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陀头疑惑道:“你是他未婚妻,日后洞房不脱他裤子怎么办事?赶紧脱,不然他腿有伤万一落个半身不遂,日后床底不举准有你捶胸顿足的时刻!”这张嘴的阴损,宝刀未老。
华锦媗捏着毛巾怒瞪回去,抗议无效。
因为翟陀头左一句“反正他是你未婚夫又不是我的”,右一句“半身不遂小心性福堪忧”,各种理由是言之凿凿,再加各种越来越无节操的黄色段子,多层攻击压得华锦媗只好扭头扒掉凤金猊的裤子,然后闭眼胡乱一擦,可手还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凤金猊胯部,那触感……让她最后抱头缩在角落不想说话了。
翟陀头见凤金猊浑身衣物尽去,伤痕明显,便赶紧将捣碎的药敷上去,三两下忙完了,就开始嫌恶地甩着双袖转身离开:“喂,自己的男人好好照顾,有事就喊一声,外面都是监督你们的人。”
“慢走不送!”华锦媗松口气,一边撑臂坐起,一边朝床榻望去,第二眼就“哐当”地摔坐回去。因为凤金猊依旧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这翟陀头够狠,临走时连个遮布都不肯顺手盖下!
她低着头赶紧走过去将床被荡开盖好,仰天扇去满面红晕,这才得以平静的坐到床头。
凤金猊睡得甚是不安稳,额头细汗密布,动了动口唇,口型难辨是何词,华锦媗只好低头凑过去,手指轻轻拨弄着他两瓣薄唇,引得凤金猊不耐烦地扭开头,唇边再次开启,这次却终于出了声,“神婆……你在哪……”
华锦媗愣了下,这手转而托住他的下巴,微微凉意自指尖传开。
“死鸟儿,我在这!”
她欺身近道,在他耳边低吼着,既然没事,这心也就少些忐忑了。华锦媗往侧一躺,单手支颌,右手依旧摩挲着他颈部柔软的皮肤。若是凤金猊醒着,恐怕打死都不愿相信这种轻佻动作她居然做得比自己还熟?但他迷迷糊糊睡着,只是听到身旁有她的声音,这才逐渐安稳的睡去。合眼的睡容,还真是有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完美。
华锦媗知道外面——包括高傲涵在内人等都时刻定盯紧屋内的动静,所以她也只能顺其自然,以免再犯欲速则不达的错误。
夜里困了、冷了,她忍不住想要钻入凤金猊的被窝里,可是一想想被窝下的人是赤条条光溜溜的,“非礼勿触”,她只好另卷被单卧倒在旁,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
天亮了,鸡鸣了,华锦媗依旧没睡够,最多翻个身,只觉得有些冷了,就缩了缩身体,往身边的温暖源靠去。两层被单成了阻碍,她手脚并用的乱勾乱蹭,最终——那温暖源才有所动静,伸手将她搂住,滚烫的肌肤熨着她,然后再给她盖回被子,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住,舒服的直叹气,脑袋搁在某人胸膛上蹭了又蹭。
凤金猊见她睡得一脸满足香甜,先是笑靥浅浅一绽,可一想到自己醒来却是的,面色终究一变。尔后,等到华锦媗揉着眼睛醒来,他便赏了一个暴栗:“神婆,我的衣服呢?”
“嗯?”华锦媗错愕的看着他,看得凤金猊的耳朵都有些红了。“我在问你话呢?”
“不知道。”她扭头看着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回忆道:“印象中,我好像是把你衣服脱了之后就随手丢地上,应该是昨晚睡时被人拿走了吧。”
“我受伤昏迷不醒,对四周无法警惕是情有可原。可就剩你一个人,怎么就不能长长心眼呢?”凤金猊面色沉了沉,真是屡教不改,恨铁不成钢。
华锦媗嘀咕道:“在这种地方,我没必要长心眼呀。”
“你——”凤金猊捏了捏额角,气沉丹田努力平心静气,道:“罢了罢了,反正你这副德行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已是屡创奇迹了。”他又忽地一愣,揭开被子往里瞧,猛然抬头问道:“你说是脱我衣服,连裤子也是?华锦媗,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呀?你实在是……”
不厚道啊不厚道,该震撼惊惶的不是她吗?华锦媗急道:“凤凰,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别这么激动呀!”lt;!--ove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