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拐杖。“去,把你那小媳妇叫上来,我有话和她说。”
赵时律眼神微闪,下楼去叫韩数。
“去吧,爷爷要是说什么,你就顺着他说。人老了,脾气就像个小孩子,你得多夸夸他,尤其是他书房里的字,都是他自己写的。”赵远芳轻声说着,朝韩数眨了一下眼。
韩数会心一笑,心里感激着。
跟着赵时律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你出去,我单独和她谈谈。”赵老爷子不耐地挥着手,让自己的孙子出去。这小子一副守护的姿态,难不成还怕自己这个老东西为难他的小媳妇?
韩数看了赵时律一眼,示意他听爷爷的话。
赵时律沉着眸,略有些不舍地离开。
“哼,你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看他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真是碍眼得很。”赵老爷子冷冷地说着,看了韩数一眼。
“他是担心爷爷的身体呢,怕我不会说话,惹得爷爷生气。”
赵爷子一听,心里有些受用。这丫头还算会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还算顺耳。
但他可不是三两下就会被收买的,该考校的还是要考校,“你去,把那上面的棋盘和棋子取下来。”
韩数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书架上的棋盘棋子,将它们拿下来。
“会下棋吗?”
“会一点。”
“好,我们杀一盘。”
棋场见人品,这是赵老爷子一贯的想法。本以为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会下棋的很少,不想这丫头还会下,算是有些意外。
韩数之所以会下棋,完全是因为沈家爷爷。
当年她嫁进沈家后,不光是沈夫人很喜欢她,就连沈爷爷,也十分喜欢她。她为了迎合老人家的喜好,特意学过下棋。
后来有事没事,她就和沈爷爷杀上几盘。棋艺虽算不上多精,但她自认为还是能见人的。
摆好棋子,两人对弈起来。
初时,赵老爷子不以为然。觉得她说会下棋,应该是个略通皮毛的水平。没想到下着下着,他的眉头紧锁起来。
这丫头,棋艺不简单哪。
韩数和沈家老爷子对弈多年,深知老人的脾气。不许让,不许明显放水,要不然他们会觉得对手瞧不起他们,是在敷衍。
所以,此次她是严阵以待的。
赵老爷子看着棋盘上的局,心里暗暗吃惊,什么时候这丫头已经不动声色地布好了局,就等着自己往下跳。
而且这下棋的套路似乎有些熟悉。
“丫头,你学下棋多久了”
“没怎么学过,偶尔看别人下过,自己瞎琢磨的。”
赵老爷子精明的目光看向她,“天份不错,年年轻轻能有这样的棋艺实属不易。”
“是爷爷您让着我。”
韩数谦虚地说着,她以前跟着沈爷爷学了不少套路,后来已经青出于蓝。沈爷爷每每输给她,只会更加努力地琢磨棋局,斗志昂扬。
她觉得老人就得有精神寄托,正是因为如此,沈爷爷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一直很好。
有没有让赵老爷子自己心里清楚,暗自心惊着。同时觉得自己输给一个丫头有些下不了台面,一想到这丫头的下棋风格,心里升起一丝恼怒。
“狡诈多计,你下棋的路数倒是像一个让人讨厌的家秋。”
像一个他讨厌了一辈子的人,沈经才。
这丫头一定是个性狡猾的,就像那个讨厌的家伙一样,处处耍着心眼,硬生生地夺去了惠珍的心。
说不定,时律是被这丫头用计迷住的。
“听说,你和时律小时候是邻居?”
韩数见老爷子停止下棋,反而开始问话,心道果然来了。这是豪门娶媳妇的路数,当年她也曾被沈家老爷子审问过。
“是的。”
“那么你事先知不知道时律的家世?”
韩数略一沉默,在朱雀巷时她当然是不知道的。事实上,在前世里就算后来知道他是大集团的老板,她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在老家时不知道,是到南城来才知道的。”
赵老爷子眼里的精光一闪,“也就是说,你是在知道时律是时居的老板时才和他来往的,对吗?”
作为一个曾经的家族掌控者,赵老爷子在昨天女儿提到时律的小青梅时,就立马派人将韩数查了一遍。
所以,他是知道这个丫头和沈家孙子的事情。
韩数心一沉,赵老爷子这话里有话,对方分明已把自己当成一个攀高枝的女人。确实她转变得太快,恐怕有许多人都会这样想她。
“我在他交往时,确实已提前知道他的家世。”
“哼,恐怕不光如此吧。我还听说,你以前和沈家那孙子要好过,就在一个月前,你还准备和沈家的孙子一起出国,有没有这回事?”
赵老爷子语气平缓,但话里的锋利字字直刺人心。
韩数脸色未变,