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没有看我一眼,你说,值不值得伤心?”
双华翻了翻眼皮,正想从他怀中跳出,却被一把按住后脑,眸色渐深道:“她还当着我的面,猛夸别的男人,你说,需不需要罚?”
当双华察觉他想做什么,再要跑已经晚了,被抱到床上时,还在做最后的抵抗:“现在还是白天,他们只怕还在院子里等我们去赏梅呢。”
顾远萧正被旖旎春.光迷了眼,随口道:“让他们等着。”
结果双华怎么也没想到,光天化日,刚到别苑,自己就被他给压着吃干抹净,后来她喊“哥哥”喊得嗓子都哑了,又被逼着花式夸赞夫君英明神武、功夫了得,让哥哥里里外外全满足了,才总算放过了她。
另一边,顾云章和熏儿原本在院子里边赏梅边等,时间久了,云章便察觉出端倪,旁边的熏儿还揣着手嘟囔:“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堂嫂还说要带我去摘梅花呢。”
她突然蹦跳着往前跑,“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顾云章吓得脸发白,一把将她捉回来,直接往房里拖着道:“去你房里等,他们……有要事商议。”
这要事足足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当双华穿戴好走出来时,腿都有些发软,在看旁边那人一脸餍足的模样,咬着唇很是腹诽了一会儿。
天色渐暗,进梅林只有等到明日,顾熏儿很是不满,背地里,偷偷瞪了大堂兄几眼,明明说是来散心,都还没来及玩,就关在房里商量什么要事,看把堂嫂给累的,说话都透着几分虚。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她刚想拉堂嫂一起说话,却又被堂兄给拖走,小女孩气得饭都吃不香了,再看曾经崇拜过的堂兄,简直就是抢走她好姐姐的大恶霸。
她抱着一肚子不满,趁顾远萧同管事交代这几天的事宜时,扯着双华的衣袖告状:“莫要看堂兄现在如此,我亲眼看过他将你送的帕子给扔了,那时他可够凶的,你都忘了吗?”
双华怔了怔,问:“我何时送他的帕子?”
“就在前年你昏迷之后啊……”顾熏儿想到什么,缩了缩脖子道:“不过那时你也变得好奇怪,根本不愿陪我玩了,宁愿陪大哥玩。”
双华立即明白过来,那时正是她被人占着身子的时候,连忙追问道:“你看见我送他帕子了吗,怎么送的?”
顾熏儿皱眉想了想,将手往堂姐肩上一搭道:“就是这样……挂在他肩上,好像还冲他笑来着,不过堂兄那时的脸好凶,我本来想出来同你们打招呼,一看他的表情就吓得不敢作声,过了一会儿,我看你走了,他把那帕子揉了往外一扔……很嫌弃的模样……”她挥舞着手臂道:“他曾如此对你,你可千万不要太把他当回事,男人都靠不住。”
双华惊讶地看着她,啼笑皆非道:“你小孩子家家的,谁教你这些话的?”
顾熏儿有点不好意思道:“我马上就十一岁了,这是我听母亲说的,总之……总之就算堂兄现在对你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喜怒无常,过两日又对你凶起来了……”
双华无奈地看着争宠的堂妹,摸着她的头逗她,心里却引方才的话而起了波澜。
原来那个女子,真的曾经对哥哥下手过,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哥哥既然早对自己有意,能抗拒那人的手段的吗?
她越想越不痛快,忍不住吃起自己的味来。
这时顾远萧走回来,为她披上件斗篷,再牵起她的手道:“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吧。”
双华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等被他牵出了门,寒风吹得她眯起眼,纳闷地想:天都快黑了,又是寒天雪地,有什么好逛的。
可顾远萧径直拉她到了一株已经光秃的树下,含笑道:“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双华眨了眨眼,看这棵树十分粗大,脚下盘根错节,必定是经过百年的古树,突然想了起来,惊喜地道:“我及笄那年,在这下面埋了个荷包。”
她还记得,那年她刚过及笄礼,随祖母她们到这处别苑住了几日。
祖母告诉她:这株桃花树历经两朝,能够保人姻缘顺遂。如今她已经及笄,在荷包里装上自己贴身的东西埋在树下,算是为自己的姻缘祈福。
双华在房里挑了许久,选了支她最爱的珠钗放进荷包,可刚揣进怀里,就被嫡母叫走帮她收拾妆奁,来来回回间,怀里的荷包不知落在了何方。
她心中懊恼,只觉得这是老天告诉她,不要再妄想有什么姻缘。
抱着腿坐在这棵树下偷偷哭了几声,突然听见树上有人叫她:“你是不是在找东西?”
她一抬头,便看见哥哥长腿舒展,斜靠着树干而坐,下巴弯成好看的弧度,五官被阳光映照,俊美得如天神一般。
她那时还有些怕哥哥,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如同现在一般,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泞,忙抹着眼泪道:“没有……没什么事。”
她刚站起想要逃走,哥哥突然从树上跳下来,青色袍角翩飞,正落在她面前,然后朝她伸出手来,展开手心那个荷包道:“拿好,可别再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