手是不够防的!无奈,她只好赶紧背过身去,死死趴着床榻纹丝不动。可,凤金猊却带着玩味的笑意道:“要先从后面开始吗?那也行。”
“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凤凰,你变了,你何时变得这么卑鄙下流了?”华锦媗求饶,“而且我来葵水了,你该不会要浴血奋战吧?”
凤金猊翻一白眼:“上回在国师府晕倒,你也说是来葵水,那时候月中,现在月初!”
“……”华锦媗默默蜷缩成团,这只鸟儿太不好忽悠。她带着哭腔说道:“可我就是不要!这里穷乡僻野,环境简陋,而且我跟你又无名无分,我不要未婚先孕浸猪笼!”
她神情委屈求饶却又满口胡诌,让凤金猊想怜惜半刻都不行。不过,他也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虽说将她拆解入腹是梦寐以求……但他还是停下来,在她耳朵上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地道:“那你下回还敢造反吗?”
华锦媗缩着肩膀摇头,他这才满意的放开手——却又突然在她腰上轻轻一掐,挠得她惊叫出声,笑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让暧昧和尴尬在这一场挠痒中消失了。
“笃笃,”终于有人敲门了。
凤金猊赶紧用剩余的棉被盖住身体,催她去开门,可惜来的人只是负责送衣服而已,但却意外附赠了一个针线篓。
华锦媗诧异地接过来,荡开不知何时被取走的赤炎红衫一瞧,发现好几处针线都被洗衣人给搓裂了。
凤金猊淡定地扫她一眼,那眼神,显然再说这针脚缝补的事是该她负责。
华锦媗趋于淫威却不愿认命,她作势乖乖缝补,却趁凤金猊偶尔走神的一眼,就赶紧拿起剪刀将补好的地方再度咔擦,然后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堂堂凤世子百思不得其解的琢磨为何华锦媗将四五处断线莫名补成四五个大窟窿。
玩累了,夜里,华锦媗一沾枕头就睡。反正在自家九哥地盘上,一切安全。
凤金猊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亦是有些困了,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